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和你说些什么,却也只能讲这些颠三倒四的话来留住你的注意,我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再做出格的事,只要你能够接受我的好意就好,我不会做任何事情。” 沈承安生怕自己的这番话会惊动他的老师,他不敢暴一点自己的占有和情,把他本就的老师吓跑,赶忙转移话题说:“……老师,可以把你的烟给我一支吗?” 起码在烟草燃烧中,他可以亲吻同样舔舐过盛霜序的烟雾。 第124章 勾引 盛霜序本应该轻易就能拒绝这样的请求的,但毕竟只是一支烟,沈承安的要求并不过分,盛霜序已说过那样冰冷的话,不至于连这小小的请求也不足。 盛霜序不想在盛雨薇面前给沈承安递烟,恰好时间也不算早了,二人就先出了墓园,回到了沈承安车前。 毕竟郊区地广人稀,这个时间段也很少会有人在墓园周围活动,沈承安的车子孤零零地停在马路边,俩人不出声,就只剩下周遭林间零星的蝉鸣。 盛霜序将烟盒和打火机给了沈承安,盛霜序一直都不喜烟,何况他已过了一支,没有烟瘾的时候,他就不会对烟草有任何留恋。 沈承安单手捏住了烟盒和打火机,反手又把外套披到了盛霜序身上。 盛霜序还想拒绝:“我不需……” “老师,这是换,”沈承安打断他的话,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烟盒,说,“用一支烟来换外套,等价换。” 哪算什么等价换,沈承安自己出的手背已因低气温而冷得微微发红,他连烟都不会点,就学着盛霜序点烟的动作,先双指夹住烟——沈承安的手指很僵硬,只会愣愣地把烟头往火苗里戳。 沈承安不会烟,他只是为了盛霜序而触碰烟草,他笨手笨脚地点完烟,便毫不犹豫地往嘴里。 沈承安想试着体验他的老师烟时的痛苦和茫然,而不是拙劣模仿盛霜序的模样,将尼古丁囫囵枣。 而他毕竟不是盛霜序,他也学不会烟,他只能受到烟雾所带来的最直白刺的辛辣触,沈承安甚至无法品味烟草过肺时、尼古丁至瘾的舒,就把入的空气全都又咳了出去。 他尝试不要在他的老师面前太过丢脸,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刚点的烟,就把脸埋进了手臂里。 沈承安咳了好一会,单手偷偷抹掉眼角挤出的泪,还想试着来第二口。 盛霜序看着沈承安这副模样,微微皱眉。 盛霜序难得生出几分作为过来人、作为沈承安长辈的心态,劝道:“你还年轻,碰烟不好。” “为什么?”沈承安不喜自己烟时的味道,他只喜嗅盛霜序身上的烟味,说,“老师,为什么你可以,我却学不会?” 盛霜序语:“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抢着学的?又不时髦,不烟的男人还更讨人喜……” 沈承安不想听盛霜序说这种话,他宁愿忍受盛霜序的排斥和冷言冷语,也不想听他叫自己去讨别人喜。 沈承安说:“我不讨厌,老师,因为你烟,我就也想变得离不开它。” 他更想接着烟草,去幻想他的老师烟时的模样。 盛霜序恐怕从不知道自己夹烟的时候有多漂亮,每当这个时候,沈承安都想逐一去亲吻盛霜序修长的指节,或者再过分点,叫盛霜序再也夹不住烟……这份美丽也只被沈承安偷偷藏在心底,这是他专属的秘密,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沈承安不会把自己的想象吐出来。 沈承安的嘴巴很笨,他很难学会哄他的老师开心,盛霜序已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往,从没期望能在他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来。 盛霜序本就是个保守的人,他自己说不出情话,也很少听别人给他讲情话,自打沈承安开始着他之后,说的话都像泡进罐里似的,盛霜序总适应不过来,一听这样的话,脑子就开始变浆糊。 盛霜序喉咙里梗了口气,好一会才憋出话:“……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和我讲话。” 沈承安也不晓得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专注地看着他的老师,说:“什么话?” 盛霜序没来由地开始觉得害臊,接着涌起了怀疑他明知故问的恼羞成怒——沈承安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已足够表现得冷淡了,沈承安怎么还能有心思刻意逗人。 沈承安还想要他亲口承认,他盛霜序受不住这黏黏糊糊的话吗? 这岂不是显出自己的心虚了? 盛霜序把自己无法应对的心理上的窘态都一股脑发到沈承安身上去,他想夺走沈承安手里只了一口,就已烧了半截的烟,说:“你别了,我不给你了,浪费。” 盛霜序抓住柄部,往外拽的时候却拽不动,沈承安就掐着烟尾,不松一点劲。 盛霜序不想妥协,俩人僵持不动,沈承安却不是想和盛霜序抢这支烟,他就着盛霜序的手指,终于垂头了第二口。 沈承安全程眼睛没离开过盛霜序的手指,骨的视线像刀一般轻轻切割盛霜序的皮。 盛霜序的手指莫名发烫,他的食指紧贴着沈承安的鼻息,滚烫而的呼往他孔里扑。 盛霜序不脊背冒汗。 就算收敛起了自己的獠牙,抑住本,还是,藏不住锁定猎物的视线。 盛霜序的手指都忘了缩回去,沈承安完一口烟,还是很难忍受这烟气的呛鼻,便干脆没有过肺,悄悄吐了出来。 他有些失望地说:“老师,我可能学不会怎么烟了,但我好想和你一样。” 沈承安这才不和盛霜序夺那只烟,盛霜序全身僵硬,木木地夹着那只烟。 盛霜序并没听清他说什么,慌不择路、哆哆嗦嗦地把烟进了嘴里,他甚至没意识到沈承安刚刚就过它——他慌了,慌张的盛霜序只会通过汲取尼古丁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沈承安的眼微微一变,凝重地盯着他永远学不会掩饰、所有情绪都涌到脸上的老师看。 盛霜序避开他的视线,别扭地扯开话题说:“那个热搜的博文,是你写的吗?” 沈承安没有否认,他说:“老师,这不重要。” “你怎么了?” 盛霜序叼着烟,烟灰随着他身体的抖动而扑棱棱往下滚,他说:“我不要欠你的,你花了多少钱?我会还你的。” 沈承安只问他:“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就仿佛同鸭讲似的,盛霜序一股脑地自说自话:“那篇文章我看了,我知道是你写的。” 沈承安欺身向前,他的身高足以对盛霜序造成迫力,把盛霜序直接困在了原地,只能硬撇开头,不想看他。 不该这样的,盛霜序想,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不该上沈承安的车吗?他明明按照高媛媛的话去利用、接受沈承安的好意了呀,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想做个冷漠的人—— 沈承安自打开始学着照顾老师的意愿后,已许久没如此强硬了,他在盛霜序耳边,说:“老师,你看着我。” 盛霜序要被沈承安疯了。 盛霜序被他步步紧,问的话语叫他崩溃,他自暴自弃地将烟掐灭,恨恨地转过了头,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勾引我了!” 这一切都得怪沈承安,就是他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为所为,说些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情话,哪有人这样保持距离的! 盛霜序动得口无择言:“你一定是故意的!我讨厌你!” 沈承安愣住了。 盛霜序被自己话吓了一跳,他本是个懦弱的男人,本无法承担这次话说出口的后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家,算了算了,以后就、就不要再见面了……” 沈承安猛地单手捏住了盛霜序的下巴,叫他无处可逃,说:“老师,我要吻你了。” “这不是请求,是我的通知。” 第125章 回应 沈承安的吻来的很凶,他本就没打算得到盛霜序口头的同意,他的老师已经通过身体回应了他——盛霜序没有反抗的余力,他被男人所引了,他渴望被壮硕的膛所拥抱,这个吻彻底堵死了盛霜序的理智。 盛霜序被重重倒在车窗前,他下意识要稳住身形,手指无意抓住车子的前视镜,下一刻,那只手就被沈承安给十指相扣地攥了回来,他不允许他的老师逃离他的监视,哪怕在外的手指也不行,他要做盛霜序眼前唯一的支点,也只允许盛霜序攀附着他。 不知从何而来的、手电筒的灯光蓦然往他们所在之处一扫,吓得盛霜序立即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是个好面子的人,纵然吻得难分难舍,盛霜序还是竭力想要从沈承安怀中挣。 沈承安如愿以偿地掐住老师那瘦的,指端穿过衣摆,在间软处摩擦,得盛霜序闷哼一声,轻轻咬住沈承安蛮横的舌端。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沈承安上齿抵住盛霜序的下,说:“老师,不要再动了。” 盛霜序浑浑噩噩中才想起自己还有说话的能力,硬是在这样的吻中挤出话来:“你快放开我,有、有人要来了。” 沈承安将盛霜序搂得很紧,他难得能抱一抱他的老师,指端的茧子都要把盛霜序刮下一层皮似的,硬是堪堪停住了进攻,枕在盛霜序颈窝里地。 那手电筒的光许是来源有墓园值夜的工作人员,只在大门附近晃了晃,就掉头往墓园里面去了,饶是如此还是把盛霜序吓得惴惴不安,生怕叫人给发现了。 沈承安才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要他的老师愿意,叫人把他们的结婚照印到报纸上去都行——当然这也只是沈承安的痴心妄想,他才刚占便宜趁机偷到了吻,就想着要同老师结婚的事情了。 不过结婚还是要趁早的好,老师边上男人太多,还有个做朋友的前,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老师,沈承安这一瞬间脑内想法很多,首先,他们得去国外登记结婚,虽然往后还住在国内,国内不会认同婚姻,但有了证件,老师这样责任心强的人就不好反悔了,月去哪都行,全都听老师的话,在这之前,他要向所有人昭告老师的归属…… 盛霜序又轻轻地推了推沈承安的膛,小声说:“不要叫别人看到了呀……” 沈承安环在盛霜序间的手臂收紧,几乎勒得盛霜序不过气来,为了他脸皮薄的老师,他所有的望和冲动都愿在此刻制止隐忍住,沈承安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住盛霜序的手。 盛霜序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全身的血都开始往脸上滚,顿时羞和愧疚淹没了他,他又被沈承安引成功了,纵然嘴巴都肿了,他甚至还惦念着方才那个烈的吻,脑内不住地回忆,直想的手脚发麻。 他的身体竟然还渴望继续那个吻。 盛霜序从沈承安的怀抱里挣开,逃似的往副驾驶一钻,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避,连给个沈承安像样的解释都做不到。 沈承安等了太久了,他还可以继续忍,他也不说话,副驾驶的窗子没关,他就撑在窗口,专注地看眼神躲躲闪闪的盛霜序。 盛霜序被盯得全身仿佛着了火,他今天冲动太多回了,已不敢再说出什么不经思考的话,他还是没勇气直视沈承安,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盯着我做什么?” 沈承安也不回答,探手掐住盛霜序的下巴,穿过窗户又偷了个吻。 这个吻相比之前那个要浅尝辄止得多,盛霜序的脖颈细长柔软,沈承安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他的衣服,在皮肤上啃咬出自己的痕迹来,但他只克制地吻了吻盛霜序的嘴,说:“老师,我好你。” 盛霜序没有回应,耳的红晕却再没能消下去。 沈承安转身上车,他们已经逗留的太久,便发动车子准备离开,他没去追问盛霜序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放手,无论盛霜序会做出什么样的解释,他都不会放弃。 只要能留在盛霜序身边就行。 盛霜序心如麻,脑子都是和沈承安的荒唐事,甚至已察觉不出时间的逝,时间已经很晚了,车往回走的路也很远,盛霜序就硬是僵直了身体,发了一路的呆。 有些事越是想就越想不出所以然来,盛霜序想的很多,从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想到了旁人对他们的看法,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荒唐不已。 沈承安有了吻的励,全然不觉自己忙前忙后的疲惫,他明天不出意外还得为今天的翘班工作量加倍,但为了盛霜序一切都值得。 沈承安把盛霜序送到楼下时,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路边的白炽路灯还散着暗淡的光,盛霜序忧心忡忡,愣是没意识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沈承安看着他紧绷着脸的老师,心里泛,还想趁机亲他,正在这时,他的身体还没侧过去,邱白枫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铃声同样把盛霜序的思维给震了回来,沈承安没能得逞,又无端记起那邱白枫捏盛霜序领子的仇。 沈承安自立门户以后,邱白枫虽然还时常给他跑腿、受玛利亚之托照顾他,但名义上已不是他的秘书,沈承安一门心思讨老婆,懒得去管企业里的烂摊子,邱白枫就干脆被调到了玛利亚身边去,光明正大地成了她的直系下属。 此时的邱白枫忙了一天,边向他的老板汇报工作,边把文件翻的哗啦啦地响。 沈承安透过手机听见了男人的尖叫声、重物碰撞声,下一刻就是邱白枫轻快的声音:“老板,完事儿了。” 盛霜序看着沈承安接了电话就没说过话,一时不知是该留在这里等电话打完,还是现在趁机离开。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