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想了想,反问:“我的名字缩写不行吗?” “你不是送我的吗,应该定做一个印着江画的。” “没什么差别。” 越歌捧起他的脸摸了摸,眉目清淡,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的就是你的。” 一句话,就给江画接下来想好的争辩给堵没了。 本来他其实也就是闲的没事作一作,想看看越歌为难解释的表情,结果没作到越歌,反而把自己作得面红耳赤。 傻呆呆地卡了半天壳,脸颊的,江画拨开在脸上摸来摸去的手,不服气地说:“那我的也是你的。” 越歌笑盈盈地‘嗯’了声。 江画又给噎没了,最后只能装作不耐烦地收起帽子,顶着对通红的耳朵要去楼下招待客人,被越歌几句话得了阵脚,只能在心里跟系统发。 江画:“白莲花是真的脸皮厚,你说是不是!” 系统看了眼进度条,也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只能假装升级装死,死前还不忘提醒一句,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五十。 等到江画和越歌下楼时,乔修远已经不在楼下了,苏闻一个人坐在吧台,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江画不知道他是跟乔修远吵架还是怎么的,见他一直在喝闷酒,几次过去担忧询问,苏闻却只是苦笑着,用一种很复杂地眼神看着他说没事。 几次之后,江画也不敢问了,等到下午五点多,玩闹差不多到了尾声,客人陆陆续续离场,他想再问问苏闻,却发现他也回去了。 这一曲搞得江画有些心神不宁的,不过好在生当天没像之前预想的那样在同学面前被打,虽然被乔修远发现了他和越歌在往,但目前为止也没什么后果。 和越歌简单聊过后,他发现越歌和乔修远在不在一起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何况他还带着攸关命的任务,就算和乔修远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在这个节骨眼他也不会让步。 想通之后,江画暂且放下了这件事。 当那份崇拜和滤镜一层一层的淡去,现在如果在天平两头各放上越歌和乔修远,他自己都不确定孰轻孰重,但如果加上那个破系统,肯定是越歌更重要的。 聚会结束后,佣人整理着楼下的残局,江画吃过晚饭,去楼上开始拆礼物。 乔修远送给他的是一个领带扣,江画想起他那天说自己领带没系好,瘪了瘪嘴,放到了一边,拆起苏闻的盒子。 苏闻的礼物是一副画,他本身是学艺术的,几乎每年都准备的很用心,画里的江画看起来和现在年龄差不多,躺在一片天的草地上在睡觉。 江画一眼认出那是苏闻家的度假山庄,这副画面应该是苏闻十八岁生时的景象。 “难道当时拍照了?”江画小心翼翼地摊开画纸,嘴里叹:“这也太像了...” 除了两人的之外,江画又拆了会儿其他的礼物,最后实在累的不行,洗了个澡后给乔修远和苏闻发去道谢的短信就准备睡了。 然而短信刚发出去,还没等他放下手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跳转到了来电界面。 显示的事一串陌生号码,江画看了眼时间,马上都要十二点了,以为是哪个朋友,他打了个哈欠,耐着子接了。 “喂?” 他困得昏昏睡,说话都带着慵懒绵软的鼻音,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直到江画不耐烦地想挂断时才出声。 “江画。” 一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声响起,语气有些恶劣,江画总觉得有些耳,大脑混沌之下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谁?”他问。 那人没回答,自顾自地唱起了生歌。 “祝你生快乐,祝你生...” 歌声响起,江画一开始嫌吵地想挂断,听着听着,困意骤退。 脑中出现一个与声音相匹的人影,他猛地打了个灵,面上血褪去,如坠冰窖般浑身发冷,肩膀处的旧伤随回忆一起刺痛起来。 唱完生歌,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对方才意似的低笑一声。 “江画,生快乐。” 第53章 资料 。 生落幕, 恒安中学来新的一周。 周一当天,生聚会发生一切不可避免地在学生间传开来,自从江画踏进学校起, 一路接到多种多样的注视, 这次他没有归咎于粉的外套,却也提不起神去恼火羞赧。 虽说是游戏, 但江画和越歌接了吻却是不争的事实,以往因为两人复杂的恩怨,就算时常走在一起也没人往早恋的方向想,听到这一消息时,恒安八卦群众都是懵了一阵,第一反应竟有些接受无能。 一班内,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谈论着, 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 “还是当着乔修远的面?你确定?” “确定, 乔学长和苏学长都来了, 你们没去太可惜了, 那场面刺得,我当时起了一身皮疙瘩,眼睛都舍不得眨!” “可不是,好多帅哥美女, 成墨都来了!啊啊啊啊我还要到了签名!” 没去的人听得心里酸溜溜的, 还想再问,余光瞥见一脸憔悴走进教室的江画,当即噤了声, 不自觉瞥向了越歌。 以前没往其他方面想,现在再看,觉就不一样了。 学生间的谈资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新鲜度维持不了两天,越歌听得见看得见,但不以为然,毕竟在同学看来,那不过是场游戏发的小意外。 他朝江画看了一眼,本以为会看到一张强撑淡定的脸,没想到却见江画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路过越歌身边时,江画望向他,似乎有些言又止,往粉的脸颊有些发白,眼下罩着淡淡的青,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 最终他四下看看,没说什么,蔫头耷脑去了后排。 第一节 课是语文,老师讲的是他接近分的一张试卷,越歌手里的签字笔没有拔开,时不时在手指间转动一下,有半节课都在走神。 下课时,江画按捺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越歌扯出了教室,两人一路到了僻静人少的楼梯拐角才停下。 “怎么了?”越歌问,语气里带了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江画像是在整理语句,嘴咬得发白,越歌伸手救出那片,半带命令地说:“别咬。” 说完,他顿了顿,轻了一口气,缓下声音又问了一遍:“江画,怎么了?” 江画磕磕绊绊地说:“昨天晚上,秦扬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秦扬?” 江画点头,眼神颤抖得厉害,抬手捂了下肩膀:“那个神经病还给我唱生歌,吓...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他是不是被放出来了啊?” 听到秦扬这个名字时,越歌眉头便皱起来了。 秦扬退学前,冲进一班教室咬了江画一口,提到这个人,他脑中便浮现出这一幕。 “他怎么知道你生的?” 下眼底的霾,越歌问:“我记得他进了管教所。” 江画也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老妈明明说他会在那里呆两年的...” 他小时候是遭遇过危险,但当时他似懂非懂的,神上没受到过多惊吓,身体只是被划破一道小伤口而已,而被乔修远教训不过是踹一脚股,打一巴掌额头什么的,乔修远也不会下重手。 不管是身体上痛觉还是神上的绝望,江画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影都来自于秦扬,所以一听到这个名字,明知道丢人,他却控制不住地寒颤。 “秦、秦扬不会出来了,打算找我的麻烦吧?”江画惴惴不安地问,联想到可怕的事,本来就白皙的面庞在光下苍白得有些透明。 越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正落在已经愈合的伤口处。 “不会的,只是打了电话而已,少管所可以向外打电话。”他很理智地分析道:“如果他出来了,想找麻烦的话,今天就会来找你。” 江画嘴角了,一时竟分不清越歌是在安他还是在火上浇油。 越歌提议:“和家里说一下,江家会帮你解决的。” 以江画的背景,只要他小心一点,江家有一万种办法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越歌稍一思考,便没有太过担忧。 想起老爸老妈,江画心下稍安,想起自己担惊受怕的缘由,不免有些怨怼。 “我本没惹过他啊,明明是他和他哥哥总是找我的麻烦!” 越歌顺着他附和:“不是你的错。” “是啊,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 江画幽幽怨怨地盯回去,看得越歌无奈叹气,知道他翻不过去这篇了。 他眼眸闪了闪,含着丝委屈道:“不是说了我的就是你的。” 江画顿了顿,想起那鸭舌帽,有些发愣。 他还以为那只是越歌随口一说,没想到还会再提起,而且是用在这种地方。 觉不对劲又捕捉不到,江画被忽悠得脑袋疼,倒是把秦扬带来的恐惧给冲淡了。 想来也是,他们在往,确实分不出是谁的错,但因为越歌,他脑袋里确实多了个要命的系统,还附带一大堆的麻烦,要是让罪魁祸首就这么甩掉锅,江画又有点不甘心。 他想起被秦扬咬的那一口,眼波转,四下瞧了瞧。 发现没人注意这处角落后,他仰起头,不怀好意地问:“那我的也是你的吗?” 越歌看着他滴溜溜往自己肩膀上瞄的眼珠,心下了然,表面上却不动声地点了点头。 “对。” “嗷呜。” 江画坏笑着扑了上去,隔着衣服狠咬了越歌一口,越歌也没躲,偏头注视他的后脑勺,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有一点刺痛,与其说疼,脖颈被他的碎发搔出的意反而更具存在。 “江画。”越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淡声提醒:“现在是冬天,你被咬的时候是夏天。” 江画半晌回过味,恼羞成怒之下,又填了几分力道。 穿得多怎么样,只是他没用力罢了! 果然,这次越歌闷哼了一声,吓得江画赶紧松嘴,慌里慌张朝他看去。 “疼了吗?” 越歌扫了眼制服上的小牙印,点点头。 “一点点,但应该没破皮,不然晚上回去,我下衣服让你咬?”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