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燕离表示不解。 容锦抬头对上燕离看来的目光,“因为我很小气,对我来说,你的身边只能有一个我,我的身边也只能有一个你,再也放不下其它人。可是,一旦你成了皇帝,便会不断的有人想要在你我之间。” 燕离闻言,脸上不由便绽起了一抹笑,点头道:“我明白了。” 容锦还以为他会接着往下说,他明白了什么,可是等了又等,也没见他往下说。不由便抬头朝燕离看去,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燕离笑了笑,没有回答容锦的话,而是想了想后,后说道:“之前我是想把玉玺给李熙的,不过现在,我要重新考虑。” “嗯?”容锦看向燕离,“为什么这样说?” 燕离嗤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我之前进时,他可没跟我说一句,李逸辰要对你不利的话。” “可能他也不知道呢!”容锦说道。 燕离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头。 “总之,这件事,我还要再重新考虑一下。” 当初燕离之所以愿意将玉玺给李熙,是因为他想得很简单,既然他没打算做这个皇帝,玉玺给谁都是给,对他说既算是甩了一个包袱,又顺手做了个人情而已。但如果得到玉玺的那个人对他和容锦都包藏祸心,那这件事,只怕还真就要让对方失望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马车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咦,”容锦忽然发现马车去的方向不是回郡主府,不由了帘子对驾车的南楼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不待南楼回答,燕离已经探手将容锦揽回马车里,轻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玉玺在哪吗?我带你去看看。” 容锦诧异的朝燕离看去,“玉玺不在京山?” 燕离摇头,“我娘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来京都的第一天,我就将玉玺放回了皇!” 容锦顿时怔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燕离竟然将玉玺放在皇? 若是让李熙又或进是李恺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悔得肠子都绿了! “你要带我进?”容锦看向燕离。 燕离点头,“虽然那不是个趣的地方,但把它当成来走,还是不错的!” “可是,”容锦叹了口气,对燕离说道:“我不在府里,我只怕这个时候皇帝已经派兵围了郡主府,我若是不回去……” “你回去又怎么样?”燕离挑了挑眉头,轻声说道:“你回去,手里没有有用的诏书,不过是送羊入虎口罢了!” 容锦默然不语。 燕离见了,知道她是担心吴婶她们,拍了拍容锦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你这个正主不在,他们不会把其它人怎么样的。” 容锦想说未必。 但对上燕离幽遂的眸子,却是笑了笑。 算了。 既然他不放心,她又何必一定要做让他担心的事情呢? 再说了,燕离说得不是没道理,她手里没有有用的诏书,跑回去,不但救了吴婶她们,只怕连自已都要搭进去。 “少主,到了。” 耳边响起琳琅的声音。 下一瞬,车帘被一只细白的手开,容锦对上琳琅惨白失去血的脸。 “琳琅,你真的事吗?”容锦不无担心的问道。 琳琅摇了摇头,脸上绽起抹轻笑,说道:“容姑娘放心,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话是这样说,可容锦对上她那不知道是新血染透还是旧血未干的衣衫时,却是不由自主的便拧了眉头。 而这时,燕离已经率先下了马车,伸手过来扶容锦。 等两人都下了马车,容锦这才发现,她们此刻在高约三丈的玉照外,高耸的朱红墙于夜中更显威仪,墙上印着影影绰绰的树影,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可怖之。 “你们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柱香后再回到这等候。”燕离对琳琅和南楼说道。 琳琅和南楼应了一声是后,驾了马车便离开。 直至马车消失不见,燕离这才扯了容锦的手,说道:“走吧。” 容锦点了点头,乖乖的跟着燕离步伐。 同历朝历代的城一样,玉照的外面是宽约七八丈的护城河,而在玉照的东西南北四个角都设有箭楼,除此之外还有巡夜的大内侍卫。 箭楼和侍卫倒也罢了,必竟燕离走的是皇地道,不会惊动他们。可既便是这样,容锦也不知道燕离要如何带她避过第一道防卫。那宽约七八丈的护城河! “燕离,我们怎么过去?”容锦低声音,在燕离耳边说道。 燕离给了容锦一个安抚的笑,下一瞬,容锦便看到燕离手腕微抬指着皇城下一棵约百年的树,耳边响起“哒”的一声,没等容锦反应过来,燕离已经一把抄起她的,脚尖一点,两人已如风筝般朝对面的城飞去。 而就着月光,容锦这才发现,燕离手腕间似乎有银白的丝线牵引着他们向前方靠拢。 “这是什么?”容锦附在燕离耳侧,轻声问道。 “这是金蚕丝。”燕离轻声说道:“是我娘从苗疆那边找回来的一种蚕,它吐出来的丝韧极好,我娘便将它们织出来的丝找人给织出了这么一臂索。”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