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了一张漂亮的要死的脸,怎么那么古怪呢。 这孩子不会是被林秋折磨疯了吧。 闻芝哑然。 她转过眼,不喜喻明皎的眼睛。 跟她共处一室,觉空气都冰冷了起来。 岑聆秋终于换好衣服出来。 “我去。”闻芝深呼一口气,“你终于换好了。” “为什么那么说。”岑聆秋看着闻芝,“我才换了五分钟,没很久。” 闻芝凑近她,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说你,别继续搞别人了,你看看那么漂亮的人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做个人吧。” 岑聆秋:“…………” 她就换了件衣服,又怎么了。 “别胡言语。”岑聆秋推开她,“走了。” 她推着喻明皎的轮椅往门口走。 闻芝在她离开前,叫了一声“晚上记得去我酒吧。” 岑聆秋挥挥手,算是回应。 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她还是觉得很不现实。 总觉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打了个电话。 “喂,老陈啊,给我预约个神科医生。” * “我做的早餐合你口味吗?”岑聆秋在电梯里和她聊着天。 喻明皎:“难吃。” 岑聆秋:“说谎。” 喻明皎不理她。 岑聆秋也就逗逗她,喻明皎肯接受她的食物已经算是很大的一步了,两个人冰冷而僵硬的隔阂开始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以后不要做给我。”喻明皎嗓音凉凉的。 “听不见。”岑聆秋平静地回。 “………” 来到停车库,岑聆秋将人抱到副驾驶上,又慨了一句“你多吃一点,骨头硌着我了。” 喻明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又不是我让你抱的。 “瞪我做什么。”岑聆秋替她系好安全带。 她又去把轮椅放到后备箱里。 车子开动。 外面雨很大,两个人都没说话。 彼此安静都是两个人的常态,这也是她们现今最合适的相处方式。 岑聆秋将车停在没雨的地方,把人抱到轮椅上。 “我送你到学校去。” 喻明皎接过雨伞,冷漠地拒绝,“好心就做到这,你走吧。” “好心就要做到底啊。”岑聆秋一把夺过她的伞,推着人直接走了。 “林秋。”喻明皎喊他,冷冷地质问“你现在有尊重我的话吗?” 岑聆秋窥出一点喻明皎的口是心非,这个人倘若真的想拒绝,她便会不择手段地发疯以表达自己的不愿,可若是她没有那么抗拒,也就嘴上骂骂。 她稍微掌握到和她相处的一种方式,在某些时刻要忽视她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岑聆秋直接忽视她的话,把人送进了学校里。 喻明皎有着丽无比的脸,岑聆秋的气质清清冷冷,像是秋雨水,疏离而温缓,和周围学生的氛围隔开了两个页面。 两个人在一起,倒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岑聆秋对那些学生的目光倒没觉,原主不过二十四岁,但岑聆秋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些学生在她眼里就是小孩。 但喻明皎不一样,她也不过二十岁,自尊心又强,非常不喜别人看她。 从小到大,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脸还是残废的身体,总是有很多人看她。 她厌恶极了这些人的目光。 喻明皎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咬着牙。 恶心的一群人。 视线突然被遮住,岑聆秋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喻明皎的头。 她俯身,低声“戴好帽子,是我新买的,今天刚戴,不会很脏。” 她想了一秒,“实在嫌弃也忍着,到了教室再扔掉吧。” 说完,她还轻轻地拍了拍喻明皎的脑袋,算是安。 喻明皎眨了眨眼,帽子下森冷的眉眼莫名褪去了一点寒气。 把人送到教室,她收掉雨伞,把伞给了她。 喻明皎出门忘带伞,岑聆秋车里又只有一把伞,反正她开车,工作也只需待在室内,便把伞给喻明皎了。 “伞给你,晚上如果雨大,就在教室等我。” 岑聆秋代完人,便走了,幸好外面雨小了一点。她直接跑了出去。 喻明皎看着手里的伞,又望向岑聆秋的背影。 “明皎,进去啊,老师要点名了。”安梧催她。 “嗯。” 岑聆秋回到车上,用纸巾擦了擦脸。 不得不说,这学校是真大,不愧是小说里最好的大学。 岑聆秋差点走路。 她启动车子,往南边的美术馆开去。 她今天的工作是给一个国内最有名的珠宝高奢品牌x.r做替传译,这个品牌今天在兰城最大的美术馆举办了一个珠宝展览,邀请了很多国外的品牌公司与设计人来参与。 岑聆秋语言畅地给他们翻译,总体还算成功。 结束时,总监邀请她去吃饭,两个人在一家法餐餐厅进餐,那位女总监不停夸赞她的工作水平,又接着聊了一些话。 大概内容就是她们品牌已经很久没有创新了,设计师走了一批又一批,留下的一群人也灵枯竭,没有创造的灵了。 女总监喝了一口红酒,“唉,要是那位设计师还活着就好了,以她的天赋和能力,肯定能将我们的品牌做的更完美。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