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淡定地说:“分了。” 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接下来就是推推搡搡地指责对方说了不该说的。 薛杨好死不死冒出一句安的话:“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结果被他哥摁着揍了一顿。 薛柏赔笑道:“小孩子说话,别介意,祝你们早和好如初,白头到老啊。” 我回道:“谢谢。”然后拖着刘殿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强吻了一顿。刘殿推我没推开,只好服软配合。久违的绵长的舌吻结束后,我蜷起食指抹走他嘴角的唾,他气呼呼地闷头喝酒不说话,两兄弟看着我们又是一阵惊讶。 中秋的时候袁锐天竟然跑来宿舍找我。难道他忘了之前被我揍了一顿吗?难道被我打失忆了? 我正诧异,他就解释道:“知道你是F大后,我四处打听,知道了你是哪个班哪个宿舍的。” 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在A大,之前军训所以没空打听你的事情也没法找你。还有我换了个P城的号,就是之前打给你的那个号。”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倚着门框,睥睨眼前的人。 此时,去隔壁串宿舍的刘殿回来了,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袁锐天愣了愣,随后眯着眼睛笑着说了声:“Hi~”,接着面无表情地进了宿舍。 宿舍的人趁中秋假期都去玩了,现在只有屋里坐着的刘殿,站在门口的我和被我拒之门外的袁锐天。 袁锐天语还休地看着室内的刘殿,我也回过头看了看,刘殿和他对上了眼,对他说道:“你还是喜他呀,亏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不过你不用顾忌我了,我和他分了。他严重外协,我知道他喜你这种类型的,祝你们幸福哦。”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我跟袁锐天说了声,“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刘殿站起来要走,我抓着他的手腕,力气很大,我的手背青筋突起,他的指节失血发白。我一直握着刘殿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他就给我逃了,今天怎么着都要说清楚。 我拉了三张椅子,说:“都坐。” 三人坐下之后,袁锐天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把话说出:“言旭,我喜你,我知道刘哥是你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我没关系,哪怕仅仅是作为伴,我也想留在你身边。” 刘殿像是没听见一样,漠不关心地玩着手指,左手被我抓着,右手的大拇指摁着每一个关节,僵滞的空气中响起突兀的“啪哒”声。 我握着刘殿的手紧了紧,对袁锐天说:“我有关系。我承认,你口.活比他好,身子也比他软,骨骼也比他小,抱起来很顺手,叫得也比他卖力,也更大胆更疯狂,还随叫随到,总之艹你比和他做愛要舒服地多,因为艹你我可以毫无顾忌,怎么顺心怎么来,我只是喜你扭着的股和能弯到口的,顶多加上你能说些‘你的弟弟好大好舒服’之类下又勾人的话罢了。而我和刘殿做是做愛,我他,我舍不得在他身上来,也会尽量照顾他那强得要死的自尊心。但是即使他穿着棉袄蹲在路边吃烤番薯都比你光了站在边跳舞更能引起我的生理上的冲动,因为我心理上着他。你只是我一件玩具,现在我腻了,厌了,把你丢一旁也不为过,但是我已经不再喜了的玩具硬到我手里我玩的话,我会很郁闷的。所以,拜托,别着我了,就算他和我名义上是分了,但是我是打算和他和好并且过一辈子的,别老来捣和我们好不好?understand?” 一口气说完,我呼了口气。说得太快太多,脑袋有点发晕,以至于我下一刻就忘了我到底说了什么了。只知道袁锐天哭着鼻子冲了出去,刘殿红着耳低着头。 然后刘殿猛地抬起头在我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脸的红晕,“你果然很讨人厌,为什么全世界都还是围着你转?”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评价我。 “但你是喜着我的,对吧。”我微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嗯。不过很可惜,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决定了,我要结婚生孩子,你也要一样。” 难得的好气氛,就被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对此无可奈何。 一天上课,看见角落里坐着的一个鬼鬼祟祟的悉的身影,我走过去质问:“你怎么又来了?” 袁锐天吐吐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可以不用管我,所以……别赶我走。” “随便。”说完我就走开了,回到刘殿身边。他看了袁锐天一眼,没说什么。 放学时,我看见走廊里郑声和袁锐天在说话,几句过后袁锐天跟着他走了。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翻找着一个悉的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很快收到回复:你是在关心我吗?谢谢。 看着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我删了对话的短信,没再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连续两天更耶,好神奇。拖延症晚期的奇迹_(:з∠)_ ☆、失踪 对了,刘殿开始过回他正常的大学生活了,不用刻意顾及我独占,也毋需所有的安排都仅仅是围着我转,周旋于各种活动和社团之间,聚餐、比赛、排练、表演,偶尔领一帮兄弟打打球打打架,过得如鱼得水。他从来不是闲得下来的人,能够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所以我还是真心替他高兴。 不过对于我本人来说,我却高兴不起来。这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大不如以前了,如今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彼此都有各自的圈子。看着学校里经常有人碰见他会喊声刘哥,或者是亲切的普通打招呼,无论是哪种,我都不认识那些人,让我恐慌又嫉妒。 一切似乎按照刘殿预定的轨迹毫无偏差的前进着,我们渐行渐远,也许终有一天,我们独处时会变得尴尬,名义上的分手变成实际上的。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我努力的意义了,还不如当回我的二世祖来的逍遥自在。 在我计较我们两人情上的丝丝纠葛,这些因自己内心的纠结而引起的小事(说白了就是闲得蛋疼胡思想)时,结果又出事了。 国庆,又是国庆。前世估计在这个子欠了一堆债的国庆。 我和刘殿在国庆吵了一架。起因很简单,无非是他要为国庆的晚会排练。又是跳舞,最看不惯任何我以外的人和他跳舞了。 之前我就知道他要上台表演,本着估计又是香的舞,眼不见为净的心态,所以一直没去看他的排练。不过眼看国庆临近,到时候我肯定不能不去给他呐喊喝彩,干脆先给自己打只预防针,所以就去舞蹈室看了,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愤怒值直线上升。 这次是和一个大一的师妹,丰高挑妖娆人的师妹。要是刘殿是纯粹的gay我倒不用瞎这份心,很可惜他不是,他是男女通吃的种。 我不让他跳,他偏要跳,说什么他们一群人准备了很久,选歌剪切,编舞排位,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没没夜地练,他和他的搭档是领舞,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不跳就不跳。 彼此都不让步,我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吵了起来。我们都属于家丑不外传的类型。再怎么生气都得回去再吵,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两人直接发飙,也不顾众人的围观。 死要面子,死要风度,死都要注意形象的我们,连脏话都互了一堆。简直像地痞氓一样地泼妇骂街。 “不跳了不跳了,干脆连学都别上了,我回去在我爸手下干活,只跟一堆老头接触,你意了吧?”最后他摔门而出。 回到宿舍,人没在,我气在头上,于是没打电话找他,但第二天早上他也没回来。 宿舍的人诧异地说:“他昨天就拖着行李回家了,你不知道吗?” 我立刻打电话找他,被直接挂断了。 他还果真订了机票回家了,不管他队友的死活了吗?知道他回去了之后,我也马上订机票赶回去。由于是国庆期间,只是晚了一天,机票就订不着了,只能再往后延一天。好不容易飞回去之后,人不在。 李子璐和张言熙说他是要回来的,他给李子璐打了电话约好时间一起玩,当时张言熙在和李子璐喝酒,所以也听着了。不过后来他又说有事不去了,李子璐没在意原因,也就算了。 但是除了李子璐和张言熙,包括他爸妈,全世界都不知道他要回来。这下子他到底有没有回来,是在这个城市还是p城都没人知道。 最终没办法,只好一个一个航空公司地查,得出的结果是,刘殿已经搭乘航班从P城飞回C城了。我们所在小城没机场,从我们家到C城的机场只要一个小时车程,这下问题是:刘殿肯定回来了,但现在他人呢? 他肯定没可以躲着所有人,要不然他不会给李子璐打电话约他玩,也不会让宿舍的人知道他回家了。 又玩失踪,他今年肯定犯太岁。 这一次,连刘家的人也发觉出事了,发动势力世界的找。很可怕的是,这回几乎全城都在找刘殿,但竟然没有得到一丝关于他的消息。 格蒂,李子璐的办公室。 “要报警吗?”蒋瑞再屋里走来走去,说着不切实际的废话。 “你开玩笑吧,是打算邀请警察把我们这群人的老底都揭起来吗?”我烦躁地吼道:“坐下来行不行,转得我眼都花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不都是在担心二哥吗?”李子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觉得这不是警察所能触及的领域了,结合上次的状况,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二哥。” “是他家的问题吗?他家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拿他来开刀。” 我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手指上,烫得我下意识地把烟摔地上。刘家和这个城市的渊源深的,树敌不少,要不然也不至于以前的家都被烧了。刘家的少主,这种身份,成为刘家的箭靶子的话也一点都不奇怪。越想整个人就越哆嗦。 李子璐瞪了蒋瑞一眼:“瞎说什么呢。如果真的是被敌对的人抓去的话,怎么可能还没有人来和他们家谈条件?”随后他看向我,“依我看,二哥应该不在这个城市。我们所有人的势力加起来把这小地方掀起来都绰绰有余,不可能找不到他。” “我知道,但我又能从那找他呢?一点线索都没有,本无从下手。”我不由自主地握着拳头,现在整个人的神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本无法平静下来。 李子璐安静地撑着脑袋想着什么,接而说道:“三哥,你回P城吧,说不定在那边能查到什么,他不是从P城飞回来时不见了吗?我们继续在这边查,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毕竟这边还有刘家的人,而P城只有我能上手。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