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受到蛊惑,而念头越来越强烈,她不是个很能抵得住惑的人,从小便不是,于是,她遵从本心,扯住他的领带。 两人同步停下来。 林予墨一手拉住他的领带,仰头,嘴妍丽,她张嘴,问:“我酒味是不是很重?” 隔得近,似有似无的酒醇香。 “有一点。”傅砚礼道。 得到预想的答案,林予墨莞尔一笑:“那你要不要尝尝?刚才没注意是什么牌子,还好喝的。” 已经晚,四下无人,接个吻也不算伤风败俗吧。 只要傅砚礼低头,就问吻住。 林予墨喉咙发紧不确定他会不会吻下来,他在外面,总是过于正经,她又不想表现得太热切,好像她强迫他似的。 她在心里倒数三个数,不吻就算了。 数到1,林予墨准备收回,一只手托着她的,傅砚礼俯身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 足够温柔,慢条斯理,像是正在认真品尝。 傅砚礼放开她,她闭着的眼慢慢睁开,听他道:“的确好喝。” 心脏不可控制地跳。 林予墨快被他死,又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一个吻就能让自己神魂颠倒。 她脸本来就因为喝酒泛红,此刻不用担心会她的反应。 傅砚礼坐上驾驶座,先调试车座,他腿长,位置会调得很靠后,她试过他调过后的座椅,她脚要很吃力地才能踩到刹车油门。 林予墨系上安全带,她不用开车,不需要心,因此思维在胡扩散。 车开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揶揄地问:“你说,你这样算不算酒驾啊?” 傅砚礼:“……” 这是他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失语。 车终于开到。 这一次倒没有从关门就开始接吻,从楼下到楼上难分难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推开卧室门时,手上动作停滞一下,只是片刻,随后径直推开。 她想起今晚自己的豪言壮语,喝得壮胆酒,必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林予墨镇定得多,问:“要不要先洗澡。” “嗯。”傅砚礼点头。 “那你帮我解下礼服,有点复杂,我自己不好。”说着,她一把抓握住自己的长发,往上起来,出小巧白皙的耳朵跟细细的脖颈。 傅砚礼呼一滞,垂眼,尽可能忽视掉眼前见到的,一心去解开她身后的拉链,滑到一半,拉链卡住。 “怎么回事?”林予墨有所觉。 “卡住了,等会,别动。”傅砚礼一只手住礼服,另一只手还在用力往下拉,但拉链被一小点布料卡死。 掌心的热度透过薄纱的布料传递到皮肤,她觉自己被烫了下,整个人燥起来。 傅砚礼只能更用力一些。 林予墨觉他的暴,有些心疼道:“你轻点,这条裙子贵的。” “我赔给你。” “好哦。” 她没想到,影响自己干大事的绊脚石,会是小小的拉链。 郁闷至极时,傅砚礼因为过于用力,她受到拉扯,步子不稳差点往前摔倒,傅砚礼手疾眼快,在这之前搂住她。 只是搂住的位置不太对,两个人都有些愣。 林予墨站稳,回头看他,傅砚礼神情是难得的无措,解释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她红着脸说算了。 拉链已经到那,上半身的礼服没有束缚,自然地往下掉,她只能用手扶着,但不能完全挡住,出的皮肤白得晃眼,如墨般的头发被拨到肩膀一侧,她眼里润,望着他时,显得很可怜。 他没办法不被引。 喉结重重碾过,傅砚礼认命般问:“就这样做可以吗?” 很礼貌询问。 “啊?” 林予墨愣住,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要她怎么回答? 傅砚礼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几乎是很自然地靠近,拥吻,温度节节攀升,他的手绕过她身后,仍然在跟卡住的拉链较劲。 撕拉一声,是布料裂开的声音,在林予墨错愕的目光下,他吻住她的眼睛,说赔给她新的。 于是,只穿过一天的高定就这么没了,成为一次用品,被成一团,孤零零地待在边。 安全用品被放在头柜的屉里,曾被她不小心看见过,一直躺在里面暗无天,如今终于被打开,盒还没拆,外面还有层塑料薄膜,傅砚礼没什么耐心地拆着,不知道是设计问题,还是他心浮气躁,好几下才撕开。 等取出一枚来,额头上已有忍耐过度冒出的青筋。 林予墨被架在那,不上不下,本来紧张,被这一下逗笑。 傅砚礼低头,张嘴咬住,配合着一只手撕开外包装,是醒目的红,正人君子的皮囊下是说不出的放/浪,心脏一下子被击中,她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林予墨。”他咬着嗓音叫她,“你来。” 手心里被入一小枚东西,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红到快要爆炸:“我不会!” “可以试试。” “不试可不可以?”她又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傅砚礼仍在极力忍耐,额头上是溢出层薄汗,他道:“是谁平时总是说想摸?” 那都是一时口嗨,说的比谁都大胆骨,实际上比谁都怂。 林予墨结结巴巴,说:“那我,试试……” 她闭着眼,全凭觉,她手心滚烫,手臂跟身体分离,好似不是自己的,慌中不可避免出错,他听到他倒一口气,脑内全,把东西回他手里,怎么都不肯再尝试。 她听见,傅砚礼在笑。 声音有些恼人,但事实如此,她没有可辩解的。 “予墨。”他放软声音,温柔缱绻地叫她,她一直等着下文,却没想到只是反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实际意义。 她困惑,又喜的。 直到—— 林予墨整个躬起来,觉自己像只皮皮虾,皮皮虾还能动呢,她本挪不了一点,她清晰觉到每一个痛觉神经都被刺到。 她才意识到,叫名字只是障眼法。 傅砚礼低头,吻着她的嘴,脸颊,不停颤动的睫,最后落在鼻尖,他已经尽可能温柔,让她去适应。 温柔都是假象,是鳄鱼的眼泪。 疼之余,她又有点淡淡的惆怅以及欣喜,终于跨出这一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将更近一步。 林予墨暂时没法去深想,傅砚礼很快将她卷入陌生的领域,她怀疑他背着自己看过教学,她置身海域,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到最后,她不清楚什么时间。 两只被撕开的包装,不是傅砚礼不行,是她不行,她又困又累,被抱去浴室,发是闭着眼的情况下,傅砚礼吹干的,之后怎么回去,就没多少印象。 躺回,她自动钻进他怀里,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大概是累过头,晚上林予墨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她在一条小船上,星夜下,小船一直摇摇晃晃,水拍击着船体发出声响,持续一个晚上,始终渡不到岸。 好累,好辛苦。 她好想哭。 …… 一个梦做一晚上,林予墨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好在是周末,她觉身边的人醒了,起她的头发,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她翻个身,又睡沉过去,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摸着空的边,莫名觉得失落。 有种被白/嫖的觉,还是没什么素质,穿上子就走的那种。 呵,男人。 林予墨趴在边,失落了下,视线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里面已经被收拾过,她被撕坏的礼服不见了,纸巾跟包装盒也已经消失,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除去身体的不适,昨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到中午,昨晚的食物已经完全消化,她觉到饥饿,准备起时,卧室的门被推开。 傅砚礼穿着居家服,手里提着纸袋,跟她视线对上,他问:“醒了?” “嗯,你去哪了?” 去的地方很多。 傅砚礼起得很早,晨跑过,洗澡换衣服,见林予墨始终没醒的样子,去超市买些新鲜食材,甚至去了趟药店,他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有伤,便问店员买一些药,涂抹的,内服的都有,饭做得差不多,他上来准备叫她,总不能一直睡下去。 “买了一些药,你有没有不舒服?”他问,因为没经验,他也不确定。 林予墨一下子就想到纸袋里是什么,摇头说没有。 “真的吗?”他在边坐下,纸袋被放在头柜,他道:“我们是夫,在这种事上,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没有,是真的没有。”林予墨拉过被子,挡住小半张脸,声音瓮声瓮气。 她想到昨晚。 傅砚礼很温柔,她的身体比嘴更诚实,他有说过一些令她面红心跳的话,不是有意,而是陈述事实。 他说可能要换单。 “……” “我好饿。” 林予墨是真的饿,也是转移话题。 傅砚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道:“已经做好,起来洗漱就能吃。”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