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象棋里的国王。 不是骑士,是国王,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林予墨的国王。 他摩擦着图标,缓慢地,像是摁着一粒火星。 林予墨等待许久,问:“同不同意嘛?给我个面子,表个态。” 一句话,气氛全无。 哪里是在求婚,分明是胁迫。 傅砚礼取下之前的婚戒,戴上去,尺寸刚好,他说:“我很荣幸。” 林予墨意地笑,挑着眉,尽管心里已经想象过他的反应,还是在现场亲历后,才明白那颗在跳舞的心脏有多乐。 “什么时候准备的?”他问,手指仍然在摩擦着外圈,口有柔软在扯动,他声音也放得很轻。 林予墨俏皮一笑:“是秘密。” 傅砚礼哑然失笑,盯着她的脸,问:“喝酒是骗我的,哄骗我过来。” “哦,那倒不是,是真喝了。”她怕他不信,呼出口气,“你闻闻,味道重吗?” 呼完,眨着眼睫,看着很是无辜。 酒里裹挟着果香。 不是浅浅的,至少喝过三杯。 “……” 他往后靠,气笑了,但就是拿她没办法。 这辈子大概也没办法。 他认。 第63章 年底, 陆宜宝宝九个多月,眼看快生,林予墨作为姑姑, 打算准备些见面礼,虽然这段时间,她零零散散买的已经不少。 她有找朋友设计过长命锁,给店里做出来, 前几天店里打来电话, 说已经做好, 她过去, 正好一并取来。 成品没什么问题, 长命锁泛着金属光泽,她拍下来,发给朋友大夸特夸。 长命锁包起来,林予墨放进包里,去其他母婴店去逛。 这段时间她也算是知道点这方面的门道, 原来小孩有关种类那么多,细致如枕头,从枕巾、定型枕到硅胶枕,都是适合不同的年龄段的小宝宝使用。 且逛且买时, 接到傅砚礼的电话,问她在哪, 她发个定位过去,问:“你事情结束了?” “嗯。我过来。” “好。” 林予墨去楼下咖啡店等,咖啡没喝完, 就见到他衣着风衣,推门进来, 室内的气涌动,起敞开的大衣,眉眼俊朗,赏心悦目。 她看着他走过来,目光织。 等他走近,她托腮,言笑晏晏说:“帅哥,趁我老公还没来,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傅砚礼稍愣,很快反应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分外高冷地拒绝掉。 “为什么,你对我没意思哦?” “是不敢。” “怎么不敢?” “怕你老公,担心打不过。” “……” 林予墨抿偷笑,往身后的椅背靠去:“行啊,有长进。” 傅砚礼显得十分谦虚:“勤能补拙。” 毕竟跟林予墨总在一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演新的情景剧,他从开始反应不来,到现在自如地配合着表演,林老师功不可没。 “走吧,我还有好几家店没看。”咖啡剩下的半杯,她喝不下,推给傅砚礼,他很自觉地捡剩下的喝。 他一点不嫌弃,被她打趣,是剩下来的钱都给老婆花。 林予墨进一家店,对你版的东西完全没抵抗力,想买的有很多,印着小熊兔子的口水巾,都果断地入手十几个,最引她的是摇摇马,圆头圆脑的,超可,只是刚出生宝宝玩不了,得放一段时间,她还是买下来,填些地址,送到家里去。 礼物买齐,两人打道回府。 第二天东西全部送来,装上车,准备送回老家。 “怎么买了两个?他们是不是多发一个?”多的是摇摇椅,颜大小都是一模一样。 傅砚礼在装车,闻言,停下,说:“没错,是两个。” “你买的?” “嗯。” “还有一个给谁?” 傅砚礼望着她,眉眼温柔:“给大宝宝。” “……”林予墨反应过来,她当时是表现喜的,而且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表示羡慕小朋友。 “我都多大了,让人看到要笑死。” “放卧室,也没别人看到,你尽管玩,材质不错,你能坐。” 林予墨想笑又觉得有那么点丢人,自己到底是个成年人,玩小朋友的玩具,属实难为情。 “我不会玩的!” 摇摇马放进他们的卧室,在偏冷调的风格里,它可的造型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现实世界里,保留的一点童话彩。 开车回到林宅。 林予墨拿出礼物,挨个给陆宜看,同时介绍下用途以及使用方法。 陆宜摸着圆滚滚肚皮,笑说:“宝宝,你姑姑再这样买下去,家里仓库都放不下了。” “那就放其他房间,反正家里最不缺就是空间。”林予墨小心摸着肚皮,跟里面的小家伙打招呼,小家伙活跃,踢了下肚皮。 掌心下,传来奇妙的触,她睁眼,动地说:“宝宝刚跟我击掌了!” “可能是要出来了,最近总在踢。” 林予墨笑,抚摸两下,凑近小声道:“宝宝,姑姑等你出来哦。” 吃过饭,一家人在客厅闲聊,傅砚礼在沙发坐下,规矩的像是在会议中,她就在旁边的扶手靠着他,处在放松的状态。 话题聊着聊着,到应城的新建酒店项目上,她前后都伤心,除去刚开始有人闹事,后面顺风顺水,林晋慎夸她进步不小,已经能独当一面。 林予墨眉一拧,说:“我听着怎么怪怪的,哥,你是不是又想奴役我?” “听不得夸?想被批评。”林晋慎问。 “我宁愿挨批,习惯了,你每次夸我,都没什么好事。”上过好几次当,她不能记吃不记打。 秦女士打趣:“怎么,现在不怕你哥了?” 以前在一块,跟老鼠见猫似的。 林予墨抱住傅砚礼的手臂,说:“不怕了,因为有撑的人。” 突然被cue的某人,保持着板正的姿势,偏头跟她对视一眼,互相笑了下,而后看向林晋慎,显得可靠的样子。 林晋慎脸上有那么点笑容,说:“小心你们两个我一起奴役。” 林予墨细想一下:“那是怕的,你么以后就是三个人了,数量上占优势。” 陆宜表示想当中立一方:“不然,我给你们做裁判,二对二比较公平。” “可行。”林予墨点头。 “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父母看不下去,笑着吐槽。 一月,宝宝很守时地光临新世界。 懂事的,陆宜没怎么煎熬,到预产时期,顺顺利利生下来,是位小公主,秦女士先看到,第一句便是这孩子长得很像林予墨。 的确相像。 像姑姑也正常。 陆宜松口气,刚看到宝宝时,是作为亲妈都无法夸好看的程度,现在心里有藉,长大后,有姑姑七八分就已经足够。 宝宝的小名是出生前集思广益想出来的,最后由陆宜定夺,取名小甜酒。 林晋慎始终陪在她边,细心照顾。 林予墨跟傅砚礼也待到晚上,回去之前,绕道去婴儿保育室打看望小侄女,也许是有滤镜,她觉得一点都不丑,很可,美人胚子。 她趴在玻璃后眼巴巴地望着,小甜酒在睡。 新生命诞生的过程好神奇,作为妈妈,陆宜很不容易,也很勇敢。 她看到林晋慎有背过身疑似擦眼泪的动作,她那会也受到染,在见到陆宜时,眼眶一热,眼泪不自觉掉下来。 “这哪里丑了?”林予墨开始算账,既然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侄女这样好看,被傅砚礼说丑丑的自己,就有冤要诉了。 “嗯,不丑。” “那你说我丑?”她不地看他。 傅砚礼失笑,说:“是我当时没眼光,才三岁,对美丑没有清醒认知。” “算你过关。”林予墨回头,继续去看小甜酒。 隔一会,语气惊喜地道:“你快看,她是不是在握拳啊,小手手太萌了。” 傅砚礼随她的目光看过去,说是的。 半个小时后,她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提醒:“时间不早,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过来。”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