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泣声应是,由着身边的人扶了起来。她才刚刚坐定在燕正天前的椅子里。外面便响起一阵轻微的步子声,紧接着便看到小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温晋王将人犯带到。” 燕正天放下着额头的手,“宣。” 小人退了出去。 不多时,温晋王一身风仪的走了进来,身后是押着三名内侍的隐卫。 几乎是一个抬眼,韦皇后便诉出,被隐卫押着的内侍赫然正是当她为了保护燕轲安全,而从娘家调来的净身入的死士。 韦皇后搁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的曲起,眉眼间的厉和恼意一闪而逝。 温晋王虽然居长,但有君臣有别。 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内殿的韦皇后,他步子略略一顿,便上前抱拳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王叔免礼。”韦皇后微微欠身,端庄得体的还了一礼。 温晋王这才略过韦皇后再次朝榻上的燕正天看去,“皇上,人犯已经带到。” 燕正天点了点头,“王叔,怕是还得劳烦您代为审问,朕实在力不济。”语声略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停在畔一侧的韦皇后身上,“皇后,这案子给王叔审问,你可放心?” 韦皇后了袖笼里的帕子一边拭着泪光点点的眼角,一边轻声说道:“王叔最是公道,臣妾放心。” 燕正天郁的脸上,诡谲的眸中掠过一抹森然的幽芒,但却在转瞬,角又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点头道:“如此,一切就给王叔吧。” 韦皇后点头,无异议。 而这边,早有人轻声将刚才韦皇后为燕轲洗涮冤屈的话说给了温晋王听。 “这……”温晋王看了看沉着脸好似在斗气一样的帝后二人,犹疑的说道:“既是娘娘有疑议,又有证人,是不是要将那位花神医也请来问问呢?” 这话,自然没人回答他。 开玩笑,谁不知道这是皇帝和以韦皇后为首的韦氏之争,他们掺和个什么劲! 温晋王见没人回答他的话,少不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罢了,还是先审了这几人吧!” 既是死士,自然是不可能审出对韦皇后和燕轲不利的话。 温晋王了眼一侧面无表情的韦皇后和韦世礼父女二人,略一沉后,对矢口否认不认帐的三人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没有害大皇子,那本王且问,你们并不是明光殿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明光殿,且还被人当凶手抓了起来?” 韦皇后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这其实也正是她担心的。 这三人是她安排给燕轲的人,是从小就在燕轲身边侍候的,绝不可能会有什么走错殿的说法。可,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能证明燕翊不是他们仨所害,但却也不能洗涮了燕轲身上弑兄的污名。 韦皇后身侧的韦世礼微微侧首看向韦皇后。 似是在问韦皇后,怎么办? 韦皇后给了韦世礼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惊慌,静观其变便是。 “王爷,奴才们冤枉啊!” 三人齐齐喊起了冤。 温晋王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不笑,说道:“冤不冤枉,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你们若是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谋害皇嗣,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三人身子一抖,脸上同时生起一抹惊惧之。 韦皇后微垂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浅笑,死士哪来的家人、族人? “王爷,奴才几人其实是去明光殿找知的。” 三人的话声一落,殿内包括燕正天在内的众人,齐齐怔了怔。 龙榻上的燕正天更是在一怔之后,失声问道:“谁是知?” 韦皇后欠身而起,柔声回道:“启禀皇上,知是之前侍候轲儿身边阿月姑娘的人。” 燕正天目光落在韦皇后的额头上,心如擂鼓。 夫二十几载,未必就是情深厚,但对彼此的了解却不曾因为情淡漠而没有,相反,不但是没有,反而是了解很深。 韦皇后在这个时候扯出已经被她亲手处死的“李溶月”会有什么用意,燕正天不得不深思。 燕正天不说话,韦皇后便也不说话,维持着那微微弓的姿势,端庄守礼到无可挑赐! “朕知道了。”燕正天摆了摆手。 韦皇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韦世礼悄然的给了韦皇后一个赞赏的目光。 李溶月的事并不是什么密秘,当燕架那样毫不遮掩的宠她,别说是温晋王这样的皇室人员,便是这半个临潢府的老百姓闲来无事也会议论上几嗓子,只恨那个“阿月”姑娘不是出在他们膝下。 温晋王点了点头,“如娘娘所言,既然知也是在明勤殿当差的,怎么你们却寻去了明光殿?还有,你们寻知又是为的什么?” “回王爷的话,是因为这些子知总是鬼鬼祟祟的往明光殿跑,昨夜她又悄悄的跑去了明光殿,奴才们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 “然后呢?”温晋王问道。 三人对视一眼。 “回王爷的话,奴才们一路跟到内殿,眼见知悄然摸到大殿下身侧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正想上前询问,却不曾想就在这时,淑妃娘娘带着人闯了进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奴才们拿下了,口口声声说奴才们害了大殿下。” “王爷,奴才们冤枉啊,就是向天借个胆,奴才们也不敢谋了大殿下的命啊!”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