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的时候体育队的杨帆犯规,篮球砸到赵夜白手腕了,听说在医务室药呢。” 下午第一节 课是自习,江画看了眼时间,决定先去趟医务室问清楚。 一个是问篮球赛的事,其次是问他喜越歌,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往的事情可以瞒,但越歌给自己做家教的事肯定瞒不住,如果赵夜白是开玩笑,他就挑明了说,让赵夜白别跟他抢家教老师。 学校的医务室江画只去过一次,就是被秦扬咬伤那次,再次光顾,附近依旧冷冷清清,人迹罕至。 医务室的门虚掩着,江画正要推门进去,门内一道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只是体表损伤,些雾就够了。”越歌说。 赵夜白的声音好像很失望:“啧,我还以为要上药,老师,你帮我。” “你的另一只手没断。” “没人就装都懒得装了。”赵夜白叹气:“唉,好歹我也是为了你来的,第一天就受伤,你还伤我的心。” 屋内安静了片刻,随即传来越歌淡淡的声音。 “没人,你真敢让我帮忙么。” 骤然响起的上课铃掩盖住了人声,江画听得模模糊糊的,只听懂了赵夜白真是为了越歌转来的。 赵夜白要是不喜越歌,专门转学过来跟他抢家教老师? 怎么可能,那他也太闲了吧。 江画口闷闷的,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 赵夜白坐在病上,越歌则在桌旁站着,两人相距半米,距离并不亲密,在看见他时,脸上却同时掠过一抹不自然。 气氛凝滞了一瞬,原因不明。 “你们在聊天?”江画瞥了眼越歌,没好气地问:“你不是去老师办公室了么?” 越歌面不改:“老师喉咙不舒服,我来拿药。” “厉害,反应真快。”赵夜白鼓掌。 越歌眼皮跳了跳,去药柜拿出了治疗嗓子的含片:“快上课了,你怎么来了?” “我...” 没等江画想好怎么说,赵夜白对着手腕了两下雾,起身就往外走,路过江画时,很自然地揽上他的肩膀。 “我知道。”他揽着江画往外走,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画画,是不是听说我受伤了,来找我的。” 虽说的确是这个原因,但由赵夜白亲口说出来,还是这副欠扁的语气,江画当场恼羞成怒,一时都忘了挣他的手臂。 “你要不要脸!谁来...” 话音未落,赵夜白突然倒了一口凉气,沉目回头。 手腕被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扣住,正是过药的伤处。 “药的位置好像不对。”越歌一脸纯良地望着赵夜白,关切道:“赵同学,还是我帮你吧。” 第37章 逃课 作 肩头上的手被扯开, 江画跟着回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总觉气氛不太对劲。 赵夜白同样不明所以, 更多的是讶异, 就像看见了一件稀罕事儿。 他盯着越歌:“你生气了?” “没有。” 越歌嘴角微凝,依旧笑容可掬。 手腕力道加重, 赵夜白吃痛得直气,越歌却在他回手之前松开了。 他回身拿过雾,对着赵夜白的伤处了:“近期最好不要用力,避免碰撞。” 赵夜白嘴角一:“你刚...” 完药,越歌转向江画:“好了,该回去上课了。” 江画:“哦...” “...差点忘了你俩同班, 难怪要维持形象。”赵夜白了然, 嘟囔着检查伤势。 越歌落下句‘好好休息’, 扣着江画的肩膀出去了。 余光瞥见这一幕, 赵夜白愣了愣, 从医务室探出头。 走廊里,越歌手臂自然下垂,两人保持同学间的正常距离,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赵夜白心下一松, 没再多想, 看时间一点多,回去上课也来不及,索关上医务室的门, 找了张铺睡觉去了。 ...... 回去的路上,江画一直跟在越歌身后,走出几十步才猛然想起自己去找赵夜白的目的。 他脚步一停, 扭头就想回去,谁知越歌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他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里?”越歌问。 那一瞬间,江画似乎隐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愠怒。 他愣了愣,挣了两下没挣开。 “我、我不上自习。”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江画结巴说:“赵夜白好像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我去道个谢。” 越歌不为所动:“道谢的机会有很多,不用挑在上课的时候。” 逃课的心思被戳破,江画鼓了鼓腮帮,不情愿地被拉着往前走。 “现在又不是辅导时间,你凭什么管我。” 越歌淡淡说:“谈恋时间,我们可以互相干预的。” 江画不服气地扬声:“我哪管你了?” “你不是不准我给别人讲题么。” “...” 行吧,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江画膨起的气势顿时萎缩,他怏怏望着越歌的后脑勺,想起自习室的谈话,没再反驳。 站在越歌的角度,不管赵夜白是不是在开玩笑,被不喜的人上心情肯定不会很好。 江画决定心量宽点,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上课铃响了十分钟,走廊里空无一人,即便如此也有时刻被撞见的风险。 又走了几米,越歌正松手,手指刚松动,江画瞬间便了回去。 越歌下意识皱起眉,随后,手心处硬是挤进一道柔软。 拉着他的手,江画还撅着嘴,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表情。 “不去就不去呗,管东管西的。”他哼哼了声:“我就是不想回去上课。” 没办法让越歌逃课,他自己逃课都不行,江画觉得自己实在太苦了。 越歌手指动了动,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 “不可以逃课。” “知道了,你真烦。”江画没好气地说,想把手出来,没想到越歌突然抓紧。 淡的眼眸扫过四周,越歌放慢了脚步。 “不过,可以走慢点。” ...... 在恒安中学,高三生安排有晚自习,放学时间要比高二晚几个小时。 放学铃声打响,赵夜白和一天之内混的同学穿过高一高二放学的人群,一起往食堂走。 路过校门口时,余光扫见江画的人影,赵夜白脚步一顿,脸上下意识挂起笑容。 随即,他才瞧见江画身旁的越歌。 两人一路在走,江画撅着嘴巴,像是在讨价还价什么,而越歌表情平静,偶尔会摇一下头来表示拒绝。 江画气恼的情绪写在脸上,隔着十几米都能看得真切,他甩开越歌钻进轿车,越歌脸上浮起淡淡的无奈,之后竟然也跟着上了车。 赵夜白无意识蹙眉,他脚步一停,同行的人也停了下来,一个寸头男生循着赵夜白的视线望去,了然的‘啊’了一声。 有关赵夜白和江画的传言在高三也传甚广,寸头搭上赵夜白的肩膀,调侃问:“赵哥,你和江少爷真谈恋呢?你诓人呢吧。” 轿车开远,赵夜白收回视线,嗯哼一声,不置可否:“小少爷和越歌很?” “你肯定诓人呢。”寸头嘻嘻哈哈地笑:“他俩以前有点过节,现在嘛,听说越校花在给他当家教。” 赵夜白眯了眯眼:“家教?” “对,就一对一那种,听说是老师让的。” “哦...”他拉长尾音,再次望向轿车离开的方向:“只是家教还好。” 寸头愣了下:“啊?什么意思?” 赵夜白笑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没什么。” 本不用江画坦诚,当天洗完澡睡觉前,江画就收到了赵夜白‘质问’的消息。 赵夜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以数个伤心难过震惊表情包铺垫,问江画是不是把他老师抢走了。 江画第一反应就是心虚,接着又有点闷气短。 当初的确是他半着越歌辞职的,但也算不上抢吧。 他不知道怎么回,索当没看见,关上手机睡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