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小哥哥莫名,“他看起来好像并不担心。” 小姐姐猜测,“可能他弟弟比较聪明吧?” 很快,前台的小哥哥小姐姐就没时间在意时冬暖为什么偷笑。 因为过了一小会儿,一名头戴耳机、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成帅哥,来到了柜台前。 小姐姐忙接待,“先生,您也是来广播寻找路儿童的吗?” 韩嘉榆没摘耳机,淡淡睨了时冬暖一眼。 时冬暖被看得心虚,却更放肆地掩嘴偷笑。 小哥哥看看韩嘉榆,又看看时冬暖。 再看看韩嘉榆,再看看时冬暖。 小哥哥悟了,但没完全悟,“怎么有这么大只的小朋友?!” 他们这才明白时冬暖为什么偷笑—— 毕竟这位高大先生不是来广播寻找路儿童的,先生本人就是那个“路儿童”。 时冬暖笑够了,忙对韩嘉榆解释:“我要是不加‘小朋友’三个字,别人就知道走丢的不是小朋友了。我怕你觉得丢脸。” 韩嘉榆还没回应,前台小哥哥倒是较真,“可是你加不加,别人也不知道他就是走丢的正主啊!反倒是你加了,我们才……唔唔!” “哎呀!”前台小姐姐捂住小哥哥的嘴,“别嘴。我们只是他们play的一环。” “几个意思?”小哥哥掰她手问。 “你没刷热搜吗?不管是#濂珠泉陪你过年#超话,还是同城热搜,都有他们这一对的照片。因为太养眼,热度可高了!穿汉服的受和穿国的攻,身高差很明显,很甜很般配的一对!” 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时冬暖,不期然竟被引火烧身—— 怎么这边也有人误会他俩是cp啊! 时冬暖面红耳赤地解释:“不是的!我们不是一对……” 小姐姐了然,揶揄似的拖长语气,“哦——原来现在还不是一对啊。” 重音落在了“现在还”上。 “什么叫‘现在还不是’啊!”时冬暖忙反驳,“以后也……” 他一怔。 以后也……怎样? 他因为这一怔,再次错愕。 我为什么要被绕进去思考这种问题啊! 二人离开了服务中心。 距离打铁花八点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准备动身前往最佳观景点的濂珠泉边。 走在路上,时冬暖主动问起广播称呼的事,虽知道韩先生包容,但他还是问了问对方会不会介意。 韩嘉榆果然没介意,只是反问:“为什么不像平时那样叫先生?” 正如前台小哥哥所分析,没有人会相信“怕丢人论”那种胡话。 “毕竟是找家人嘛。”时冬暖别扭道,“哪有管家人叫先生的。” 大概是出发前时青禾关于“小舅”称呼的提醒,让时冬暖走了心。 一开始只是不,怄气故意疏离地“先生先生”这么叫。 可到了悉后突然要改称呼,时冬暖反倒不习惯。 那边韩嘉榆沉默了半晌。 忽而,韩嘉榆若有所思地启,“有啊。” “有什么?”时冬暖抬头看对方。 “有管家人叫‘先生’的情况。” “我们这种情况不算。”时冬暖说,“除了我们这种,哪里还有……” 有。 时冬暖的理智打断了他的话。 理给了他一个点燃的回答。 让他本平静的大脑瞬间水深火热地发烫—— 情侣结婚成夫,不就是家人了? 丈夫对外管子叫“夫人”,子对外管丈夫可以叫…… “先生”。 时冬暖脸颊烧起来。 他怕是自己想,盯着韩嘉榆的表情看。 却见对方眉目微弯,眼神带着揶揄。 显然和他现在想的一模一样! 时冬暖用微凉的手心冰镇脸颊,低头暗想: 完蛋啦啊啊啊啊啊! 以后无法直视“先生”这个称呼啦啊啊啊啊啊! 韩嘉榆没再提起这件事,时冬暖便也自欺欺人地假装不曾发生过。 奈何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风会过去,但留下的痕迹,会永远存在。 路过一个糖画摊,时冬暖指着一只致的浮雕糖灯笼说:“韩先……” 生。 “……你看。” 突兀地了一个音。 时冬暖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这个称呼了。 路过一行纸龙灯,时冬暖指着那华丽的灯面说:“韩……” 先生。 “……你看。” 突兀地了两个音。 这回,连韩嘉榆都发现了,时冬暖叫不出“先生”这个称呼了。 “那怎么办?”韩嘉榆问。 貌似关心的语气,时冬暖偏偏听出了捉。 时冬暖没回答。 他只心里咆哮: 还不是韩先……韩……你害的! 幸而,没时间给他们纠结了。 距离八点不到几分钟,二人也离打铁花的表演广场很近了。 打铁花是豫晋地区的非遗表演,原理是将近千余度高温的熔化铁汁,用花击打到双层花棚上。 由于表演者多达十余名,花棚绑了烟花鞭炮,铁汁引燃坠落,会形成“火树银花”的壮丽景象。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