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昭仪拼命的摇着头。 不,不可能的。 玉郎明明说了,这人已经死了,她怎么会只是睡着了? “你害怕?”燕离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浑身战栗不止的郦昭仪,“为什么害怕呢?因为你知道,她已经死了,是吗?” 郦昭仪摇头。 因为惊惧,她致秀丽的脸上,泪水哗哗的直往下。而她好似除了摇头,其它的什么也不会了! 泪眼朦胧中,郦昭仪对上容锦看来的目光,她泪盈于睫的看向容锦,凄凄哀哀的说道:“容锦,帮帮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 容锦闻言,眸光微垂,角绽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应该是什么都知道吧? 郦昭仪还在楚楚可怜的看向容锦。 容锦却已经起车帘,看了外面一眼后,回头似笑非笑的对郦昭仪说道:“太妃娘娘,端王爷在后面替您护着驾呢!” 郦昭仪闻言猝然一惊,转身便想要扑出去,却在身子扑起的刹那被燕离在肩上轻轻一带,重新摔了回来。 这一摔,好巧不巧便摔到了护国公主的身侧,距离隔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看清护国公主白玉无暇般的脸上,那细细的绒。 “楚惟一跟你是什么关系?” 头顶响起燕离淡漠没有情的声音。 郦昭仪如被雷击般,霍然抬头朝他看去,哆嗦着嘴皮,又是惊又是恐又是惶然。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嗤”燕离冷冷一笑,幽深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抬,对上郦昭仪惨白如鬼的脸,“楚惟一跟李又是什么关系?” 郦昭仪惨白的脸上,陡然便是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哆嗦着嘴皮,想要开口,却因为内心太过惊惧惶恐,一个不小心,牙齿便将嘴皮给磕破了,一股铁锈味顿时在嘴腔里弥延开来。 她死死的攥紧了身侧的手,紧紧的抿着嘴,惶恐不安的摇着头。 ------题外话------ 先更一点,回头来得及最写点,明天一早亲们起来看。 03鹿死谁手下 别说郦昭仪被燕离的话给惊得失了反应,就是容锦在听了燕离这几句话,也是当场便怔在那,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楚惟一跟你是什么关系?” “楚惟一跟李又是什么关系?” 容锦怔怔的看向燕离。 燕离,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而郦昭仪显然受到的惊吓,远胜于容锦。 她哆嗦着嘴,甚至连朝燕离看的勇气都没有,这个时候,她甚至克服了对护国公主这个死人的惊恐,宁肯往护国公主身边靠,也不肯再往燕离跟前趋近半分。 只,燕离在问完这两句话后,却是再没有多说一个字,他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眉宇间是浓浓的讥诮之,抬头看向容锦,稍倾,嗤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 “锦儿,你现在明白了吗?” 容锦点头。 她自是明白了,但明白归明白,可是想要把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一时间消化掉,还是有点难度的。 怪道,她总是想不明白,楚惟一为什么选择的那个人是李,却原来如此! 即然已经是鹊巢鸠占,那何不干脆取而代之? 容锦角挑起一抹恍然了悟的笑意,她抬头看向燕离,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离轻拢的眉宇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若有似无的了眼身侧的护国公主,轻声说道:“若不是知道楚惟一背后的人是李,若不是发现我娘是被楚惟一所害,我也不会想到。” 容锦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一转,朝几崩溃的郦昭仪看去,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太妃,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你胆子可真大!” “不是,我没有。”郦昭仪猛的抬头,尖声喊道:“你们胡说八道,儿他明明是先帝的儿子,你们……”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王爷不是先帝的儿子了?”容锦打断郦昭仪的话,似笑非笑的说道:“太妃,你这样不打自招,可是很不好的。” 郦昭仪气得干脆就狠狠的咬住了嘴,又是气恨,又是恼怒的瞪着容锦,呼哧呼哧的着气。 容锦无意与她多作纠,皇的里女人,心计不谓不深,但眼下便是她郦映雪是诸葛孔明在世,只怕也无计可施! “燕燕离,现在怎么办?”容锦看向燕离,“如果把这事报到皇上跟前,你说……” “容锦,你不可以这样对儿。”郦昭仪一听容锦要将这事捅到永昌帝跟前,当即便急了,她猛的抬头看向容锦,怒声道:“亏得儿待你一片真心,你却是这般蛇蝎心肠,你还是不是人啊!” 容锦闻言不由便“噗嗤”一声笑了。 她垂眸看向一脸急的郦昭仪,好笑的问道:“郦映雪,这天下待我一片真心的人,我难道都要还他一片真心吗?先帝当年也曾待你一片真心吧?怎么你回报他的却是一顶绿云盖顶的大帽子呢?” “你……”郦昭仪被容锦的话给噎得半响不知道如何回复,顿了顿后,她才大声道:“容锦,你别血口人,你也是女人,你该知道,女人的名节何等重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害死很多人的!”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