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熙盘腿坐着,俊脸微抬,目光对上与他相距咫尺,神淡漠疏离的燕离,温润的眉眼间绽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 “事情隔了这么多年,这事怕是不那么好查。” 燕离挑了眼眉目含笑的李熙,冷冷道:“好查不好查那是你的事,我只问结果。” 李熙温润的眉眼间便染上一抹郁。 燕离却是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夜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心神不宁的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这样的觉袭上心头,他顿时便有一种坐立不安的觉,想要早点离开。 李熙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合作总该有合作的态度,之前我已经拿出了诚意,现在难道你不该也拿出点诚意来?” 燕离挑眉看向李熙,似是在问他,怎么样才叫诚意。 李熙对上燕离看向来的眸子,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燕离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向李熙,撇了嘴角,站了起来,说道:“我走了,有什么消息,你使人去趟永宁郡主府报个信。” “等等!”李熙眼见燕离说走,便站了起来,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声问道:“那是十皇叔还是十二皇叔?” 燕离回头看了眼一脸疑惑的李熙,扬了扬眉梢,问道:“十还是十一,这很重要吗?” 李熙张了张嘴。 对上李熙怔怔的表情,燕离勾了勾角,冷冷说道:“我是谁其实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我对皇位没有兴趣就行了。” “为什么?”李熙抬头朝燕离看去。 燕离挑眉看向一脸怔忡的李熙,“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选择合作的人是我,而不是二皇弟?” 燕离想也不想的说道:“因为你是中所出,还有……”燕离上下打量了李熙一眼,神淡漠的道:“因为你没打她的主意!” 这是什么意思?她?她是谁! 正待再问,燕离却已经转身进入了地道,如来时一样悄然离开。 李熙连忙赶了上前,只是就在还差一步之遥时,地道“吱嘎”一声纹丝合的接在一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怔怔的看着脚下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脑子里想着燕离的那句话“因为你是中嫡出,因为你没打她的主意!”蓦的脑海里又想起一句话,“有什么消息,你使人去趟永宁郡主府报个信。” 她是指永宁郡主?! 李熙脸上顿时出恍然之,但紧接着,眼里一瞬闪过一抹后怕。 之所以选择他合作,只怕并不全然是因为他是中嫡出!更多的原因只怕是,他对容锦自始自终表现出来的礼遇吧?李熙心里生起一抹暗暗的庆幸,庆幸他没有做出失格的事,不然…… “殿下。” 门外响起古永的声音。 李熙吁了口气,略提了声音说道:“进来吧。” 不多时,古永小步走了进来。 古永的目光第一时间在屋子里了一圏,在看到殿内只剩李熙一人时,不由便狐疑的问道:“殿下,人呢?” “走了。”李熙轻声说道。 “走了?”古永脸上一惊,不由自主的问道:“奴才一直守在外面,没有……”话声嘎然而止,古永惨白无须带着几许柔的脸上便多了一抹愁绪,他看了李熙,轻声说道:“殿下,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内院,岂能让人像进自家菜园子似的,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李熙目光淡淡的睃了眼眉宇含愁的古永,嗤笑一声,轻声问道:“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堵了他的路?” “殿下可以禀明皇上……” 古永的话,被李熙冷冷睃过来的目光给打住。 前些子,皇上让冯公公把那些前朝留下来的老公公都寻了个遍,就是想问出这皇地道的事,可是人到是死了好几个,事却是没问出一个字。 皇上于是又从修皇陵的那边,调了一批技艺高超的工匠回来,在皇挨着个的翻寻了一遍,可仍旧是没有结果! 古永自知自已失言,当下垂了眼,对着李熙讪然一笑。 “殿下恕罪,奴才老糊涂了。” 李熙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放在心上,轻声问道:“你来找本,可是有事?” 燕离来时,李熙吩咐过古永,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能来。但适才,古永却是没有得了他的吩咐,便出声喊他,想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古永似是这才想起自已的目的,连忙上前,轻声说道:“殿下,辰王爷进了。” “六皇叔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燕离不悦的挑了眼古永,说道:“许是,想让父皇下旨让各州府帮着寻找溶月吧。” 古永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可是随同辰王爷一起进的还有汝南候。” 李熙脸上不经意的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重,他回头看向古永,“汝南候跟六皇叔一起进的?” 古永点头,“回殿下,是的。而且,皇上还将御书房的人都打发出来了,只留了王爷和汝南候说话!” 李熙知道,早些年因着容芳华的事,汝南候同六皇叔走动的并不多,但这个时候,两人突然就齐齐的入了,而且父皇还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李熙不由自主的便想起当他为了跟永昌帝说玉玺之事时,也是这般让永昌帝将人都打发出去的。 那汝南候和六皇叔进,到底是跟父皇说些什么呢? “让我们的人去盯着点,注意不要被发现,如果实在打听不出来,就算了。”李熙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