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养的胖胖的!” 越歌没说话,不说话就代表不信,江画那娇纵的格可不是当个铲屎官的料。 不过这一招确实好用。 他被晾了一会儿,眼见江画一点回报不给,竟然去网上买猫咪用品去了,再看那只猫,表情就有点沉了。 要不然养几天,药死算了。 半梦半醒的橘子皮打了个抖,动物锐的直觉受到一股杀气,使劲往江画怀里钻。 “...”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什么奖励没等到,越歌心气不顺地换衣服做饭去了。 ...... 结果证明,越歌预估的没错。 这么说吧,小少爷适应上都比适应养猫来得快。 上用了一周,养猫用了一个月,这还是橘子皮饿了会要东西吃的前提下。 江子恒转走的事,后来江画没有再细问越歌,就算细问他也拿越歌没办法,毕竟越歌这么做的前提是为了他的进度条,而不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出于愧疚,他偷偷让人给江子恒送去了一点补偿。 一切尘埃落定后,高三学生也正式迈入了高考备战期,忙碌过上学期后,高三学生正式步入高中最后一个寒假。 和其他奋战的学生相比,江画每天过的像度假,而越歌顺利被保送到名牌医科大学,更是用不着担心高考。 高中悠哉三年,临近毕业,江画也不得不为以后打算起来。 实际上,他不想考虑,江父江母却由不得他再任了,知道他对摄影兴趣后,擅自帮他敲定了国外一所大学,学校就在苏闻和乔修远的学校隔壁,方便两人照顾他。 而把江画的文化课成绩教到差不多及格留学后,越歌就没再对他进一步要求,无形之中,好像也默认了他出国的事。 江画还以为他肯定舍不得自己,装可怜来挽留呢,结果消息传出后,越歌简直平静得不像话,江画憋了一个礼拜,他愣是没主动提起过,反而给自己又买了几本专业书看。 江小少爷不相信情了。 寒假的某天,在江母打过电话催他回家后,江画终于借着这股劲儿跑去书房耍了脾气。 “你说,你是不是嫌我烦,心里特想让我走!” 越歌手上拿着本主讲摄影的书,看书之余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烦人,猫喂了么?” “...”真忘了。 江画兴师问罪的表情一虚,急忙颠颠跑去台,去了才发现越歌早喂好了,纯粹是耍他。 他气急败坏地跑回去往上扑,张嘴就要咬人,结果被接了个怀,顺便捂住了嘴。 他跨坐在了越歌腿上,被虚虚环抱着,含糊不清地骂人:“你这臭骗子才烦人,我明天就出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好是好事,我不想拦着你。”越歌说:“硬是把你留在国内,你父母也会对我有意见。” 江画毫不讲理:“搞了半天不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讨好我爸妈。” 越歌没否认。 “靠,你本没有心!” 越歌还是没否认,翻了页书,边看边说:“你总不能一直玩,以后会无聊的。” 江画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瘪了瘪嘴。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他抱着越歌的脖子蹭,哼唧道:“我不想自己去,要不你陪我一起...” “去国外读医要有专业基础,比如医学本科的学历,不可以国内高考后直接读,但大学中途可以去,或者读研读博,可那时你就快毕业了。” 江画问:“你特意查过?” “嗯。” “...没别的办法么?” “暂时没有。”察觉到他怏怏的情绪,越歌放下书,另一条手臂将人抱紧了些:“只有两年,没什么可担心的。” “谁说的,不是说要读四年。” 越歌笑笑:“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学医可能要更久点。” “这时候你还骗我!”江画嗔怒,脾气刚一冒头,又颓废地熄了,他贴着越歌嗅了嗅,难过道:“可是我不想分开。”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越歌抿了抿嘴,眼神复杂,一时没有说话。 实际上,他本来就没指望江画学出多少成就,只是拿摄影当好的话,国内的学校已经足够足需求了。 但那次拜访江家,江父却语重心长地和他聊起江画的未来,表示江画毕业后,必须要去外面锻炼锻炼。 按照江父的说法是他们这些年太过宠江画,将孩子宠得不谙世事,没有独立生活能力,担心以后万一江家出了问题,江画因此而吃大亏,总是就是要放傻儿子出去历练一番,长点经验教训,除此之外不会干涉两人的情。 这些都是借口,越歌很清楚。 江家在国外也拥有多套房产,江父江母常年住在国外,江画一走,几乎相当于移民,一家人时常见面算什么历练。 说白了就是觉得他们谈的恋只是小打小闹,分开一阵就冷却了,到时自然井水不犯河水,在国外几年,江画还能和苏闻等人培养培养情。 江家真的很麻烦,除了江画之外一个都不好搞定。 越歌当时想过,如果拒绝这个提议,江画肯定和自己站在一边,以江家父母对儿子的溺程度,最后八成会不了了之,只要江家有江画这个弱点,就谁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江画真有这方面天赋,学习之后,对摄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打算进一步深造呢,用情唬住江画,算不算耽误了他。 很久以后,这傻子会不会突然聪明了,转头跑来抱怨。 作为一个利己主义者,想到这点实在难得。 越歌叹了口气,江画不但是江家的弱点,也是他的弱点,那个老巨猾的资本家岳父是不是在这考验他呢,考验他为不为自己儿子着想。 聪明人就是喜疑神疑鬼。 几经斟酌之后,他决定遂了江父的意。 对待江画,越歌没用普遍的安方式,比如什么出国很方便,会经常见面什么的,那种恐怕会适得其反。 他想了想,说:“分开只是换一种方式谈恋,一直每天都腻在一起就只能体会到一种,那不是很遗憾么。” 江画直脊,诧异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异地恋也蛮有趣的,是很新鲜的觉。”越歌接着忽悠:“有机会试一试不是也很好么,毕业以后就没机会体验了,如果只谈一场恋,却不把所有谈恋方式体验一遍,是不是很吃亏?” 江画脑子有点糊,思绪被牵引,又觉得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所以犹豫着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点。” 他这副呆头呆脑,被牵着鼻子走的模样非常可,忽悠他和忽悠别人不一样,第一次忽悠江画起,越歌出的笑意就是真的。 “所以就当体验,不然再等几年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以后没机会?” 越歌示意他凑近,江画乖乖贴过去,听到了一句轻声低语。 顷刻间,红蔓顺着脖子攀上脸颊,桃花眼水润而潋滟。 至此,他彻底没了意见,紧抱住越歌的脖子同意了。 江画傲娇地想,哼,他也是没办法啊。 谁让越歌说,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一辈子都要把他绑在身边呢。 他不想被绑着,越歌是个变态,在上他都被绑怕了。 他要体验异地恋,他得珍惜这几年,不然太亏了! 随着气氛的改变,书房里的温度开始攀升。 江画是个派,腻歪劲儿来了就着人不放,到处油点火,仗着姿势便利,就去咬越歌的喉结。 越歌僵了僵,目光暗了下来。 他看向收拾得很干净的书桌,若有所思。 觉到他起了反应,江画像只偷到腥的猫,得逞地‘嘿嘿’一笑,眼波转,威胁道:“让我在上面,不然我就跑了。” “行。”越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答应得太快,江画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后,当即喜形于,重重亲了越歌一口,拉着他就要回卧室。 结果人刚站起来,侧突然被扣住,脚底传来一片失重,直接被越歌抱到了书桌上。 越歌去解他的子,一脸认真道:“你在上边吧。” 江画:“...?” 狗东西!不是人! 骂骂咧咧的话来不及说就被堵住了嘴,室温持续升高,在悉了彼此的身体后,越歌不用几分钟就能让他意情。 衣服被扯开大半后,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江画余光扫见,是越歌微信收到的消息。 看不见是谁发来的,但倒是让他走神想起了一件事,软趴趴地推了推越歌的肩膀。 “对...对了,你微信的昵称...” “什么昵称?” “...你起的x、x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歌动作一顿,恍然失笑。 没想到江画还记得这个。 以数学的角度来看,x是未知而神秘的象征,倘若赋予不同前提,它可以是任何答案。 可以是简单显的数字1,也可以是无法论证的伪命题。 越歌觉得,这和自己很像,在得出真正的答案前,他可以是任何需要成为的人。 然而,即便层层雾笼罩,需要无数辩证推导,每一个x都必然存在着正确答案,经过十几年的复杂计算,如今他已经解开了这道数学题。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