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想要薛毅的命,没想着说跟长公主府撕破脸皮,这样也相当于说帮了成王一把。 但谁让薛毅欺负他媳妇呢? 那他就谁也不管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他面前挡着他也会一刀砍死丫的。 薛毅死了,长公主被暂时赶出了京城的权利圈子,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这头太子在田居德的书房中转圈儿:“外祖父,长公主被他们斗下去了,接下来就是您这头的事儿了。 咱们该怎么办?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田府的!” 田居德道:“殿下无需忧心,就算是他们垮了我,我也会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儿来!”前些子,他忽然得到消息,张建业……他跟淑妃的瓜葛可深得很。 张建业……他是淑妃的亲哥哥,也就是说,淑妃不姓沈,而是姓张! 田居德就要看看……这事儿闹到最后淑妃和成王该如何收场! “殿下,您的太子之位稳稳当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且让他们先蹦跶着!”田居德又道。 太子狐疑地看向田居德:“外祖父您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田居德点头:“殿下今后只需约束门人,闭门谢客,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管。咱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 至于这各种缘由……恕老夫暂时不能说。” 消息的来路不明,他已经派人去查,以现在查出来的证据看,这事儿应该是真的。 不过证据还不够。 田居德其实更担心给他这个消息的人,会是谁呢? 到底是敌是友? 田居德十分忌惮背后的人,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可能放弃这条线索。 仿佛明显知道前头是万丈深渊,他也会往前走一样,他没有退路。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洪均从里回来,就夸赞等在书房的杜修竹。 “义父过奖了。”杜修竹淡淡地道,赵水生出手之前是跟杜修竹打过招呼,杜修竹想来想去,风过留痕,想彻底瞒住人很难,所以便将这件事捞到自己身上放着。 事儿江鸿远的人干,锅他来背。 “薛毅死了,长公主不敢蹦跶了,也算是断了太子的一条臂膀,接下来等咱们准备的证据充足了,田居德这老狗就该领断头饭吃了。 田居德一垮,太子也就不足为虑了。” 杜修竹帮洪均倒了一杯茶,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话。 “义父答应过你,成王殿下当上太子之时,就是你跟你娘相见之。 看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修竹,义父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就算是怪义父……义父也能理解。” 杜修竹道:“儿子怎么会怪义父呢,如果没有义父,儿子指不定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在杜家,没有儿子的容身之地。 父亲容不下我,继母也容不下我,兄弟姐妹个个都恨不能将我这个野种掐死。 母亲她……若不是义父将母亲接走,说不定她已经被继母给磋磨死了。 儿子对义父只有,从未埋怨过。” 洪均的眼神闪了闪,他明显不相信杜修竹的话,不过也不拆穿,只笑着道:“好……很好!义父很是欣啊。” 杜修竹笑了笑,心却冷如冰窖。 真到了那一天,淑妃是要杀自己,还是要废自己呢? “接下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我就不要私下见面了,好好帮皇上办差。”洪均又道,“把你手中的事儿都给洪七,手下的人也暂时给他用用,毕竟现在是关键时候,就是义父这里人手也是不足的。” 杜修竹应下:“儿子知晓。”说完,他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来放到桌上:“还请义父代为转,皇上最近十分,若是可以……我还是尽量避嫌,小心为上。” “好,就按你说的来吧。”洪均意地应下,他原以为这个时候收杜修竹的权他会不高兴,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一丝不舍。 看来淑妃说得对,这孩子太在乎她了,所以投鼠忌器,不会做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说这个人啊,就不能有软肋,有缺点。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是个姑娘,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瞧瞧,等我空了,帮你好好教导一番。”洪均道。 杜修竹没有否认,淡然道:“在幽州的时候随手救下的,见她资质还行,遂动了调理教导的心思。等这件事儿了以后,儿子就带她来给义父磕头斟茶。” “嗯,不着急。”洪均道,“镇国公府那边儿你也要多走动走动,跟林琴培养培养情,虽然玉佩已经在我们手中,但是戏还是要演给皇帝看的。” 老叟垂钓图也在他们手中,只可惜成王殿下的那些个幕僚们到现在都没懂那幅图的秘密所在。 他一度以为洪七拿回来的东西不对,又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结果不管怎么查,线索都指向漕帮。 后来经过几个高人的鉴定,那副图的的确确是真的。 洪均现在有种,面对宝山却不得法而入的觉。 不管是玉佩还是画卷,要是没窥探到使用之法,拿在手中跟废物没啥区别。 京城炸开了锅,县的子依旧平静。 不过这平静在公主府的管事高调出现在画院街的时候给打破了。 因着路途的原因,京城的事情没那么快传到县,薛毅的管事啥事儿都不知晓,端着架子趾高气扬地出现在画院街的售房部。 第788章 什么东西? 为了显摆,长公主府赔偿的几万两银子被这管事换成现银,一千两装一箱子,足足好几十箱子的银子,那阵仗十分引人。 他们一路抬着银子从老县城抬到画院街,也不用人打听他们就大声宣扬,引来老百姓们咂舌不已。 “哎哟……长公主府真的是大手笔。” “要说人家是皇上的姐夫,这点儿银子算啥?” “只是这银子拿着扎手不扎手?骁勇伯也是不懂事儿,由着家里的败家娘们儿跟皇上的姐夫哥打擂台,这擂台能打赢老子就能手板儿心煎鱼。” “瞧瞧,这阵仗,人家那有半点赔礼道歉的意思?” “最后怕这银子咋送去还得咋抬回来,我打赌骁勇伯府本不敢收。” “收啥啊收,没见着画院街的宅子都没人敢买。” “我说画院街的房子卖得也忒贵了些,三千多两起价,哎哟我滴个娘呢,咱们县城这边儿的房子三进也就是二三百两的事儿吧!” “你们又不是没去瞧过,人画院街修得多好,到处都是花儿啊草啊的,那些个宅子也是咱们老城里的宅子比不了的。 那些跟宅子就不是修给老百姓买的! 都是修给有钱人住的。 有钱人能在乎那三瓜两枣的。 再说了,你们瞧画院街,街上有洒扫的婆子负责,花木有专门的花匠伺候,每天还有家丁巡街……啧啧,你们住哪儿能这样? 所以说画院街卖得贵是应当应分的,只是咱们住不起而已。 要说这骁勇伯夫人的脑子就是好用,可惜啊,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驸马,这么好的房子都没人敢买,得砸到手中。” “听说……他们建画院街的钱是从钱庄借的。” “哎呦,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真惨了。” 坐在画院街的售房部中,薛毅派来的管事听到这些议论下巴抬得更高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管事:我就不能有个名字? 林晚秋:马上就领盒饭了要名字当裹尸布?) 他放下手中的茶碗,神傲然,怪气地道:“伯夫人怎么还不到?她这是不把长公主府放在眼中,不把驸马爷放在眼中啊……” “您息怒,您先喝茶。”赖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心里却在骂,这狗奴才真以为自己个儿是个腕儿了! “喝茶喝茶,老子肚子里已经装了一缸子水了,你们夫人都还不出现,她到底是啥意思?” 薛家管事把茶杯往地上一砸,破碎的声音响起,茶水和瓷片溅得到处都是,还有碎屑飞到一名销售的脸上,划拉出了伤口,血迹立现。 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起来。 屋里这些销售都是几个府城中最优秀的中人,一个个的都是人,也于世故。 骁勇伯府他们惹不起,不敢辞工,长公主府的人他们更是惹不起,所以……能咋的?忍了呗。 不过他们能忍,却也知晓伯夫人的脸面不能丢,认了主子就不能两头倒否则今后的子绝对会不好过。 受伤的人退到一边儿,负责清洁卫生的婆子忙上来打扫,很快就把地方给清理了出来。 赖有硬着头皮道:“薛管事您这是何意?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还有,您嘴里的她是谁?若是我们夫人……小的在此奉劝一句,我们夫人到底是伯夫人,您刚才那话……真真儿是冒犯了。” “咋的?”薛家管事丝毫没将赖有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泥腿子伯夫人,算个锤子。 他今儿要做的就是落她的脸面,只要伯府丢人了他就有功。 伯府一丢人,往后就算是回到京城也本就没脸混。 永远都要被长公主府着。 “我还不能说了咋的,我来了没见着你们夫人这是事实,说明你们没将长公主府放在眼中,伯府几品?长公主府又是几品?这个不用我提醒你们吧?” 众人:…… 艹,忍。 “薛管事,约定的时间还未到,您稍微来早了些。”一名销售站出来道,“我们夫人想来是守信的人……” “啪……”薛家管事站起来就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声音之响亮。 “你的意思是我的不对了?是大长公主府不对?是我们驸马爷不对?你算是哪葱?” 被打的人捂着脸,默默地退到一边儿,如今画院街的情况摆着呢,的确是卖不出去,外头的传言也是沸沸扬扬,说伯府惹上了长公主府,明面儿上长公主府要给伯府赔偿,其实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等过了这阵儿……有伯府好看的。 搞不好会丢爵。 干他们这行的都不是受不得气的人。 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