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我们就不打扰傅总你们用餐。”邵峰适时地接过话,手臂搭在宋珠后背,带着她去他们的位置。 宋珠不明所以,跟林予墨说再见,有时间下次聊。 听到五年,林予墨心里想杀人。 有谈五年的女友跑出来相亲,心狗肺就算了,她竟差一点因为这种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起小三? 晦气不是一点点。 “走吧,吃饭。”傅砚礼叫她。 林予墨回过神,本想着忍一忍算了,但瞥眼看去,不知情的宋珠仰头对邵峰说着什么,眼的意掩藏不住,顿时怒火难,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宋珠也该知道,她身边是个什么东西。 “去哪?” 傅砚礼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臂。 林予墨拧眉:“惩除恶。” 傅砚礼扯,笑意里有些无奈:“不如先吃完饭再拯救世界。” “我等不了了,你说一个人怎么能那么无,宋珠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真将身边的男人,看成是幸福终点。”林予墨越说越来气。 傅砚礼问:“你过去要怎么说?” “把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说他有女朋友背地里出来相亲,人品卑劣至极,婚前就这样,婚后还指不定会做出多败坏的事。” “跟谁相亲?” “我啊。” 回答完,林予墨反应过来。 是啊,跟邵峰相亲的是她,她跑出去充当正义使者揭穿他的真面目,作为未婚的宋珠会怎么想,理想些,她真信自己的话,跟渣男一刀两断,但如果宋珠不在意,渣男三两句将人哄好,那她真就像跳梁小丑。 他们是五年,而她们不过是一面之缘。 林予墨瞬时冷静:“你说的对,先吃饭。” “嗯。” 短暂几分钟,林予墨情绪大开大合,她心里还憋着股气,落座的时候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是过去会很丢脸?” 这个脸,指的是他的。 “不是。” 傅砚礼将菜单递给她,道:“是掉价。” 林予墨脾气来的快消散的也快,傅砚礼也总是能准安抚她情绪,她哼声,为这种人犯不着,她去看菜单,点了份新品尝鲜。 点完单,她起身去洗手间。 邵峰那桌在他们不远处,宋珠还在说话,纠结到底点什么时,他道:“宝宝,你先点,我去去就来。” “去哪?” “好不容易遇见,想再多聊几句,聊得好,公司说不定就是另一番样子。” 宋珠问:“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跟邵峰不一样,宋家有些家底,发迹早,虽不如林傅两家,但多少能牵扯些关系,真要说起来,宋珠表姐,嫁的也是傅家,虽然是远房。 有些关系,总比没关系好。 邵峰笑着说好。 两个人起身,走向靠窗位置。 “傅总。”邵峰先打声招呼。 傅砚礼往后座靠着,闻声看过去,视线清冷,没什么情绪,在外人眼里,他并不算一个温和的人,没表情时有些疏离,有些淡漠,可能部分是因为身份加持,他所处的位置,动动手指就能改变许多事。 邵峰只听过,所以当时搭上林予墨,他费尽心思琢磨她的喜好,讨她心,到时候引荐给她哥以及傅砚礼认识,前途无限。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什么事?”他问,谈不上多冷淡,也没有到目中无人的地步,礼貌跟教养在。 邵峰说到自己上大学时学的是材料科学与工程,在同级一头扎在课本里时,他就已经自学并向学校申请实验室,他全国各地参加比赛,各期刊发论文,甚至跟公司合作,自认在一块有些天赋,也有些热情,所以到后面大二他就做自己公司,也是现在公司的前身。 他认为自己公司有无限潜力,假以时,能够突破现如今国家的技术壁垒,届时,将改写历史。 宋珠一直注视着的他,对于男友的优秀,她一直很意。 说完,邵峰道:“如果有可能的话,能邀请傅总去我们公司指导指导吗?我相信,您会看到我们的实力。” 指导不过是表面客套话,实际意义是想要拉投资,背靠傅家,往后,谁能他一头? 傅砚礼没搭腔。 沉默两秒,宋珠聊到自己的表姐夫,牵扯起来,是他远房叔叔,既然是一家,互相帮个忙,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服务员送上热巾。 傅砚礼接过,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他道:“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 邵峰不甘心,再怎么说,他之前也算是帮过他一个小忙,他赔着笑脸,说希望给个机会。 擦完手,巾又整齐折叠放在边侧,他没有看邵峰,看向的是宋珠,说那位叔叔许久没见,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宋珠哪里知道,本就是随便扯出来的关系,只得说随口说还好,硬着头皮说过一些后,邀他跟太太一块去家里玩。 眼看攀扯上关系,邵峰又觉得有些希望。 没想傅砚礼下一句问:“这次的婚礼,宋小姐父亲预备拿出多少钱来?毕竟,这漏不小,不是一两笔钱能够填平。” “嗯,什么漏?”宋珠一头雾水,下意识去看邵峰,却见未婚夫脸有些不太好。 傅砚礼也就点到这一句。 邵峰脸僵硬,说没什么,只是同她开玩笑。 傅砚礼饶有兴趣看向他,问:“邵总婚后是不是该改姓宋,那时是该叫邵总还是宋总?既然要入赘,诚意要做足。” “傅总,您就别再开玩笑。”邵峰脸青一块紫一块。 宋珠隐约听出些,问邵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硬着头皮解释是傅砚礼同他们讲玩笑话,说着,要将宋珠拉走,改天再聊。 “宋小姐若是不知情,可以回去问令尊。”傅砚礼不紧不慢补充一句。 宋珠瞪向邵峰,早已没了来时的好心情,甩开他的手,拿包,大步走出餐厅,邵峰只得快步跟上。 林予墨从洗手间回来,正好撞见两个人离开,她坐回位置,将自己看见的说给傅砚礼听,疑惑问:“他们不是刚来,怎么就走了?” 服务员上菜,傅砚礼拿公筷夹了块鱼,桂鱼,没有肌间刺,剔除掉主刺后放进她碗里,语气平淡:“不清楚,可能觉得这里不合胃口。” 林予墨听罢没好气道:“山猪吃不了细糠。” 傅砚礼笑,看起来有那么点温文尔雅,他问:“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吃细糠吗?” 林予墨气极反笑:“你到底跟谁一头啊?” — 吃完饭回去时天已经暗下来。 洗澡时难免又想到晚上同,她决心分,但一时没想到合适的理由,于是洗过后就待楼下客厅看起电视,平时她嫌弃磨磨唧唧的情剧,现在看得很是投入。 傅砚礼则楼上办公。 楼上楼下,暂时互不打扰。 到点睡觉,傅砚礼下楼提醒,她早已经想好台词,眼睛甚至没从电视上移开,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今天睡沙发。” 就像以前,她跑他家里过夜,在沙发上睡得比上好。 傅砚礼没多说,只让她别熬夜,早点睡,等他上楼,她瞧了眼楼上,有点轻松,又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十二点左右,林予墨关掉电视跟灯,躺下睡觉,似乎有段时间没睡,生疏不少,她翻过好几个身才熬出睡意,睡前只觉得有地方堵着一块。 一点,傅砚礼下楼抱人上去。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夏气温合适冬季有暖气在沙发上睡可以,其他季节不行,夜里气温低,容易着凉,他说她不会听,他只能等人睡着,抱她回房间睡。 行至楼梯,怀里的人动了下,脑袋往口的位置蹭去,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傅砚礼抬腿踩上楼梯,一只手忽然抵上腹部的位置,不是无意间的碰触,而是手掌贴上去,窸窸窣窣移动,甚至手指隔着布料,受般捏了下。 声音带着没睡醒的蒙,很小声:“让我摸摸。” “……” 傅砚礼全身僵住。 第14章 林予墨做了个梦。 梦。 是夏夜, 地点经常去度假的海边别墅,院子里的泳池刚换过水,干净的蓝, 她穿着那套被说过于的泳衣,镜子前显摆臭完毕,走出来,站在泳池边, 一头扎进水里, 像尾鱼潜入水底, 跟着破开水面, 往返游行。 游泳的老师有两位, 一个是请来的教练,一个是傅砚礼。 傅砚礼比教练更耐心,教她克服水带来的本能恐惧,呼气换气,纠正不规范的动作, 一个夏天,她的泳技已经很不错。 游完一圈,趴在池边,旁边多出一双腿来, 她歪过脑袋,是坐着的傅砚礼。 他身上是的, 也是游过的。 太明晃晃的,照在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白得亮眼, 她被引,靠过去, 跟他说话,他低下头,侧耳倾听。 说什么不清楚,梦里的东西既模糊又细碎。 大部分时候是林予墨在说,表情生动丰富,傅砚礼在认真倾听。 在此之前,画风都很正常,是过往发生过的事。 直到傅砚礼的手握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肩颈线条绷得紧紧的,她睁着眼,看着他低头靠得越来越近,她呆呆愣愣的,忘记反应,忘记挣,刚想叫他名字,被衔住,漉漉的,好似局部降雨。 热,黏,她无处可躲。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