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思梁比较固执,从小也是农民苦过来的,也做不来请什么保姆照顾自己,也可能就是看林芳不对眼,想折腾她,这些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林芳在做。 林芳之前也和田振国抱怨过,被田振国不在意的一句话给打了回来。 他说,“你之前做这个不是都做习惯了吗?由着我爸吧。” 心虚的林芳气急败坏的不敢再说什么,这些年都一直忍着,只想哪天能把田思梁那老头熬死她就痛快了。 * 书房。 田振国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桌另一边的人,低声询问,“爸,是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嘱咐,“你给我安排一下医院机构,我最近要做一些检查。” 听老头子这么说,田振国有些不明所以,多嘴问了一句,“爸,您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吗?要不明天儿子就带你去检查检查。” 田老头皱眉不耐烦的说,“老头子我要确认一件事,你配合就行!” 田振国蹙眉,“爸,儿子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您别倔了好吗?” 自从他娶了林芳开始,他爹就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这个儿子还没那个前在老头子心里的地位高! 田老头不的哼笑,“老头子我要跟一个人做个亲缘鉴定,你给我安排好相关机构就成。” 田振国的手反的颤抖了,看着老头不耐烦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爸,您是要和谁做鉴定呢?”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田思梁没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他现在一心想要确认那个田琬是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没空应付这个不孝子。 抬起眼皮冷漠的开口,“这与你无关,你不认识。” 在事情还没确认下来,他不准备和自己儿子说,玲玲已经被下乡了,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他不敢确定这个不孝子会不会阻碍他相认。 玲玲哭着和自己告别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仿佛还在昨天,他对不住大孙女,现在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能找到小孙女,他不允许有一点点的意外,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亲儿子! 听父亲否认之后,田振国有些应搐的手慢慢安分下来,暗自呼了口气,“行,那我帮您安排。” 只要不是和他女儿,那就好说了。 他了解他爹,不是那种能在外面搞给他一个兄弟姐妹现在才来相认的人,以至于他才不敢和老人坦白。 田振国回到房间,一直心焦虑不安的林芳赶忙从梳妆台站起身过来,扶住他的手,急切的问: “怎么了,爸找你有什么事?” 田振国看着面前面不良,目皱的丑脸,皱着眉不耐的拂开她的手,走到边坐下,摇了摇头,“没事儿,你别管了。” 林芳跟了过去,这她怎么可能不管,万一老头子发现了什么那不就完了。 “我恍惚听爸说要做什么亲缘鉴定,不会是和咱家……” “不是!你闭嘴!”田振国恼怒的打断林芳的话,眼底是警告,眼神往门外探了探,示意她注意不要说话。 林芳被吼得一个机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慌的摇头。 看自己男人是不耐烦的样子,林芳瞬间软了下来,伸手摸上林振国的手,轻轻的顺了顺。 低声线悄悄说,“既然不是咱们家欣欣,那爸爸要和谁做鉴定啊,难不成爸爸他……” 田振国要被这个愚蠢的女人气死了,推开林芳翻身上了,背对着林芳,声音冷漠。 “你别瞎想了,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你给我管好你自己。” 听着男人的话,林芳顿了顿,也自己爬上,侧身看丈夫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背影,心里不屑的哼笑。 “是,你爸可不是这种人,就你田振国是这种人。” 趁着男人看不到自己,林芳翻了个白眼,也嫌恶的重重翻身,背对着田振国睡。 她明天还是要给女儿打个电话,问问她和简团长到底怎么样了。 * 第二一早,田琬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听着门外有规律的敲门声和简城沉稳有磁的声音,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手了眼,同时回应门外的男人。 看着门前的黑影走过,田琬慢慢坐起身来,昨晚她没怎么睡,胡思想了一夜,好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恐怖的噩梦。 梦到有人发现了她的秘密,然后带着她进研究所拿她做研究,梦境一直转换,她在梦里被吓死了。 本来终于等到她死了回到未来,刚见到亲人,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简城叫醒了! 田琬气的再一次面对现实,无打采的下,穿好衣服起身出门。 彭首长和李主任也已经起,看田琬出来,面目热情的招呼她。 “田琬同志,先洗脸,昨晚睡得好吗。” 听着李主任善意的问候,田琬笑着走了过去,“彭首长,李主任,我昨天睡得不错,谢谢您。” 离得近了,李主任注意到小姑娘眼底的青黑,知道她这是没睡好,叹了叹气。 “别担心,调查的事给简城就好,你安心等着结果就成。” 本是宽的话,田琬却没被安到,若是等简城调查出来,不过就是她的死期罢了,她现在就是在缓刑拖着。 知道李主任是在安她,田琬勉强勾起嘴角,“我知道,我会的。” 一旁已经准备完毕的简城看着强笑的女同志,眼底情绪不明。 田琬没注意到简城的目光,底着眉去洗完了脸。 等田琬收拾干净之后,两人因为要赶去淮城,早饭也没吃,和李主任跟彭首长告别,一块儿出了门。 第8章 囊中之物 ◎寄照片◎ 昨天简城带田琬到家属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没看到什么人。 而现在天尚早,家属院里的军人准备出门,也有随军的家属送孩子上学,自己也要去工作,所以人来人往的他们看到不少人。 有几个妇人见到简城身旁紧跟着的田琬,一个个都惊奇的伸长脖子往他们这边看。 简城虽然不常来家属院,但家属院的婶子们大多都听说过他,能力出众,长相俊朗,更津津乐道的是25岁了还独身一人。 现在恍一见简城旁边跟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大伙不好奇才是怪事。 简城没在意这些目光,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旁的田琬随着他的脚步,低垂着眉眼专心的看着地上。 受到四周犹如实质的目光,步子逐渐加大,下一瞬,嘭的一下脑袋直接撞上一个宽厚硬梆梆的后背,撞得田琬头往后仰了仰,然后抬头,伸出小手了有些痛的额头,面无辜的盯着被她撞到的简团长。 被田琬这么一撞,周围或大或小的传出控制不住的笑声。 田琬自认被嘲笑了,面若胭脂,耳尖也烫得通红,眼瞳稍稍往上,嚅喏着说,“简团长,你没事吧,我没注意到你,对不起啊。” 简城不在意的摇头,带着田琬继续往前走,直到离开家属院,避开众人看热闹的目光。 几个大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啧啧开口。 “啧,你们有没有瞧见,简团长旁边那女同志,长得可真白啊。” 另一个起了起鼻子,也附和着说,“可不是嘛,这该不会是简团长对象吧,看着可不像是能持家的模样,要我看,还是我家囡囡好,干家务的一把好手,谁要是娶了我家囡囡,那可真是享福了。” 旁边的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把自家女儿当牲口似的使,还光荣呢,真是人不要脸。 不搭理她,继续说,“要我看,人家两人不是配的吗?再说了,你咋就看人长得漂亮就说人女同志不能干了,而且现在啊,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人不会持家,会干别的啊也成。” 那婶子见没人附和她,撇了撇嘴,嘴硬的说,“你们就看好吧,这部队什么条件啊,那细皮的过来了,成不了,简团长以后要遭罪喽。” 这副见不得人好的酸臭味,冲得其他几人脑子疼,纷纷不再说什么了。 简城带着田琬搭上了去淮城的军用顺风车,山路蜿蜒曲折,晃晃悠悠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年轻的士兵恭敬的对着简城敬礼,简城同样回敬。 带着田琬径直进城。 沿着石板路一路往城里向下走去,照相馆就在沿路往下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三岔路口。 田琬走到照相馆门前,仰头望去,照相馆外面贴着笑得光灿烂的女同志的照片,挂着一些大概是她不认识的现在的一些名人的照片。 两人直接推玻璃门进去,照相馆内部右侧一面墙应该都是老板的杰作,挂在墙上给来的客人欣赏或者作为照相的模板,门正对面是一副山水背景画,上下有滑轮,若是客人不意,滑轮手动上下滚动更换背景,整个拍照的地方,天花板上一个明亮刺目的灯,让这块地方比别处都要亮堂。 田琬想,这大概就是打光,让人拍得更好看,虽然说现在大多都是黑白底的,背景画前自然就是现在的拍照设备,一个三脚架,相机被布包起来。 老板见有客人进来,热请的了上去,“二位有什么需要的。” 说着他走到简城和田琬面前,眼球转了转,笑眯眯的调笑着说,“两位是来拍结婚照的吧,两位同志看着真般配。” 田琬面容微讪,“老板,我们不是拍结婚照。” 简城面无表情,在旁边看了看田琬,对着老板示意,“嗯,现在不拍,先帮她拍。” 听男同志这么说,老板面了然,这估摸是才处上,笑了笑不在意的说,“我懂,行吧,女同志你要拍什么样的。” 田琬抬手圈了圈自己的脸,向老板表示,“老板,您就负责把我的脸拍清楚就成,其他的没什么要求。” 见田琬认认真真的和老板比划着,简城眼底划过笑意,在一旁说,“拍两张,一张全身照,一张证件照。” 田琬摸了摸鼻尖,对啊,她这说半天不就是证件照嘛,慌得人都傻了。 老板躬身邀请田琬到拍照区域。 田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旧式拍照设备,有些好奇的配合着老板。 田琬站到背景前,有些随意的摆着姿势,拍照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以前随时随地游玩旅游都喜拍照。 老板走到三脚架前,心下意,他拍过不少人,这位同志镜头很好,随意而且不僵硬,他很意。 拍完照之后,田琬和老板道:“老板,这照片我们要加急的,你多久能洗出来。” 老板说,“没问题,加急的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先逛会儿,一个小时我给你赶出来。” 说着老板补充道:“不过这加急的还是要贵一点,正常一张56,加急一张8钱。” 旁边的简城颔首,“没问题,老板你负责给我们加急出来就成。” 照片能早点寄过去是最好的,不耽误事儿。 老板大笑着说,“那成,你们先到处逛逛,一会儿过来拿。”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