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后。”燕轲上前向韦皇后行礼。 韦皇后摆了摆手,免了燕轲的礼,待燕轲坐下后,她抬目看向燕轲,问道:“这人,你怎么看?” “你是说燕离?”燕轲看向韦皇后。 韦皇后点了点头,月似的一团和气的脸上,难得的出一抹怒,“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跟他那个死鬼娘亲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尊卑之分!” 燕轲想起适才燕离那淡淡的一瞥,以及之后的潇洒离去,目光间掠过一抹幽芒,笑容不变,问道:“父皇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韦皇后嗤笑一声,冷笑着说道:“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想笑。” “嗯?” 燕轲不由一脸疑惑的看向韦皇后。 韦皇后将燕离从头到没尾只说了四句话的事与燕轲说了一遍,末了,她眉宇轻蹙,心思沉沉的问道:“我冷眼瞧着,燕离他其实本就不想认你父皇,也不想来北齐,可是,他为什么又来了呢?” “这个,儿臣到是知道一点消息。”燕轲对韦皇后说道:“年前不是得了消息,说是东夏皇出了点事吗?” 韦皇后点头,“怎么,难道跟他有关?” 燕轲点头,“据说有刺客入行刺,东夏现在已经是太子监国。” 韦皇后一脸惊诧的看向燕轲,“你是说那个刺客,就是燕离?他是来北齐避祸的?” 燕轲笑了笑,轻声说道:“是不是他不知道,不过,现在东夏到处都是通辑他和那个叫什么容锦的悬赏通告。”话声一顿,燕轲眉梢轻挑,一脸兴味的说道:“对了,听说那个容锦是战王韩铖当年在东夏风一度后留下的种,这是真的吗,母后?” 韦皇后点了点头,“是真的,当年你六皇姑以继室之礼下嫁战王府时,我亲耳听见韩铖与你父皇说,那个女人是昔长兴候府的大小姐容芳华。” 燕轲点了点头,容锦的身份他并不兴趣。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儿臣适才与他见礼,他理不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燕轲抬头看向韦皇后,“你说,会不会是,他已经选择站在了燕翊那一边?” “应该不是。”韦皇后摇头,将燕离之前拒绝出席晚上的洗尘宴与皇子、公主们见礼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轻声说道:“我原本还想着,在几个适嫁的公主里选一个,配了他,却不想他就像是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真真是不通教化!” 燕轲听了韦皇后的打算,当即拧眉说道:“这个想法,母后趁早取消,往后也别再有。” “怎么了?”韦皇后看向燕轲,不解的说道:“左右母皇膝下只有你一个,你那些妹妹,若是能替你争取点助力,也不枉我平里善待她们一场!” 燕轲失笑摇头,“母后,外祖父才使人递了消息给儿臣,说是燕离已经有心上人,若是想要拉拢她,万不可在女上打主意,不然,只怕不曾讨好了他,反而惹了他的嫌!” “有了心上人?”韦皇后看向燕轲,“是谁?难道还能高贵过我们皇室的公主?她们虽不是嫡出,但却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那个人,母后不认识,但应该也听说过。”燕轲笑了看向韦皇后,待对上韦皇后目不解后,笑着说道:“便是战王与容芳华之女,容锦。” 韦皇后一瞬间,下巴差点都惊得掉在地上。 良久。 “呵,”韦皇后发出一声几不可闻嗤笑声,“还真是门当户配的绝配!” 燕轲自是听明白韦皇后这话下之意,也跟着笑了笑,稍倾,敛了笑容,一脸郑重其事的看向韦皇后,“母后,玉玺一定不能落在燕翊的手里!” “我知道。”韦皇后同样敛了脸上的讥诮之,目光微凝,一脸冷的说道:“你放心,是你的,谁也别想从你手里抢走。” 31如意郎君 临华殿。 淑妃贺兰氏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拧了眉头,轻声说道:“照这样说来,燕离岂不是已经知晓了你的打算?” “既便不是知晓十分,只怕也有六分明白。”燕翊拧了眉头,沉声说道。 贺兰氏秀丽的脸上,神顿时便难看了几分。 若非万一,她是真不愿与燕无暇的后人为敌,必竟,当年皇上废为妾时,朝大臣,只有公主她仗义执言。 “唉!”贺兰氏长长的叹了口气,目晦涩的说道:“翊儿,一步错,步步错。当,你就不该去东夏打容锦的主意,不然……” “母妃,”燕翊打断贺兰氏的话,苦笑一声后,说道:“儿臣没的选择,王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比儿臣还清楚,现下,只有她能左右王爷的意志。而整个朝堂,现如今除了王爷能与韦氏一派抗衡,还有谁能?” “母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燕翊抬头看向苦着脸的贺兰氏,“六之主的位置,我能给华儿,大哥同样也能给。我所依仗的不过便是华儿对我的喜,可你也跟儿臣说过,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情。” “儿臣不能单纯的依仗这份喜,儿臣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既然,王妃想要拔去王爷留在心底的那刺,儿臣倾尽一切,帮着她便是!” 贺兰氏看着一脸毅然决然的容翊,久久无语,等再开口时,声音已经难掩暗哑,“千错万错,都是你父皇的错,若不是他……” “母妃!” 燕翊厉声打断贺兰氏的话。 贺兰氏对燕翊略显凌厉的目光,嘴翕翕,虽然还在言语,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只眉目间却是抑至极的苦楚之。对上这样的神,燕翊在一阵默然之后,只能撇了目光,假装不曾看到。 他刚才说,他所依仗的不过是韩华对他的喜。但若是没有父皇的默许,便算是韩华待她一往情深,他同样也没有法子去跟二皇弟争。所以,既便今时今一切都是因父皇而起,但对父皇不的话,他不能说,母妃也不能说! 被燕翊厉声打断话的贺兰氏,嘴微动,半响,脸上绽起一抹苦笑,目光轻垂,“是母妃的错。” “母妃……” 燕翊才要安抚贺兰氏几句,门外响起人的声音。 “娘娘,皇上来了。” 贺兰氏闻言,连忙将糟糟的心绪统统放到一边,就着燕翊伸来相扶的手,站起身,说道:“我们去你父皇。”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