小七粘着云朵,追问哥哥的下落,“娘都回来了,哥哥为啥还不回来啊!” 云朵眼眶一红,“哥哥出去有事,过些子就回来了!” “我想哥哥了!”小七噘了噘小嘴。家里突然多了好多官兵,罗平和卫卫狄不见了,娘亲天天不在家,爹也每天出去,现在哥哥也不在,都没有人陪她玩了。 云朵眼眶一酸,她也想儿子!可现在儿子在被人手上,她们必须等着别人的消息,让他们意了,才会放小六回来! 第二天的下午,元真被放了出来,穿着深蓝道袍,独身一人,拿着竹竿探路,来到青峰山下。 霍少倾立马让人方形,召见他。 元真又来说第三个预言,“河间府将有大灾降临,望皇上提前做好准备,救河间府百姓于水火。” “河间府?会有什么天灾?”霍少倾忙问。 元真却是摇头,“草民只卜算到河间府将又大灾,具体却是不知。皇上不若请国师卜算一卦!国师德高望重,神机妙算,相信他能窥得天机,免河间府百姓苦难!” 此话一出,严赜立马响应,奏请,让镜虚子卜算河间府天灾一事。 不少大臣也都附议,集体奏请。 “准了!”霍少倾让福永去传旨,召见镜虚子。 镜虚子知道元真来者不善,朝中那些大臣也看他不顺,尤其那些武将,瞧不起酸文人,更瞧不起他们。直接告诉福永,他正在推演河间府天灾一事,让宣武帝等着。 竟然连皇上都直接摆架子,随驾来的大臣都很是不,着镜虚子到宣武帝和文武大臣面前卜算。 “每次卜算都钻在窝里,又不是抱窝的老母!”武将多糙汉子,看不上镜虚子,话说的也糙。 “皇上!可否请国师到大殿来推演卜算,也让我等一睹风采!好心服口服!”严赜开口。从看出宣武帝和镜虚子并没有表面上关系那么好,而镜虚子之前要除掉聂子川,他却是宣武帝的人。现在镜虚子的辉煌路也走到头了! “那众位卿,就随朕去瞧瞧,看国师卜算出了什么结果!”霍少倾起身,背着手大步朝外走。 严赜等人立马跟上。 到了镜虚子下榻的禅院,外面两个道童就把霍少倾一众人拦在了门外。 此时的镜虚子正在内室,屋子里的柜门打开着,里面坐着一个骨瘦如柴,脸病白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闭着眼,手里拿着古币正在卜算推演。 镜虚子听着外面的呼喊,脸越来越沉,“到底如何?” “师父!河间府,并无天灾。”男子轻声道。 “那是**?元真此行,有什么计划?是不是杀我?还有我让你为赵箴卜算,过了这么久,也该有结果了!?”镜虚子不悦的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我只看出紫微星异变,别的,我亦不看不透了。” 镜虚子眼中闪过恼怒,他觉得他现在很被动! “师父不必担心,您不会有命危险的。”男子轻声说着。 镜虚子起身,袖子一扫,柜门关上,调整了下气息,打开门出来。 外面霍少倾和以往对他一样,只是后面的大臣们很是不悦堂堂一国之君被他一个道士怠慢。 “国师可曾卜算到,这次河间府是何灾情!?”霍少倾问着话,大步进步,坐在了上座。 镜虚子看了眼元真,“皇上!老夫此卦象显示,河间府并无天灾。只是不知元真小儿从何得出河间府将有灾害降临,还老夫也同他一起卜卦!?” 元真听着摇了摇头,看来他藏的那人也有私心。没有把宣武帝的事告诉他,竟然连河间府之事都不说。如果说卜算不出,那之前镜虚子的多少次神话,也就是虚假的了! 霍少倾声音冷下来,“元真!” “皇上!此事由草民再行推演一番。”元真不紧不慢道。 “几时间?”霍少倾沉声问。 “多则三,少则两。”元真回话。 “好!那朕就给你三时间!”霍少倾说完,起身看向镜虚子一眼,没有多说啥,转身离开。 福永和一众大臣也都纷纷随后离开。 元真扶着个小太监,也出了门,不过走在最后面,“国师此次怕是失算了!若信国师此言,河间府百姓怕是要受天灾苦难了!” 镜虚子微眯起眼,全白的眉须拧了几拧,回屋又进了内室,打开柜子。 元真也回到自己之前住的禅房,拿着铜钱开始一遍遍的卜算。 两个童子在外伺候着。 没出一,元真就得出结果四个字:天降火龙。 “天降火龙?什么意思!?” “难道是火灾不成?” “天降的火龙,这是个什么事?” 众大臣议论着,却不得答案。 元真也无法卜算出更准的答案,聂子川没有告诉他全部,不让他再天机。 霍少倾和大臣商议,他想微服河间府。 众人极力劝阻,乌家反军还没有全部剿灭,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那乌家积蓄了四十多年的势力有多大,他们保护皇上还来不及,哪能再让他微服私访。 霍少倾无法,只得在寺庙里为河间府百姓祈福,派五千兵力赶赴河间府。 云朵也在琢磨,“天降火龙……若是大火烧森林,那可真是一场灾难!是山上动植物的灾难!你给姐夫去信了没有?让他加强防范!” 聂子川点头,“从元真那得出消息,就已经去了信,让他防范森林火灾。” 李航是收到信儿,看着上面的消息,心惊跳,立马与河间府知府商量,立马派兵防范。 可等天灾降临时,本无法阻拦。 那天灾不是别的,竟然是龙卷风,是带着火的龙卷风。 前后三道,越来越大,直跨黄河,卷着河水飞上天,水火碰撞,更加凶猛。过了黄河,火龙卷直扫河边麦田。 李航震惊的看着,手里有兵,却本束手无策,只能远远跟在后面,扑灭着起的火。 黄河里被龙卷风带起的鲤鱼,和火龙卷中背烤焦,有的砸在地上,冒着焦糊的鱼香味儿。 可却没人有心情去捡了吃,都震惊的看着三道火龙卷,本无能为力。 有人奋不顾身冲上去,却被火龙卷席卷进去,直接消失在飓风中。 “退后!都退后!”李航向士兵下令。 此时的山上,虽然有新芽长出,枝头也泛绿了,但依旧地枯草,被火龙卷扫过,轰的着起来。 李航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龙卷袭击了村民的房屋,横扫完村庄袭上森林,只能看着森林着起大火,看着火势蔓延。这样的火龙卷,本无法靠近。 “救人!先救人!” 没有伤亡多少,但整片森林,沿着山脉全部着起了大火,本来不及救援。 火势越来越大,成群的猛兽惨叫着逃窜出来,伤了百姓,更多的却是葬身火海中。 火龙卷消退了,大火却烧了三天才熄灭,连绵二十多里,全部烧了个干净。 霍少倾收到急报,龙颜震怒,怒斥镜虚子唬他。 镜虚子本想是人为祸,没想到竟是天灾火龙。若说天子不贤,上天降罪百姓,这话霍少倾本不信。 元真此时向镜虚子挑衅,要再与他一较高下,“还是河间府。” 镜虚子笑了,大方的退位让贤。 “国师!你担当国师一职,朕给你这个权位,就是让你造福百姓,保卫百姓避受天灾。从益州雪灾,到江南地震,再到如今的河间府天降大火,你无一作为,置百姓于水火,你该当何罪!?”霍少倾怒的拍在桌案上。 福永知道宣武帝有这个习惯,早把书案清理了下,只放点笔墨纸砚和茶水。 “臣有罪!辜负了皇上信任,请皇上撤去臣国师一职吧!”镜虚子拱手请罪。 “百姓因你无法避受天灾,你是有罪!”霍少倾却不准备放过他,他既要杀聂子川,就不能留他。 “皇上息怒啊!”几个大臣站出来求情。 严赜也说再给国师个机会。 霍少倾就把镜虚子软在偏殿,让他在偏殿推演卜卦,元真和他一块。 另一边聂子川带人攻入镜虚子先前住的禅院。 却没能找到镜虚子带来的人。 “再找!一定就在这!”聂子川吩咐。 连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人,聂子川正准备撤离,侧耳一听,上去踢翻了屋里的马桶。 马桶盖子滚落,里面赫然倒出一个人,一个极为瘦小,没有双腿,脸病白的男子。 “原来在这?”聂子川挑眉,“带走!” 男子认命的闭上眼,由着聂子川将他带走,“前世孽,今世还。生前债,身后还。” 聂子川眯了眯眼,“我不你去戳穿他,但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男子不再出言。 云朵听聂子川抓到了在背后帮镜虚子卜算的人,大大松了口气。希望扳倒镜虚子之后,那乌家兄弟能放了小六! 但扳倒镜虚子却不容易。 聂子川不让云朵参与,说了不迫那男人去戳穿镜虚子,却还是拿他去揭镜虚子的虚伪,作假,对天下人的蒙骗,和残害屠杀乌家一族,三百多口人。 祭坛上,镜虚子被推上去,接受众人讨伐。 “把乌家传世之宝出来!” …… “最后怎样?那神仙水夺回来了吗?”事后云朵迫不及待的追问。 聂子川摇头,“乌绝和乌厉太急了,冲上去就要杀了镜虚子。他武功高深难测,我们那么多人都无法拿他一个,让他跑了!” “跑了!?怎么会跑了呢!?人没有杀成,连乌家的神仙水也没有夺回来,那他们又怎么会把小六放回来!?”云朵急的两眼发红。 聂子川抱住她安抚,“别急!乌绝他们还要用到我,玄医秘籍全册都在我这里,而他们没有全册,他们不敢对小六怎样的。” 云朵怎么能别急,已经十天了,小六已经被他们劫走十天了,这十天他是怎么过的!?他才三岁,还是个娃娃! 看守小六的人却被折磨成半疯了,上头不准待这个小娃儿,还要好好照料,不能有一丝一毫差错。可这小娃儿简直太难了,他怎么知道为啥丑小鸭会说话!他怎么知道海里有没有海螺姑娘,有没有美人鱼!他怎么知道小矮人是个啥鬼样子!他怎么知道王子为啥要骑白马!他怎么知道那些千奇百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他又怎么知道那些狗不通的故事!不就是教他的武功不厉害,竟敢每次都他身上!作为人质还敢要吃稀奇古怪的吃食!若不是上头有令,他就宰了这小兔崽子!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