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昨儿容锦早将韩铖自容锦那问了个清清楚楚。 既然京都城没这人,那也就是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北齐的战王爷! 这样一想,容锦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 怎么这一个个的都把燕离当成了唐僧,谁都想来咬两口? 有了心事,自然胃口便受了影响,往常能吃两碗粥的容锦,才用了一碗粥便让张氏把膳食撒了。 张氏一颗松了的心,顿时便又提了起来。 容锦接过杏雨递来的帕子,擦了嘴,又接了杏花递上来的茶水漱了漱嘴,略一沉后,对杏花说道:“你去趟如意堂,就说我请了燕公子帮我待客。” “是,郡主。” 只,没等杏花走出门槛,门外响起了小丫鬟的声音。 “郡主,燕公子来了。” 容锦抬头对杏雨说道:“请了燕公子进来吧。” 杏雨走了出去,了燕离进来。 “你用过早膳了吗?”容锦对燕离问道。 燕离点了点头,“用过了,你呢?” “我也用过了。” 说着话的功夫,杏花已经手脚利索的上了一杯热茶。 燕离将茶盏端到手里,拿了茶盖去拨茶盏里的浮茶,一边,轻声问道:“你昨儿派出去打听的人怎么说?” 容锦本身让杏花去请燕离,就是要跟他说这事,现在燕离提了起来,她便简洁快的说道:“说是没这个人。” 燕离拨茶的手便顿了顿,稍倾,却是抬头对容锦笑了笑,说道:“那这样说来,十有八九就是我们的战王爷了?” 容锦点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 “是他,就是他吧!”燕离挑了眉头,淡淡的说道:“我也很想看一看,当年能让我娘亲视为心腹培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锦却是不无担忧的说道:“我到不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关心他来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目的无非两个。”燕离神淡淡的说道:“一,为着你而来,二,为着我而来!不管他是为谁而来,但终究是要叫他乖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容锦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管这韩铖来的是什么目的,她和燕离怕是都不会叫他如愿的! “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前院吧。”燕离看了看外面的天,对容锦说道:“天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雨。” 入了秋以后,一场秋雨一场凉。 明明昨天还热得让人恨不得浸在水里,谁想到一夜的功夫,天气就变了个,气温骤降,容锦今天在湖镶草绿宽边的小袄外又套了件草绿的妆花褙子。 两人一路朝前院的花厅走去。 “蓝楹她们应该已经离开燕州了吧?”容锦问道。 原本京都到燕州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半旬,但因为蓝楹和青语是扶棺返乡,这路程就慢了下来。花了近两月的时间才到燕州。 “嗯,离开了。”燕离轻声说道:“前些子琳琅收到了蓝姨捎来信,她们已经去了澄州府,打算先把那里的据点撒下,那边的产业也要结束,所有明面上的东西,都要转到暗处,只怕这个年也赶不回来过了。” 容锦听着燕离言语间难掩黯然,不由便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轻声说道:“以后子还长着呢,也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 燕离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的,就是……” 容锦看向燕离。 燕离步子微顿,目光看向远处乌云沉沉的天,轻声说道:“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容锦紧了紧掌心间的手,轻声说道:“真相总有一天会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竟量的争取时间,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明白的。”燕离点头说道:“他是他,旁人是旁人,我不能因为一个他,而葬送了他们的生活和命!” 容锦点头,绽起一抹浅笑,说道:“你明白就好。”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花厅。 而几乎是她们才在花厅坐下,沉了一早上的天,在刮过一场肆意的狂风后“噼里啪啦”的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容锦看着外面那好似从天下扔下的,一无望无孙的大网一样的雨,回头对身侧的燕离说道:“也不知道那姓韩的出门前,有没有看黄历,怎么就选了这样一个子?” 燕离才要回答他,外面却是响起杏花清脆的声音,“郡主,吴管事让人来说,客人已经到了,正领着往花厅来。” 容锦点了点头,对燕离说道:“我们到门口吧。” 燕离起身,陪着容锦往门槛走,而几乎是他们才在门槛处站定,便看到长廊下,吴继富的身侧,是一抹修长拔穿石青湖绸素面直裰的男子,男子目不斜视,行走间带着一种浑然自成的霸气和凌厉。 他就是韩铖吗? 容锦不由便细细的打亮起来,黑亮的用一莹润如雪的玉簪绾在头上,剑眉斜飞英,黑眸细长锐利,削薄轻抿的,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依稀能从眉眼间看到他年轻时的肆意张扬!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容锦便有一种觉,韩铖他就像是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原来,这就是韩铖!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