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以让两个人都睡进去的沉浸式浴缸,似有若无的香氛味道和宝格丽的浴品都相当不错。 花慕之低头确认了一下浴缸的材质,旁边越亦晚小声道:“要不……我们先洗个澡吧。” “嗯?”花慕之瞥了他一眼:“今天早上在飞机上不是洗过了吗?” 越亦晚强行解释道:“下午在博物馆里逛了太久,你不觉得热么。” 花慕之坐在浴缸的边缘,忽然挑眉笑了起来:“到底想做什么?” 越亦晚有些窘迫,索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索吻,发出如同被欺负一般的绵长鼻音。 对方回应的不紧不慢,轻吻的动作如同安抚一般。 他们碰触着彼此的鼻尖与瓣,连呼都变得急促又快乐。 “明天再去看夜景也一样的……”越亦晚低声音道:“我不介意再房第三次。” “自由女神像?”花慕之慢悠悠道:“小时的礼物?” “慕之……”越亦晚低低地唤着他的声音,俯身着他的肩去舔吻他凸起的喉结,还轻轻的咬了一下,暗示的颇为明显:“慕之……” “嗯?”对方佯装没有听懂:“想要什么?” 越亦晚已经完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滚烫的温度相互碰触,连吻也灼热了一些。 他亲了一下花慕之的耳垂,慢慢吐气道:“我悄悄用你送我的那枚印章……在身上盖了一下。” “你不想找找它在哪里么?” 于是这段本应是游历大川旅游番外般的常,好像强行跳台到了励志人生频道,再扭转成海棠市驾驶记录略写。 等他们终于从浴室到落地窗再折腾到书房,吃夜宵的时间都快过去了。 越亦晚最后瘫在上坐都坐不起来,抱着被子发出足又愉悦的长长叹息,如同终于被喂的猫儿一样。 花慕之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怎么这么贪心。” “不管。”越亦晚把脸闷在枕头上软软道:“怪你太好看了,我把持不住。” 花慕之帮他按着有些酸痛的肢和小腿,如同握着瓷器一般用指尖着他的脚踝:“昨天刚过完房花烛,今天又要再房,算上以前结婚纪念,我们这是结了多少次婚了?” 越亦晚抬起头来,眼睛还保持着刚才漉漉的状态,尾音慵懒又:“下次穿婚纱做怎么样?” 花慕之动作一顿,不紧不慢道:“你最好今晚老实一点,我们等会还要吃点东西睡觉。” 越亦晚已经凑到了他的怀里,出得逞的笑容:“你肯定已经开始脑补了对不对。” “山樆先生……”他伸出指尖来触碰他印着吻痕的锁骨:“什么时候写本全r18的故事呀,从年少做到年老全都写一遍。” 花慕之伸手用被子把他裹好,语气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你要再胡闹,我可就现在下楼买婚纱去了。” 穆闻柳从来没有想到过,小王爷这样十指不沾水的贵族,居然还会做饭。 ——而且做的还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从糖醋排骨到松鼠鳜鱼,从烩三丝到拔丝苹果,他简直没有不会做的菜。 别人是怎么认识王爷的他不清楚,可作为在溯明廷实习过的御侍,他可是亲眼见过花庆之过得是什么子—— 早上起来就有御侍掌侍帮忙更衣穿鞋,连领带腕表和袖扣都有人专门按照场合和事务进行搭配挑选。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报纸也已经熨好送上,所有的食物都去壳去皮,连橘子都不用他亲手剥皮。 相比之下,穆闻柳过得子如同是另一个极端。 他一个月才吃一次,这一次提鱼回来还是因为菜市场里有条鱼被杀完之后顾客吵了一架跑了,他拿一半的价格捡了个漏回来。 在回家的路上,穆闻柳提着那条鱼,觉像捧着个国家宝藏一般。 虽然节目组给了丰厚的奖金和各种奖励,但穷怕了的心思让他连租房都尽可能的一省再省。 如果不是因为越老板的公司实在离地铁站有点远,他又可能要早出晚归到公车末班车都赶不上,他真不会住这样靠近市中心的房子。 好在合租总归能便宜一些。 花庆之一住进来,这冷冷清清的房子就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八十平的房间包括厨卫和台,原本就是廉租房的设计。 第一天穆闻柳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破破烂烂的墙纸全部都被换掉了,地上铺上了波西米亚风格的羊地毯,光脚踩上去特别舒服。 台的油烟机旁边被贴上了放油的魔术贴,星月夜的油画特别好看。 第二天穆闻柳回家的时候,家里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全部被换掉,而且摆上了盛开的一大束金郁金香。 锅里炖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竹荪汤,青年正飞快地切着藕,菜刀的声音如同下着小雨一般。 到了第三天,连防盗门都换成了指纹锁,昏黄积灰的吊灯全部被换掉,夜里还能映出无数的星座漂浮在天花板上。 他卧室里的参考书被放进了梨花木立柜里,单也干净又柔软,是简洁大方的水绿,让人忍不住想要躺进去打个滚。 唯一从里被带过来的小金鱼在茶几上的鱼缸里打着转,偶尔还会吐泡泡。 穆闻柳本来以为自己进以后就应该是田螺姑娘一般的存在,现在反而有点怀疑人生。 皇家那边……真的没抱错人吗? 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王爷? 第95章 【大结局】 太子夫夫两在美国玩了足足十天才回来。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从百老汇到唐人街, 从第五大道到自由女神像,有时候会跟在中老年旅行团的后面一起听导游喋喋不休的解说声, 手里还各自拿了一个可丽饼。 花慕之虽然为某些事物讶异着,却也会有种松了一口气的觉。 国外的一切, 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奇异与有趣。 在从前不自由的时候,他幻想过许多的细节,一度给那些地方加上了各种美好的期待。 但最终呈现出来的, 也只是繁华又富有艺术气息的城市——但并不是天堂。 他们从机场回到溯明廷的时候,正好又下起了小雨。 越亦晚看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接过御侍递来的伞,看向花慕之道:“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去过暗巷了?” 花慕之怔了一下,笑着说我陪你。 木门和街道依旧干净而古旧,伴随着绵绵细雨的落下,青石板上银白的字迹开始不断显。 越亦晚屏住了呼, 同他又重新走了一次。 在最开始的地方, 有那一行小诗。 我便孤独一人, 照顾着历代的星辰。 再往后走,记录的事情越来越多, 渐渐地墙上也开始有写画的痕迹。 他看到了花慕之的小记。 某年某, 晚晚吃了三碗羊羹。 某年某,一起出去吃冰镇麻辣小龙虾 某年某, 我们有了一对孩子。 而他自己的涂鸦,也就在并不算显眼的附近, 更像是偶尔过来散步时随手记得。 “——生喜心。” 旁边还画了个月亮与小花,像幼儿园小孩的画一样。 但令越亦晚没有想到的是,花慕之在后来的子里,还在断断续续的写着。 由于工作事务的繁忙,他们回家的频率不断拉开着,但几乎每两三个月,都会落下这么几笔。 “小时的眼睛很像晚晚,笑起来和小月亮一样。” “晚晚出差了,小隐睡觉之前有小声的说想他。” “孩子们长大的速度好快,一晃神还以为是自己老了。” 以及不断地,不断地写着同一句话。 “忍不住越来越你。”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