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讲烟的事要保密,林予墨说好,又好奇问:“烟是什么觉?” “没什么觉。” “骗人,没觉你什么?”她伸出手,“要不然你让我试试,作为共犯,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手心被重重拍了下。 傅砚礼从校服口袋里掏出烟跟打火机,连带着她的痴心妄想,全都丢进垃圾桶。 林予墨恨恨磨牙,说他只许州官放火,傅砚礼则少见严肃说她要是碰烟,他就告诉给林晋慎。 傅砚礼这个人,虽然正经到古板的程度,他智商高,比同龄人都要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也会有反差的地方,比如他一向好好学生,竟然会烟,比如他穿沉闷深正装,但偶尔会带暗金格纹的领带。 云杉形容是闷。 林予墨会觉得他骨子里也是反叛的,只是被克制被抑,有爆发的潜在因子,她还好奇那样的傅砚礼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她看傅砚礼的眼神里,多了些他堕落的鼓励意味。 “不算难闻,”林予墨大度道:“你可以在我面前,但不能多。” 傅砚礼没有去纠正她这句话矛盾之处,只道:“我不怎么。” “要不要玩游戏?我找一款很好玩的双人游戏。”网上风很大,她见过游戏测评,兴趣,当即下单买回来。 傅砚礼说等他洗完澡。 等待的时间,林予墨就一个人捣鼓,刚开始玩需要加载缓冲,无聊的时候就搜下游戏相关讯息,等傅砚礼下来,正好能直接玩。 游戏开始,是一对夫争吵,两人积怨已久打算离婚,婚没离成变成两只木偶,为了变回来不得不一同踏上旅程,在整个过程,需要互相配合。 林予墨道:“这款也叫分手游戏,玩起来很容易吵架。” “你好像很期待。”傅砚礼握着手柄,听出她语气里的兴奋。 “我们都没吵过。”没办法,跟他实在很难吵起来。 林予墨想知道这游戏是不是真那么玄乎,上手的时候,还顺利的,除了她方向一般,偶尔会跑路之外,其他还适应的。 跟她不同,学霸的优势在方方面面,他作畅,思路清晰,一些她还没清怎么过的地方,他很快就找到方法,轻松过去,而她在后面死法奇异。 傅砚礼这会儿便在前面等着,不厌其烦,在她一直过不去时,问过她要不要帮助,她义正言辞拒绝,说无论如何都要靠自己。 她眯着眼,神情认真,那架势,比她高中念书还要用功。 傅砚礼笑, 没有网上说的吵架,可能很大一方面是他耐心包容,过程还乐的,她作也不算太拖后腿,只是看着前面胖胖的身影灵活左右跳动时,难免会打趣:“你玩这么快,是赶着去离婚吗?” 前面身影顿了下。 傅砚礼不自觉拧了下眉,只是听到这个词就会不适。 游戏里时间过得飞快,林予墨有些入,傅砚礼提醒她两次下次再玩,她赖着,一句句再玩玩,两个小时过去。 到最后,傅砚礼不得不将游戏手柄走,道:“该有节制。” “还早啊。”才九点! 林予墨要将手柄拿回来,被他轻易绕开,她抓了个空,回过神,才注意自己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傅砚礼低头,跟她视线对上。 “做点别的。” “什么?”林予墨其实隐约猜到。 傅砚礼单手托着她的,两人隔得很近,他问:“接吻?”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她虽然被盯的不自在,但也不想在这种事上怯,道:“好啊。” 鉴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又问:“要不要看点接吻教学?” 她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教学,神经紧张,说的话并没过脑子。 傅砚礼没有回答她无厘头的问题,低头,吻住她,刷过牙,是清的薄荷味,林予墨觉得他好像知道会这个步骤,否则为什么会提前刷牙,还用过漱口水? 他们亲过两次,一次在婚礼,一次在上,但那两次都仅仅是贴着碰触。 这次不一样,傅砚礼有心学习,虽然是零基础起步,但因为有探索神,初始只是研磨着瓣,温柔的过分,渐渐食髓知味,向更深处进发,肩膀忍不住抖一下,她没有半点防备,呼全,口再起伏剧烈,新鲜空气入却少的可怜。 她无意识抓住他的衣服,手指收紧,揪成一团。 傅砚礼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一点点加深,她深发麻。 在几乎窒息时第一个吻结束。 林予墨急遽呼,眼里是懵的,好一会意识才回笼,瓣被吻得发红,是烫的,有着潋滟水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学过?”她问。 傅砚礼忽而笑了下,眼里是愉悦的笑意,他抬起手,指腹擦过她的角,道:“我当是你的夸赞。” 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蛊了。 林予墨揪着衣服,心里不断响起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完了。 “会觉得不适吗?”他问。 “……没有。” “好,再来一次。” “?”是谁之前说要节制的。 沙发空间有限,时间久了吻的便有些辛苦,她双手半撑在他腿上,手臂发麻,最后坚持不住,手一抖,整个人不可控地靠着他,他便一手箍紧她的。 两个人好像在玩亲亲游戏,慢慢探索更多可能,有时候没控制好力道,还会磕碰到牙齿,彼此吃痛,有过经验,下一次就不会再犯。 他学习能力强,到后面吻到腿软,喉咙里有些渴意,而吻能解渴。 林予墨大脑没有宕机,反而快速转动起来,这二十六年关于接吻的知识全冒出来。 接吻空隙里,道:“你知道吗?接吻还能减肥,每接吻一分钟可以消耗6、7卡路里的热量,十分钟,相当于消耗一块小饼干热量。” “还有,接吻也算是运动,会锻炼面部肌,忘记是多少块了,这样看来,接吻还能瘦脸哦。” “还有还有,接吻的时候心跳频率会很快,促进人体血循环,降低脑血栓的风险。” “……” 最后又说回刚才玩的游戏,说:“你肯定不知道,那游戏还有暗黑结局,被开发商删除掉了,经过冒险两个人情没有修复,当着女儿的面,两个人灰飞湮灭了。” 她越说越动。 “……” 傅砚礼不知道她脑子里藏了多少破坏气氛的话,忍无可忍,索直接堵住嘴巴,将所有的话,进喉咙里。 第一次正式亲亲,林予墨的评价是累的,像是要将前几十年没接过的吻全都补回来。 嘴烧起来,肿不肿不知道,但一定红透了。 亲的时候场面热的,亲完竟然有些尴尬,好在电话视频铃声响起,是自己母亲秦如云女士打来的,她想着母女连心,这通电话来的及时。 “妈。”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跟屏幕里的人打招呼。 秦如云打电话来是关心他们婚后生活,无非是习不习惯,两人都有工作,缺不缺人照顾,她有时间过去一趟,冰箱里买些东西备上,说话时视线都盯着她的可疑的嘴巴,问她是不是生病冒了。 “没有,我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壮实的跟只小牛犊似的。” “那你嘴巴怎么这么红,晚上又吃辣了?”秦如云注重饮食健康,少油少盐,清淡为主,最反她吃辣,料定她痛经的病,一部分是吃出来的。 “没有。”脸跟着红掉,她的否认没有半点力度。 这事得怪另一个人,她瞥过一眼,眼里有些怨念。 “你忘记你前几天严重到去医院了?林予墨,你能不能听点话?”秦如云拧眉,又问:“砚礼回来了吗?” “回来了。” “在你旁边?” “嗯。” “那我跟砚礼说几句。” 林予墨将手机递过去,出了镜头,脸上怨气大到能吃人。 傅砚礼只觉好笑,调整情绪,拿过手机。 秦如云基本上问他的也是同样的问题,先关心一番,气氛融洽,后来话音一转,又说到吃辣的问题,说在这上面盯着她些,不然痛经的病一直改不掉。 傅砚礼面不改:“嗯,会让她少吃。” 旁边的林予墨冷笑。 挂掉电话,她痛心疾首批判:“道貌岸然!” 晚上睡觉,也许是运动过度,她的的确确觉到累,躺下时心无杂,亲都亲过了,肢体接触都显得平常,她不自觉地往他的位置靠了下,肩膀挨一块,也没有觉得那么不习惯。 两个人睡过几天的被子,也留下彼此的味道,就像是被标记一样。 她想起晚上玩的游戏,问是不是结婚久了就会互生怨怼,闹到离婚的地步,她父母也有过,虽然他们并不想让她看见,但还是被她撞见,吵到那份,谁也无法保持体面,那段时间,她不怎么愿意回家,赖在傅砚礼房间。 “不一定,及时沟通很重要。” “如果有沟通不了的问题呢?” 傅砚礼顿了下,问:“什么问题会沟通不了?” 林予墨认真在想,道:“比如你喜上别人,喜到情难自控。” “不会。” 傅砚礼答得很快,语气肯定。 林予墨不以为意:“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以后也不会。” 不管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但他的回答的确是愉悦到自己,好像他们婚姻,又坚固了些。 “晚安。”林予墨道。 “晚安。”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