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 要不是不敢招惹林至,孟时书真想直接骂出声来。 这已经很让他为难了好吗?! 孟时书不太敢去看傅惊别的脸,直觉告诉他反派这时候应该恨不能把他吃了,内心却在频繁提醒他这段时间对方的好脾气,就是几句话而已,傅惊别应该不至于大动肝火。 ……的吧? 正胡思想着,头顶传来傅惊别隐忍又克制的声音: “孟助理,跟我出来一下。” 过了几秒,见他没动,傅惊别的声音沉了下来:“怎么,还想跟林总叙旧,舍不得走了?” 林至很好心情地接过话头:“没事,你先跟他回去,有什么事晚上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都行,我不会告诉傅惊别的。” 你现在就已经告诉了好吧! 孟时书趁他没注意自己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怕被他发现,飞快收回了目光。 而且自己什么时候给他发过短信打过电话了?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得好像很然后误导其他人好吗! 孟时书真是怕死了林至的这张嘴,连带着对傅惊别即将到来的兴师问罪的恐惧都淡了不少,他连表面功夫都忘了对林至做,就催促着傅惊别往外走。 两人相顾无言地回到包厢,孟时书发现包厢里面突然多了十几个人。 会所的经理情向傅惊别介绍:“接待过孟少现在又还有空的,都被我叫过来了。” …… 孟时书了耳朵,退到门外看了眼包厢的门牌,真诚地对傅惊别说:“我们好像进错房间了。” 傅惊别没说话,冷着脸走了进去。 孟时书不敢再想偷偷走的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追着傅惊别进了包厢。 一边走还一边继续说:“真的走错房间了,你怎么就不信……” 看到包厢里一张张陌生又悉的挂着笑容的脸,孟时书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他咽了口口水,想要出去,却发现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关了。 孟时书如临大敌,退路被堵死,只好在那些“人”拥上来之前躲到傅惊别身边避难。 “孟少~” 其中一个男人委屈地看着他,“您都好久没有来了,人家还以为您是把我忘了呢。” 孟时书干笑两声,想当做没听到蒙混过去。 傅惊别却一边走到中间的沙发上坐下,一边饶有兴致地接过了话头:“他之前经常来?” 完了,要开始套话了。 孟时书坐立难安,他跟着坐在傅惊别旁边,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刚才的人别说话。 “那是,孟少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我们这里但凡有点姿的都接待过他呢。”说话那人还有点得意,又茫然地问,“孟少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傅惊别侧过头,孟时书立马正襟危坐。 不是,你们店什么都说吗?职业的守呢,客人的隐私呢,都不管了吗? 你们这样是会被投诉的! 傅惊别长长“哦”了一声:“很多人接待过?” 另外一人捂着嘴笑:“是啊,孟少长得好看,出手又大方,我们这的人都很喜他呢。” 谢邀,喜不喜看不出来,但很明显你们是非常想要我命的。 孟时书着急地小声对傅惊别说:“我可以解释!” “你跟我解释什么?”傅惊别冷笑,“我们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吗?” 啊这…… 是哦,他跟傅惊别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好像被人扌爪女干了一样? 孟时书越想越不得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了傅惊别一眼,被吓得立马收回了目光。 这分明就是扌爪女干的表情啊! 孟时书默默道:“我就是想跟您解释一下。” 傅惊别看着一窝蜂涌到孟时书身边,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心头一阵烦躁:“为什么想跟我解释?” “因为……因为怕您误会。” “为什么怕我误会?”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孟时书扬起无辜的脸,试图以毒攻毒,“您是我很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想被您误会。”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让人耳热的话,傅惊别顿了顿,别开脸:“真的?” “当然是真的。” 见他信了,孟时书心里一喜,正要说什么,刘霖不知道从哪里蹿了过来,盯着两人笑道:“原来是孟少的朋友,我就说嘛,孟少可不会随便带人过来。” 孟时书角的笑容僵硬,尤其是到身边骤然降下来的冰冷气,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 真有意思,你小子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被”孟时书带过来的傅惊别嘴角噙着一抹笑,状似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圈包厢:“他经常带其他人来?” 孟时书低头看桌上长得跟杯子很像的玻璃制品,一边装没听到他们说话置身事外,一边疯狂摇头。 刘霖恍然未觉:“是啊,孟少的朋友可多了,除了您,其他人也都是我们这的常客呢。” 孟时书正拿着那个玻璃制品在手上观赏,一听这话,手一个没拿稳,“叮”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变成了一堆碎片。 十几道目光齐齐聚在孟时书身上。 孟时书努力忽视掉头顶上属于傅惊别的最灼热的视线,蹲下身去捡玻璃片:“那什么,你们继续。”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