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平原还是山地打猎,都容易碰到泥沼和水,猎靴不仅要防水还要透气,同时还要具备一定地抗磨。 越亦晚左挑右挑,又选了两双递给了御侍。 花慕之带着他往里走,进入位置比较隐蔽的械室。 越小王爷显然被这么大的阵仗惊着了,下意识地开始数有几排械。 这里简直跟展览馆一样,各种手步应有尽有,全部都是合法持有的新货。 四面都是敞亮气派的金丝楠木展示柜,中间还有各种杂件成排列好,贴着不同的标识。 “庆之临走的时候,还念叨着真想再来打一次猎。”花慕之也走近了几步,随手掂了掂身旁的一把步:“他喜用这款,点22口径,后坐力小打击准,之前干掉过好些兔子和野。” 这还真是知识盲区。 越亦晚看了一圈,颇有种直男挑口红般的茫然,扭头求助花慕之:“殿下帮我挑一把?” “没有经验的话,配一把双脚架吧,架霰弹或者步都可以。”花慕之随手给他拿了几把,让他受不同的手。 他在讲解的时候,还会随手拿把手把玩,不时单手翻个花。 动作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老手。 什么能鹿,哪把是用来杀熊的,如何使用才能得体而又不失准,这平里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全都能解释的清楚明白。 栓式机和雷明顿手为何截然不同,温彻斯特的度有多趁手,似乎也如挑选点心一般简单清晰。 他在谈论这些时,身上并没有那种屠夫般的嗜血,反而更有种贵族般的光环。 会玩的男人,确实很有魅力。 越亦晚跟在他的身后,听得似懂非懂,挑了几把后坐力没有那么强的,又跟着他去挑其他的配件。 “这个我知道——是八倍镜!“ 太子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解释道:“这个是三倍到九倍,可以调倍率的。” 越亦晚轻咳一声道:“记错了。” 吃误我! “打猎的话,一般设标准值,也就是三倍,”花慕之教他怎么旋钮调整倍率:“九倍度很高,但是视野太小,容易跟丢。” 他们置了口制退器和膛归零器,子弹也挑了一些。 御侍早就准备好了提篮,待全部挑完之后便把这些送去了山下的休憩区里。 明天一早出发猎鹿,想来会特别好玩。 夫夫两折返回下榻处,洗漱更衣再回房,忽然都想起来还有正事没有做。 ——今天的稿子还没有肝! 越亦晚换了睡袍,赶紧抱着平板趴上画画。 花慕之把资料和备忘录翻了出来,开始在旁边的书桌上赶更新。 白天应付完一堆亲戚,都快忘了这事。 ……大冬天的晚上加班简直太心酸了,就不能拿个机器把脑子里的想法直接拷出来吗! 越亦晚画的并不算很顺利,甚至有点想啃笔。 “极简”这个主题听着就不好画。 想要达成极简,不仅要纯或者撞,更要考量对面料和剪裁的个人判断。 他趴在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又长又白简直还泛着光。 花慕之本来在专心勾勒十五世纪的城市卷轴,键盘敲了一半忽然觉被晃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越亦晚,瞥见了那晃悠着的,修长而又白净的腿。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线条优美如一笔勾成,象牙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的漂亮。 太子了鼻梁,默默打消某些念头,继续专心码字。 毕竟明天的更新还没存。 作者有话要说: 多么天动地的敬业神(误 ------- 参考资料:【狩猎装备营】超实用!狩猎步选购攻略! 第25章 这一加班就加到十二点,两个人上的时候都顾不上客套了。 越亦晚一直琢磨着什么叫极简,画了好些风衣外袍和长裙,觉都不太对。 简单,第一是要颜纯粹干净,第二是视觉效果清大方,所以不能有多余的缀饰,整体上要简洁明了。 如果能够引发联想,看见这套衣裙就能想到某个简单到极点的事物,就更好了。 ……可什么东西才足够简单呢? 一块石头,一线条,一片叶子? 他画了接近十几个草稿,始终不够意。 按着程,他要在五天内把手稿定下来,然后开始去忙活打板和裁剪。 花慕之这边打字还有些生疏,但速度已经快了很多。 他写了两千五百字,花了接近两个小时,一写完就放到了存稿箱里,设置好时间还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两次。 《银权杖》讲的是一个女科学家穿越到了中世纪,不仅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还发生了许多文化、科技和社会观念的碰撞。 比如她喜穿鹅黄的衣服,却因为这种彩在街上被市民当做是女。 比如她想要喝些清水,却发现这个时代只能喝葡萄酒,水被视作不可饮用的致病原,只有最下的奴仆才会去喝。 花慕之在里呆了多年,看的书既杂又多,对那个时代的许多史实都颇为了解。 他在关电脑前,照例去翻了一下评论区。 收藏已经涨到了六十多个,而且评论区也越来越热闹了。 有人找来相关的资料,询问文艺复兴时期为什么会有公共浴室。 有人积极的补分,一章一章的撒花庆祝。 这种觉,就好像是在虚空中进入一个温暖的新世界,认识了许多的朋友一样。 他们在倾听他的许多幻想,等待着他讲述新的故事。 花慕之看着评论区的那些回复,颇为认真地一条条回复过去,哪怕只有撒花两个字也要回一句谢谢。 谢谢有你们。 等到他忙完关掉电脑,越亦晚还在抱着枕头画画。 两个半小时里,他简直换了十几种坐姿,或躺或趴或靠,甚至头朝下把自己吊在旁边,像是想把脑子里的灵靠重力抖出来。 “很难吗?” 花慕之进了被子里,好奇道:“题目只有两个字?” “是啊。”越亦晚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且去年的报名人数有八千多,能够入围的只有一千人。” 全球各地的服装设计师都想靠这个一赛成名,跻身进入名圈和高奢圈。 哪怕只是做一年《yush》的客座编辑,都可以拥有时尚圈顶级的人脉,见到各种名模和老前辈。 他不敢对自己放低要求,这几天里画了接近几十稿,但基本上都被否决到了。 “明天下午,我带你去附近的千树原散散心吧。”花慕之帮他掖了下被子:“急不来。” “嗯。” 确实很晚了,越亦晚打了个哈欠,关了头灯睡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今晚怎么睡? 昨天他怕尴尬,试图全程都背对着花慕之睡,结果早上一醒来还是在他怀里。 难不成是这太子人面兽心,半夜把自己强行扳过来抱着不成? 不可能。 黑夜里,越亦晚甚至能看清近在咫尺的他的面容。 花慕之隐约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瞥向他道:“怎么了?” “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尴尬。”越亦晚轻咳一声道:“我,我晚上,是怎么到你怀里的?” 花慕之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一开始,就相当喜他这样坦坦的子。 直接承认自己对婚姻的不抱希望,讲明白入以后的工作需求,谈论童年曾经遭遇的事情—— 什么都不藏着掖着,真是个光风霁月的子。 “其实,”他低声道:“你在新婚第一晚,半夜里就自己蹭过来了。” 越亦晚觉脸上一热,正经道:“你不能骗我。” 花慕之笑意加深:“我没有骗你。” 这——好像真是这样。 他其实心里隐约猜到了,一直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而已。 但是抱着真的好舒服! 越亦晚不自然地又咳了一声,强行挽尊:“我抱着你,也不算耍氓,你要是觉得有些冒犯的话,我可以分被子睡的。” 在外不行,搞不好会被老亲王知道。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