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手中男人微热的耳廓触,唤回了时冬暖的神智。 他反击:“现在是你在我手上,要论起来,也是你被我欺负!” “呵……”韩嘉榆轻笑一声。 超近距离的冷颜陡然绽放笑意,犯规得超标了。 “那你要欺负我吗?”男人的语气听起来略显弱势。 与平的反差大得令人心软又心动。 时冬暖实在受不了,往后仰拉开距离,想摄入不焦灼的空气。 结果后倾时身体失衡,让他上身猛地往后倒去。 身下的人条件反抬膝,同时双手扣住他的部…… 把人捞了回来。 时冬暖结结实实撞进韩嘉榆怀里。 身体因而贴得更紧密。 身后的村镇还上升着爆裂的烟火。 喜庆的年味却似乎与这方小天地的氛围隔绝。 鞭炮的巨响没吓到得了厌音症的人。 反倒令其怀里的人瑟瑟缩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叮铃铃—— 滚落一旁的时冬暖手机突然响铃,打破了这一方炽热的暧昧。 “对不起!”可算让时冬暖找到了解的借口,他连忙从韩嘉榆大腿上蹦起来, “我要接个电话!” 他捡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丁当当,电话是损友丁灵笙打过来的。 “喂?”时冬暖接通电话。 那边丁当当的声音非常快乐小狗:“wuli时冬冬新年快乐吖!” 因为心跳未静,时冬暖还气吁吁的, “新年快乐丁当当。” 丁当当察觉不对, “你怎么?你这是在娇c……” “”字还没说出来,被时冬暖打断, “闭嘴丁当当!” 丁当当可不是正经怕羞的人,说起话来嘴开火车, “盖弥彰啊时冬冬,你现在非常像被我捉-的s……” “丁灵笙!”时冬暖喝止。 “好吧。”丁当当收敛片刻,小声嘟囔, “以前也不是没开过这种玩笑,今晚怎么这么……” 以前不在意,是因为知道丁当当在胡说八道。 今晚很介意,是因为丁当当差点并非胡说八道! 村中的烟花仍喧嚣地放着。 丁当当似乎也听到了动静,疑惑地问:“时冬冬你不在家啊?” “对,我在外边。” “啊?!”丁当当音量飙高, “你在扌丁里予占戈啊!” “丁!灵!笙!” 时冬暖吼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心脏仍有余悸地跳动着,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意外,还是因为损友的胡话。 心理学中有个认知疗法,大概是通过纠正行为,从而影响认知。 所以,行为可以改变认知。 时冬暖此时就在想: 人体的荷尔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滚在一起暧昧久了,真就连心思都会变得意情。 “时冬暖?”韩嘉榆突然呼唤。 “嗯!”时冬暖身子一弹,连忙回应。 “电话打完了?” “嗯。”时冬暖端坐,不敢看对方。 韩嘉榆继续说:“新年快乐,时冬暖。” “新,新年快乐。” 互贺新年的二人,声音皆染了闷闷的哑。 * 大年夜的烟火声彻夜,轰得人难眠。 而刚经历过一场缱-绻意外的时冬暖,更是辗转难眠。 在半崖上与韩嘉榆叠坐时的所见,不断在他眼前复现。 他自我安:这样也好,不用急着把那一幕画下来。 毕竟印象太深刻,一时半会儿忘不掉。 大概是有所思夜有所梦。 时冬暖纠结到深夜好不容易睡着,素材就入了梦。 梦里,他是一个摄像头。 镜头推进一间宽敞的卧室,画面对焦于特大号的面。 两抹白皙的颜一横一竖错。 似有若无的水汽在室内蔓延,而一旁的加器早已关闭,并未运行。 醒目的是一人后颈鲜的绯。 抓耳是的一人喉间抑的呼。 摄像头视角推进,对准了主角。 肆意坐落,沉溺其中的一位,竟赫然出现了时冬暖的脸! 目睹自己的五官,掌管摄像头的人心脏狠狠一沉。 如果上面的人是自己…… 那么下面的人会是…… 摄像头随即转移向下。 然而,不待看清,时冬暖就猛地坐起—— 结束了那场荒诞的梦。 顺理成章地,时冬暖后半夜本没睡着。 终于熬到窗外隐隐透进鱼肚白,时冬暖干脆起觅食。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韩嘉榆。 本来就害羞的时冬暖更加慌,差点找个地方要躲起来。 好在理智控制住他,没让他做出这般盖弥彰的行为。 因此他没错过韩嘉榆问候的那句, “早安”。 男人虚披着一件浴袍,此时头上盖着条巾,闲闲擦着发。 看见他起得早,表情微微惊讶, “你这是早醒,还是没睡?” “算是没睡吧……” “失眠?为什么?” 时冬暖没好意思坦白昨晚的梦,抬眼看去时,却见韩嘉榆眼下也略显青黑疲态。 大概和他一样,也是一夜没睡。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