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熙和廖必成上了盘龙石,古永则远远的站到了一边,目光警惕的四处打量着,以防有人偷听。 “怎么样?”李熙朝廖必成看去。 廖必成拱手,说道:“启禀殿下,下臣派去盯住睿王府的人回报,说是睿王爷这些子几乎都宿在天香楼,前皇上赐婚,冯公公去府里传旨,不见人。最后还是汪纬南带着人去天香楼把人给找回来的。” 汪纬南是睿王府的总管,从前是在元贵妃身边当差的,后来睿王出劈府另住后,便把身边的汪纬南给了李恺。 “李恺长宿天香楼?”李熙闻言,温润的眼底不由便滑过一抹讥诮的笑,淡淡道:“景祺的那位自打父皇赐婚的旨意下去后,便一直称病不出。李恺又扔下一院子的莺莺燕燕留恋天香楼。这两人还真是把得了便宜还卖乖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廖必成闻言,坚硬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笑意,接着说道:“至于同福客栈那边,很不巧的是那假托贺兰姓氏的大皇子这些子也恋上了天香楼的姑娘,已经有好些子没回客栈了。到是……” 李熙朝话顿了顿的廖必成看去。 “到是什么?” “到是那位与贺兰公子同住的韩姓商人,前两匆匆结帐搬离了同福客栈。” “韩铖?”李熙角翘了抹笑,冷冷道:“他不走,难道还等着被父皇派人暗杀了不成?要知道,他可是密秘入境的,真死了,也就白死了!” 廖必成点头,“殿下,可知道那位韩姓商人搬去了哪?” 李熙挑了眉眼看向廖必成。 廖必成敢再卖关子,恭敬的说道:“韩大人搬去了永宁郡主府在城外的庄子里,同去的还有永宁郡主府的七八个婢女。” 李熙原本让廖必成查的是李恺勾结燕翊的事,现在已经证实了他二人确实暗中有勾连,心里已经在谋划如何行事,才能一举拿下李恺。对廖必成说的韩铖的事便不是那么放在心上。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殿下,还有一件事,下臣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熙闻言抬头看向廖必成,“什么事?” “辰王夜闯永宁郡主府的那晚,永宁郡主不是不在府里吗?”廖必成看向李熙。 李熙点头,“是,不在。怎么了?” “听说,那晚永宁郡主跟端王爷在一起!”廖必成说道。 “十一皇叔?”李熙错愕的看向廖必成。 廖必成点头,“是的,那晚端王在得月楼设宴款待永宁郡主,辰王才与永宁郡主失之臂的。” “十一皇叔宴请容锦?”李熙不由便拧了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想起宴请容锦呢?” 廖必成摇头。 端王殿下还真应了那个“端”字。 又直又正,跟谁都是淡淡的,跟谁也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京都城,旁的王爷飞鹰走狗声犬马什么的屡闹不堪,可是这位端王爷端正守直的比那些嘴仁义道德的酸儒还要严谨。 得到端王宴请永宁郡主消息的时候,他都有点不可思议! 此刻,李熙问起端王为什么会请容锦……廖必成想了想,轻声说道:“殿下,端王殿下早就过了大婚的年纪了,会不会是……” 李熙眉宇轻挑,“你是说十一皇叔他对容锦有心思?” 廖必成点头,不然怎么解释端王殿下这异于往常的行为呢? “呵!”李熙失笑,摇头道:“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顿了一顿。 李熙敛去脸上的笑,回头看了廖必成,说道:“十一皇叔的事先放一边,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睿王。” “殿下的意思是?”廖必成看向李熙。 李熙默了一默,目间闪过一抹冷,嗤笑一声后,淡淡道:“即便我们向父皇揭发睿王与燕翊有私,以父皇对他的偏,不过就是一顿训斥,说不定,还会觉得本没有容人之量。” “那……” 李熙摆手,“过几天母后会在里举办赏菊宴,到时永城候夫人和周小姐都会进,本需要先看看永城候是个什么意思吧。” 廖必成不由便拧了眉头,说道:“可是,殿下,这永城候他是皇上的人。” 李熙脸上绽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可永城候夫人是他的家人,周小姐更是他的嫡女,世子也还小,他可以做帝,永城候夫人,周小姐能跟着他一起做帝吗?” 廖必成不由便一脸哑然之。 李熙见廖必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事就先这样定着吧。睿王府和同福客栈,你还是让人再盯着。” “是,殿下。” 廖必成行礼了退了下去。 古永走了上前,“殿下,起风了,我们回东吧。” 李熙点头,转身往明德殿行去。 一边走,一边对古永说道:“让我们的人盯着点仪秋。” “仪秋?”古永一脸不解的说道:“那不是郦太妃的寝吗!” 李熙点了点头。 古永不由便一头雾水的朝李熙看去,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好在,李熙的声音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不用多问,总之叫人多盯着点,有什么异常的事,当即来报。”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