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箫脸厉尽去,嘴角向上愉悦的弯着,笑意直达眼底,自带一抺明媚的风情,周向晨直接看的呆愣在那里,连保持着蹲地掀胳膊的尴尬姿态都丝毫不觉。 直到林箫笑着松开右手,小弟一号脑袋因为惯直接抢地,痛苦地哎呦一声后才回过神来。 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啊!周向晨抱着脑袋哀叹。 林箫丝毫不知周向晨心中所想,拍拍手,直接席地而坐,“说吧,怎么回事?” “呃……那个……”周向晨放下抱着脑袋的手,还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箫也不开口催,就那样看着周向晨。 周向晨却不知为,莫名地就到了一股力,他动了动蹲的有些发麻的腿,低着头从地上捡了草,一边在地上划拉着,一边嗑嗑巴巴地说着事情地始未,还重点强调着他们都事先排练好了,而且刀也是没开刃的,不会伤到人。 林箫听的简直哭笑不得,看着蹲在地上可怜巴巴、脸还写着‘我很乖我很有分寸’的周向晨,怎么手指突然那么地想去捏一下那张婴儿肥还没完全消退的脸呢! 而在公园对面一直提心吊胆监视着的老大却有点反应不够用了,这神马情况! 老大拿下望远镜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没坏呀,不管了,把此望远镜丢在桌上,又换了一个新的架眼睛上,呃……还是刚才那副景,林箫双腿屈起坐在地上,姿态淑女的不得了,微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若有若无地抚在脸上,美极了! 而周二少就蹲在林箫的旁边,没错!一直自诩为英俊潇洒的周二少不是找一个帅气人的姿势坐着,而是毫无形象地蹲着,而且没形象地蹲着也就罢了,周二少竟还在那可怜昔昔的画圈圈! 画圈圈啊!画圈圈! 老大一直以为‘蹲在墙角画圈圈’是形容词,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竟是一组活生生的动词! 至于背景上那四个呲牙咧嘴、匍匐着往后退的伪小混混,也着实给这副不合谐的景增不少。 画面里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林箫突然抬头动了一下,老大眉一挑,在他旁边没心没肺的小天举着望远镜傻乐,而在公园里就近观察的阿风迟疑了! 老大刚才给了他新命令,说是不用管林箫了,改为就近保护周二少,一旦发现林箫有任何异动,就立马上前制服林箫,解救周二少……可是,眼前林箫捏周二少脸蛋这种行为算不算异动啊?! 阿风还在那纠结,周向晨却在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傻笑,她摸我脸了!林箫摸我脸了呢! 林箫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内心深处顿囧,但面上却毫不改地收回了手,一撑地,站了起来,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扭头看向那四个废了好大劲,无声无息退了几米远的小弟们。 小弟一二三四碰触到林箫的视线齐齐打了个哆嗦。 林箫忙扯起一个自认为含了歉意与善意地微笑,向前一步说到:“今天对不起各位了……” 一二三四顿时跟要被氓非礼的小姑娘似的连连后退几步,就差捂着尖叫‘不要过来!’了。 一号算是小弟中比较有种的,从众小弟中探出脑袋,哆哆嗦嗦地说到:“没,没有的事,都,都是我们的错……” 看到自己把人吓成这样,林箫脸,决定还是不继续关怀了,免的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扭回头,对还蹲在地上傻笑的周向晨说到:“带他们去医院看看吧,我刚才生气,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们。” “啊……对对!”重轻友的周向晨终于想起了一干还在受苦的小弟了,忙站了起来向小弟们走去,走了两步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停住脚步扭身对林箫说到:“那啥,我先带他们去医院,咱回头再联系啊!” 林箫微笑点头,“好!” 周向晨顿时又吡牙乐了起来,一边往小弟方向走,一边不停地回头跟林箫挥手道别。 一众小弟看着一步三磨、依依不舍的周二少,眼睛都快出火来了,简直恨不得直接扑过来,架起周二少,直接撒丫子开跑,离这个恐怖的女人远点远点再远点! 简直没天理了!长的那么漂亮却那么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面夜叉! 林箫目送着几人走远,笑着摇摇头,腿又重新搭在了树干上,今天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不过……那个叫周向晨的小男孩还真好玩,蠢萌蠢萌的! 周二少离开,阿风归队,对面高楼里的老大放下望远镜长松一口气,打电话给周大少报平安。 周向此时正坐在周向晨的上,皱着眉头、咬着牙,苦大仇深地盯着电话,那神态模样跟周向前两天坐在上等林箫信息时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周向晨的放大版。 周家父母就曾说过,他们一母同胞三兄弟,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把老大、老二、老三三岁时的照片放在一起,活的就是三胞胎。 上的手机蓦地响起,周向快准狠地一把抄起手机接了起来,还没等那边说话就直接问到:“小晨呢?” “二少没事,刚跟着他的朋友走了。”老大马上说到,想起周大少的担心又马上加了一句,“林箫没跟他们在一起,还留在公园里练武。” “没事就好!”周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了下来,身子靠向头抱枕,周向缓了缓情绪,开口说到:“予则,你观察了这几天,觉得那个林箫有问题吗?” 王予则也就是老大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到:“有问题!” 周向眼睛危险的眯起,“什么问题?”如果那个叫林箫的真是被谁派来蓄意接近他弟的,那不管林箫本身到底有多么可怜,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觉得林箫这个人本身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王予则想起林箫那旺盛的仿佛不用睡觉的力,那捷的好身手,“不过……”王予则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公道话,“虽然不合情理,却像是林箫这个人本身的问题,并不像是在针对周家……” 接着,王予则就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最后总结到:“林箫很多与周家接触的行为都是被动的,并不像是有什么蓄谋……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手段比较高。” 王予则说着自己的推测,想了想,最后还是又加了一句,没把话说死。 周向陷在头软软的抱枕里,了因为睡眠不足有点发涨的太,闭着眼睛对着电话淡淡的说到:“不管怎么样,加大一下监视的力度,还有,前一段从小晨身边撤走的保护人给我重新派回去,再加一倍的人手,对了,这次一定要小心的保护,千万不要再让小晨发现了,还有,那个林箫万一再和小晨有接触,给我监视住了,他们的每一句对话我都要知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王予则毫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加大力度与加派人手等于工资加倍,他乐意的很。 周向放下电话,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角落有点发怔。 小晨屋里的天花板是小晨没事时自己画的,有一个角落里画的是囚鸟,鸟儿在拼命地挣牢笼,翅膀裂了,身的鲜血,仍然毫不畏惧地继续撞击着,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想起上次小晨发现自己派人监视他时那巨大的反弹,周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有点草木皆兵了,可是四年前发生的事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不是只有三岁的孩子才会被拐走,十五六岁的孩子同样可以被绑架、被胁迫、被挑拨…… 而四年前,他也只不过是看着小弟和那个女孩玩的很好,才放心的低下头看了会文件,不过五分钟,他发誓,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可就是这五分钟,小弟和那个女孩就不见了,再也不见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