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多少中变化不同的方子,最后才狠下心在镇上起了一个摊子。 庆脆脆资助了五两银子,没两三月,这五两银子就还回了。 她娘从最开始做丸子生意,庆父就倒霉水。 说是成不了,说是没人买,说是难吃,总之层出不穷的打击人。 后来生意好了,还想厚着脸皮分利,说要不是他当初的指点改正,哪有如今远近有名的庆娘子丸汤店。 最后被她娘三子打得再不敢去闹事。 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娘绝对有本事自己解决好。 说了这件,庆脆脆又问起她两个孩子,“小河和大跳没来?” 这夫两个也是有意思。 都没读过多少书,两人头碰头光认字不会起文绉绉的名字。 给闺女取名就随娘。 娘叫翘,大闺女就叫大跳。 给儿子起名就随爹。 爹叫大江,二小子就叫小河。 人也不觉得不好,还很自豪。 说出去了,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庆翘翘:“在那头了。和她小舅舅耍了。我是不待领着大跳来,有她一个,这院子不用安生了。” 正说着话呢,外边王丰请见。 进来请礼后,“夫人,严家管家上门送年礼来了。” 庆脆脆吩咐将人请进来,从榻上下地,一边给庆翘翘解释,“这家人是孔二房正头夫人的外家,在镇上有些脸面。” 其实也是面子光,家底吧不敢说多,但一般,绝对是比不过自己家的。但是亲家孔家有脸,连带着他们也说得过去。 严家管家进门以后弓请礼,让坐自然推辞,“家里老爷说咱们两家生意上时常来往,亲份些。外人走礼是场面,咱们两家是情呢。” 说着一招手,身后跟进来的三四个端着红布遮盖盘子的小厮。 红布揭开,庆脆脆也惊了。 这礼可不少呢。 那些个金银就算了,难得是那小樽莹润白玉的观音菩萨。 庆脆脆急忙推,“我家辈分低,怎么敢领的起这份大礼。其他我便受了,这菩萨尊可是不敢收。” 严家管家便道:“一是这菩萨是从慈悲庙里请回来的,给您家小少爷祈福,护佑您母子均安。二嘛...” 说道这个,他有些惭愧,“老爷是有了后悔,家里老夫人没见过世面,少有出门上宴的机会,嘴巴上就兜带不住。给您家赔礼。” 这样一说,庆脆脆便不好推辞了。 手下东西,那边王丰已经听吩咐打点好了回礼,虽然不如严家的厚重,却也在礼数内。 目送人走了,屏风后的庆翘翘才出来。 对着小樽的菩萨啧啧称奇,“慈悲庙我常去。这小樽请回家的价钱不低呢,怎么也得这个数?”她比了个手指。 五百两? 庆脆脆挑眉,那严家确实是费心了。 不过也理解。 他家生意走海路,除了干活,还有一座工坊是专做海酱的,对猪羊牛的需求不斐。 一般进货为求不断供,都是分作两家。 一是花溪镇上的严家,另一则是五陵镇上的童家。 一般是五五开,便是如此,一家请少了要上千百斤。 所以自己家是严家的大主顾呢。 料是孔二夫人今儿回家跟严老爷说了当宴会上的事情,这福礼便麻溜地送过来了。 菩萨尊当天就挪到了东边西北角上的家祠供奉上香火。 正月破五,家里的生意就要重新开业了。 这意味着家里当家的王二麻子要成天出门,照管生意了。 诞期是在三月,庆脆脆再三保证自己会乖,绝对老实在家养胎过子。 未曾想王二麻子走的第二天,那边就来了一个报丧的。 施家老太太,就是王家大姑。 人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冬天了就该吃锅子。 小可们,出门吃火锅了。 —— 二更在九点左右吧 下章来个小妖,如何? 第86章 .没找着· 这可是夫婿血亲的姑姑没了。 庆脆脆得到灵前磕头烧香火纸,连带着二房男丁都得到跟前敬香。 尤其是三叶子。 读书人最注重声名,一个不孝落下来,必然会影响到后的前程。 大房那边报信后,庆脆脆并不急着去。 她跟那施老太太可没勾,名义上就是侄儿媳妇。 但人家侄儿都不在跟前,她不凑热闹。 大房黄氏同他们这房是有了仇恨的,她着颤巍巍的大肚子往前凑,保不准一个脚巴绊的。 到时候悔得肠儿青了都没用。 “你往那边回话,就说我一听这消息惊昏过去了。二老爷和三小爷那处已经递了话,赶天黑就能回来。” 王丰点头。 庆脆脆又喊住人,“去拿二十两银子来。就说老姑太太去的匆忙,怕是裹身的寿材没预备好,这银子你看着掏,别落了大房人手里,灵堂上缺了什么,不必小气。” 打发过身可不是小事情。 灯烛、白素缟、寿衣等样样齐全。 黄氏必定舍不得掏钱,本就在那村里混得名气臭,这时候未必在乎名声。 却不知王丰领钱到了那处,瞧着老太太蒙着发黄的布竟然就躺在一块木板上摆在屋子中,顿时气得心肝肺都不如意了。 死者为大,做小辈的再不尽心,这时候也不能叫人这么敞着呀。 他将跪在跟前发怔的施养道拉到边边上,“老人家去了,连一副寿材的钱都没有吗?” 他是个耳报神,这些年听着镇上的动静,连带着墙这边也是不放手的。 知道孙里正卸了身,将孙家整个从村子搬挪到了镇上。虽然偏了些,但是究竟提前买了地,子过得也舒展。 这一处倒是又轮到了于家手上。 村里剩下的都是些犟死都不肯挪窝的老腐朽。 施老太太这些年前后将当初领回来的三个孙女都送出门了。 那银钱攒起来不会连副寿材都出不起的呀。 施养道下意识躲开视线,“我不知道,家里钱都在手里攥着。她去得快,我不知道她藏到哪里了。” 这话透着一股虚。 王丰觉得古怪,却又不知内里有什么情由,只当是大房黄氏在中阻拦了。 “如意还没到呢。等他回来,施大爷和他一并守着吧。” 说着叹口气,重新折到镇上,至少买了一副像样的寿材,连带着其他东西,灵堂便算是搭起来了。 黄氏也不磕头烧纸,就在一旁沉着脸盯着王丰忙前忙后。 至于王大愣子... “二爷,大爷又在屋子里喝酒呢。那味,一看就好些子没清醒着了。” 王丰道。 王二麻子点点头,直直往北屋去。 磕头上香,烧火纸,该有的章程没落下。 三叶子比他回来得早。 已经在一旁跪着,看他进来,低声叫了句‘二哥’。 这一晚他们都是要在灵前守着的。 施老太太昨夜走的,是施养道早上没听见人喊饭,进门一看,发现睡着的时候走了。 跪在施养道斜后方的如意看着他身前抠来抠去的手,莫名扯了嘴角,但是他没有拆穿对方的谎话。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