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容锦绝不能跟东夏皇室扯上关系! 最好的归宿还是嫁给大皇子! 这么一想,既便是韩铖很善于掩饰自已的情绪,但那种对燕离的排斥却仍是于声当中凸现出来。而以燕离的警觉,他不可能不受到这种排斥。 燕离拧了拧眉头,将心中那种不耐而厌恶的情绪往下了,等容锦轻啜了一口茶水后,这才抬头对默然无声的韩铖说道:“你说你是容锦的父亲,可有凭证?” 凭证?! 韩铖剑眉微拢,目带寒气的看向燕离,缓缓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凭证?” 燕离嗤笑一声,冷冷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是个人说是容锦的父亲,她都得认?” 韩铖顿时便窒了窒。 虽然,燕离的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可,让他拿出凭证,他能拿出什么凭证? 见韩铖被燕离问住,容锦挑了挑眉。 关于他的身份,燕离和他分析过不下几十次,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她的亲生父亲肯定不会是当时里的某个侍卫,不然,当时出事后,太后和辰王不可能将整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个人! 相反,那个人的身份应该很不一般。 容芳华是候府嫡女,且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称,虽然是内定辰王妃,但必竟没有昭告天下,照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就算是要面对辰王的滔天怒火,也一定会站出来把这事认了,把人给娶了。 可事情的最后却是……那是不是说,这个男人不敢出来认,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或者是身份卑微,怕惹来杀身之祸,干脆就装死人!再者,会不会是他的身份很,出来认了不会有杀身之祸,但却带来预料不到的后果! 但如果是前者,在事情平息后,完全可以找上长兴候府,偷偷的将人给娶走便是!但那么多年,没有人找上门。 这样说来,便只能是后者! 容锦目光微抬,落在神复杂的韩铖身上。 当年皇上凳基,各国派了使者来朝贺。 韩铖,他也是来朝贺的吗? 容锦摇头。 韩铖是不是来朝驾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代表的北齐。 而北齐的护国公主因战与先帝结缘,据说当时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 韩铖当时明面上应该是来朝贺,而实际上却是代表燕正天与永昌帝来谈休战友好协议的!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也不能出面把这事认下来?必竟,他的身后是北齐,是北齐和东夏好不容易停止下来的战争! 容锦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耳边响起韩铖的声音。 “容锦,我没有凭证能证明,但我确实是你生父无疑。你如果一定要凭证……”韩铖话声一顿,朝容锦看来。 容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韩铖,淡淡道:“如何?” 韩铖抬手,自袖笼里掏出一个掐金珐琅镂空雕花圆球。圆球小巧玲珑,可能是因为把玩得多的缘故,盒上的漆光滑亮,便是在这样沉沉的天气里,也散发出莹莹的光芒。 容锦不由便朝燕离看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韩铖想说这是她娘的随身之物?不是吧?容芳华都不在了,她只要矢口否认,他还能强按着她认不成? 燕离对上容锦疑惑不解的目光,目光微微动了动,示意她稍安勿燥,看韩铖到底想干什么。 容锦便转了目光,再次朝韩铖看去。 而这时,韩铖正“啪哒”一声,打开了那个镂空的雕花小球。从圆球里取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不知道是布还是纸的东西,慢条斯理的打开。 容锦不由便往前倾了倾身子。 “你拿去看看吧。”韩铖将手里的东西递容锦。 但横空里却是伸过了另一只手,接了过去。 韩铖霍然抬头,对上燕离清冷的如同冰川的眸子。 旁的事便也罢了,但这件事……韩铖捏紧了手里的东西,燕离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声问道:“不是要给她看吗?为什么不松手?” 韩铖张了张嘴,燕离却是手上突然用力。 “啪”,好似是布帛裂开的声音。 韩铖猛的低头朝手里看,果然,手里的那块手帕大小的布帛因为燕离用力,裂开了一道隙,将帕子上线条简洁却栩栩如生的美人脸给生生出了一个豁口。 “你!”韩铖大怒,抬头瞪了燕离,喝道:“松手,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燕离冷冷笑道:“你松手,不然,你就等着它一分为二!” 韩铖一张酷脸,顿时便成了冰山。 只可惜,别人或许会他的气势所慑,但他遇上的却偏偏是燕离! 一个连皇都敢炸的人,你还指望他能被你一张黑脸吓到? 燕离脸上笑意不减,手上却是缓缓用力。 韩铖又是心痛又是无奈又是气急,但世事本就如是这般,谁在意谁就输了!他在意,他就只能松手。 燕离布帛仔细打量一番后,对侧了身子朝他凑过来的容锦说道:“看着好像是从哪件衣裳上撕下来的,你看看。”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