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医院的那段时间,任之初遇见了很多癌症病友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他们为此自卑不开心,听母亲说可以透过捐发来帮助这些人,所以近几年来她便有这个善行。 原本去年就要做这动作,只是遇到小雅那件事,她耽搁了也忘记了。 好在她想起来,更好在她昨天有洗头,捐发前可是要洗乾净的呢。 「好看吗?」剪发之后觉整个人也轻松许多,任之初拨拨头发,眉眼弯弯的看向他。 好不好看其实都没关係,就是随意一问。 「好看,漂亮。」长发的姐姐知,短发的姐姐俏丽,不管是哪个造型都让他喜,就是喜她这个人。 「哈,谢谢夸奖。」虽说不在意漂亮与否,但能听到讚美的话,她还是很开心。 更何况这个讚美她的人,还是自己在意的弟弟,她更开心了。 「姐姐总是那么乐于助人,又是捐血又是捐发,平常也有乐捐的习惯,还有什么是你没捐到的。」善良的姐姐最让他喜,周家扬随意夸讚一说,没想到听到震撼的回答。 「捐器官吧。」要说还有什么是没捐到的,那应该就是这个吧。「不过这要死后才能捐了。」 「姐姐…。」真的很大,也真的很吓人,他刚被吓到了,还好是死后捐器官。 「家扬!」 才吐了一口气,周家扬又被姐姐给惊到,喊他名字那么突然又宏亮是怎样。 「你才15岁,未到能捐血的年纪,上次你捐血有获得法定代理人的同意吗?」 突然忆起他们之前见面的时候,那时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当然要关心一下。 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啊,害他以为发生什么了。「自然是有经过爸爸同意,我常跟爸爸一起去捐血。」荣誉証他也有一张,赠品拿过无数次了。 身边善心人士一堆,各个都默默行善,只是染他这善行举止的却是姐姐。 「姐姐,你还记得吗,4年前你也还没17岁,可是为了救命曾捐血给我。」 说起过往的回忆,两人很有触的相视一笑,那段记忆他们都没忘。 当时一个小男孩血淋淋的躺在路边,全身是伤,尤其小腿处伤口绽开模糊一片,路上还有一条长长爬行留下的血痕。 那时任之初吓呆了,和爸爸马上就是将人送去医院。可是穷乡僻壤哪来的医院,顶多就是规模还可以的小诊所。 庆幸小诊所里驻的是大医院退休下来的院长,看伤治病一点也不含糊。 医生说男孩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但诊所里没血袋,要将人紧急送往市区医院只怕误了救命时间,快速做了血分析,发现小男孩是全能受血者。 这让他们惊喜,不用再刻意去寻人来帮忙,医生拿起器具就要给任相远血。 只不过,最后完成这壮举的人是任之初。 「要不是因为爸爸当时有在服冒药,这苦差事才轮不到我身上呢!」 人生第一次被血,她没心理准备痛的哭出来,实在不是自己娇气,是老医生的手法太暴了,急着救人却忽略她的受。 别看她现在热捐血助人,心理可是有道影在。 不是格雷是老医生给的。 「姐姐那时还哭了。」昏时,他还是有片刻的清醒。 睁眼那瞬间,看到一张强忍着痛,紧抿嘴,无声泫然落泪的脸庞,他知道医生帮她血是为了救自己。 他动,也心动了。 直到现在,那份悸动,那份念,他仍铭记于心,一刻都不敢忘怀。 「你知道?」血的事他记得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就连哭的这种事小事他还能知道?昏不醒的人通灵了? 「嗯。」再次想起这件事,全身的血都是沸腾的,心跳的节奏快又有力,两者匯漫延出奔腾而上的情发,周家扬内心充盈着汹涌的喜,对姐姐的意。 想表达这情绪,想发洩这情意,就是现在。 「做什么?」突然被拉了一把带到巷子里,任之初觉得莫名其妙,背后还撞上了一堵墙。「家扬?」 怪异他的行径,她抬眼看。 身前的人极具迫的贴近,双手撑在两侧,把她跟錮在墙壁和他之间,一股不知名的氛围在此动。她竟有些紧张,脑热双颊烫,连呼也是烧的。 「怎么了?」长长的睫扑闪扑闪,带动了轻颤的呼,身躯不受控的绷了起来。 她,非常慌张。 「姐姐,这里没人。」周家扬没放下撑在她身侧的手,怕人逃走,只是加以近。「我想亲你。」他更是明目张胆的昭告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 不能让人有思考的时间,不能让人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他一股作气,一气呵成的覆上她。 亲吻动作极为轻柔,但情却是疾风怒涛,他抑着内心雷霆万钧的衝动。 只是当一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身下的人开始有了回应,他便再也无法箝制住理。 本能的,重重的,辗转攻略。 一吻许久,直到两人分开时,呼都是不稳的。由其是任之初,她像是离了水中缺氧的鱼,大口大口的息着。 饶是如此,她还是努力的平缓气息,嗑嗑绊绊想把说的话说出口。 「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别让我踹你。」 「好。」心愉悦的他,不做声的把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怀。 真好,姐姐又回应他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