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说第二遍,就把你扒光了丢到外面去任人赏玩!”敛水的声音冷的像是冰一般,冻人心扉。 男人打了个冷颤,他知道,她做得到。 尚唯扯开了带,他闭上了眼,卖身为奴的他,没得选择,他,回不去了。 莫名的悲哀。 泪珠划过了男人如玉般的脸,不算柔滑的衣物划过男人只剩下一层薄丝的身躯。 这男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是要怎样?敛水蹙着眉,颇有些不。 而且……这男人贴身藏着不知哪来的刀。 敛水靠近男人,一步一步,走的很慢,男人的心也随着敛水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直至跌入谷底。 说实话,男人的身材很好,没有特别纤弱,也没有特别的壮实,正是那种刚刚好的比例,那一袭薄丝的衣裳,半透的白,恰好将男人前的两点衬的若隐若现,格外。 “想杀我?”敛水挑起男人的下巴,慢慢的蹭着,轻佻至极。 男人的脸上染上红云,颜丽,死死的抿着,未干的泪眼也重新染上了雾气,轻颤的睫上还挂着一滴圆润的水珠。 最是美人心碎时,冷情更甚蛇蝎乎。 男人咬了咬,猛的拔刀捅向敛水。 “好像有点大意了呢,也不知你哪来的刀。”太慢了,男人的速度让敛水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她握住了男人的手,明晃晃的刀尖距她不过一公分。 “我好像有点生气了。”敛水捏住男人的腕,空手夺白刃,刀柄还带着男人的温度。 悉的觉。敛水低头看了看那把刀,那是她放在书房的,也不知怎的被男人寻到。这男人,倒是眼尖,而且运气也不错,居然进的了她的书房。 “要杀要剐随你便。”男人挣了她的手,转过头去不去看她,一股子奇怪的视死如归的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反抗 “你说……我把你剥光再丢到外面怎么样?应该会有人兴趣玩玩吧?”敛水重复着刚刚的话题,半真半假的唬着男人,并用刀尖挑开男人的衣服,让男人的上身了出来,衣服滑到男人的肘部,随夜风轻轻摆着。 夜里,能隐隐看见远处繁华的灯,还有男人再无遮掩的上身,朱砂一点卧锁骨,莫名的人。 敛水舔了舔角。 男人想必是出自大家,那张脸看的比谁都重,都是这般境地了,仍旧还直着脊梁。她喜。 刀脊贴着男人的皮肤,缓缓的动,敛水愉悦的受着刀那边传来的颤抖。 “不要!”男人的声音有点尖,有点细,有点变音。不过男人很快就换了声音,发出了一声闷哼。 刀背狠狠的亲吻上男人的前那一朵红花,正中花心。“说话要客气点哦。”特意翘起的尾调,让男人吓得狠狠一颤。 “请……请不要这样。”男人有些慌的答,摸不清女人的情绪,让他有些忐忑,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微不可寻的哀求。 “厨房出门左转第二个房,火种……”敛水收好刀,转身头也不回的拿着一蜡烛点燃递给尚唯,“不要烫到手。” 男人愣了愣,呆呆的看着敛水。 猎物要慢慢逗,才好吃掉。敛水嘴角挂起诡异的笑,“还有,不许穿外衣。” 男人重新用力的咬着,发白,却依旧是倔强不肯求饶的,只是将衣服拢了拢,走入了浓浓的夜。 夜,还长着,不是吗? 当尚唯做好了饭,月亮都走到了正中。敛水也没有催促他,只是闭着眼睛靠着椅子小憩,梦里有水波在漾,晃悠悠的她如海里的小舟,忘记了自我。 “吃……吃饭了。”尚唯抱着一大碗带着热气的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将碗放到台上。他有些紧张,怕她一个不意就送他去苑,那样的子,会生不如死的。 抬眼,尚唯便看见那人沉浸在梦乡里的容颜,一瞬间,惊为天人。 敛水长的自是不差,如水般的女子,清润怡然。少去了刻意加上的冷意与俗气,敛水像是误入凡间的仙,不与凡同。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场合遇见她,尚唯觉得,他可能会上她,不去管他与她的身份是否有差距。如果,他现在不是她的奴。 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如果,建立在如果上的事,往往只会无果。 刀被敛水随手放在了台上,就着昏黄的灯火,有种惑的意味。 拿起它,拿起它,拿起它……心里有个声音在教唆着尚唯,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他就可以离开了,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把刀,他似乎能够触摸到刀上的冰凉。 那把刀像是黑一样引着他。 近了,近了。 心底有恶魔在叫嚣。 他拿起了刀。 她睁开了眼。 刀刃锋利,睡眼朦胧。 “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叫我起么。嗯?”敛水右手托腮,话语间那可以拖长的尾调伴随着刚刚睡醒的暗哑,显得格外。 敛水眯着眼随的笑着,刚刚睡醒所带着的蒙让那双眸子显得极为亮眼,她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科动物,慵懒而散漫,却有攻击的趋势,让人觉到危险。 他有杀气,可杀心却不稳,不然敛水倒是不介意被他捅上一刀——反正又不会死,而且说不定能更好的驯服这个男人。 “叮——”那把刀就这么的掉在了地上。尚唯知道,他没机会了。他有些僵硬的握紧了手——那只刚刚握刀的手。 回家?回哪个家?回那个没人需要他的家么?还是哪个只把他当做筹码的地方?尚唯笑的有些凄苦。原来不知不觉,他在这天下,早已没有容身之所了。 他不愿意嫁人,可如今,他却方为鱼,眼前这人为刀俎。落到这般天地,他是不是该怨?可又能怨谁呢?尚唯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一下子,尚唯所有的情绪如火山爆发一样,涌而出,他瘫倒在地上。 敛水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崩溃,看着他笑着笑着却有整串整串的眼泪往下滴。她在想,尚唯的泪水是什么滋味的? 敛水站起身,弯着扶起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的男人,抱着他,从下巴一点一点顺着泪痕往上吻,用舌温柔的舔舐,直到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附近。 男人的皮肤很滑,很,就像是那刚刚剥皮的蛋,碰着的触觉让人有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尚唯如同一具牵线的木偶般,呆呆的任由敛水轻薄摆。 泪水的味道涩涩的,又咸咸的,但又不如海水般咸腥。敛水觉得,泪水是一种神奇的体,可以从人们的眼里出。 男人的衣服很薄,很听话的没有套外套,只穿了那一件的单衣。 敛水则觉得,怀里的人抱起来有点凉,有点硌人。 没有一丝生气的男人让敛水觉得有些被轻视。她用力的捏着男人的下巴。 “又想拿刀杀我,这笔账,可不是你哭就能解决的。”她的声音被怒火的低了些,带着点嘶哑的磁。 男人微微的挣扎,敛水的怀抱很暖,但敛水下手也极重,捏住他下巴的手如同铁铸的一般,得他生疼。他正想开口说话,就被敛水扇了一巴掌,耳边嗡嗡的响。 “我买你,可不是让你在这怨天尤人的!”敛水眯起眼睛,放开捏住男人下巴的手,转而托住,舌相。 接吻的觉其实也没有多好。敛水用舌头细细的将男人的牙描绘了一遍,又逮住那条躲在角落的柔软强制的。 男人的脸开始泛红,也不知是羞涩还是憋的,他被强迫的知着口腔里的异物,一寸一寸的被攻占,慢慢的,他开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作者有话要说: ☆、崩溃 当然,敛水也没有让自己的手闲着,那两朵小红花,不好好疼可怎么成,轻慢捻抹复挑,敛水像是在弹琵琶一般照顾着那右侧的小红花,似是情有独钟一般。 男人开始挣扎,他开始觉到窒息,还有膛左侧的瘙,以及右侧的疼痛与。 即使并没有出阁,但他的教养爹爹也让他懂了许多闺阁男子不曾懂的逸事。 有个声音告诉他,还不够。 尚且沉浸在悲痛中的人儿,用那没有焦距的眼看着敛水,身子随着敛水的手摆动。 灯火摇晃的更厉害了,尚唯进来没关上的门外正传来一股又一股冷风,冻醒了离索情的尚唯。 “我……我去拿碗筷。”尚唯猛的推开敛水,红着脸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跑掉了。 而那被褪了一半的丝质衣服正随着男人的奔跑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男人膛上开着的的两朵小红花,一朵开的正还带着,一朵颤巍巍的抖着立,显得有些渴望。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出去了?敛水摸着下巴,看着男人逃跑似的狈,笑了。 粥还是温热的,却也褪了些温度,有一丝淡淡的香气溢散开来。男人的手还是有点凉——那是敛水接碗筷时不小心探触到的温度,没有眼泪那般的温热。 敛水忽视不了,那双如玉般的手上那斑斑血痕,但她也只是挑挑眉。做多了自然就会练的,她这么对自己说,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而且,太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有毁灭的冲动,她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没那闲心去保护所谓的娇弱美人。 如果不能适应,死了又关她何事?敛水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切的七零八落的与菜藏在粥里,让人忍不住怀疑切菜的那人是否把手上的也一并切了下去。 还需要多多加强啊。 粥喝了下去,敛水面不改的起身去接了壶水,放在台上。尚唯有些不解,也喝了一口粥。他的脸瞬间变了。 “你是想毒死我?”敛水看着尚唯,看着他一口气把壶里的水喝了下去。敛水觉得,男人一定是把椒盐当做普通盐到了进去,还是放了一大锅勺的觉。 敛水有点脸发黑,强忍着把整碗粥都拍到男人脸上的冲动。 “我……”男人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晚餐被你整成这样……”敛水的脸有点沉。“你不用吃了。”她不喜养废物。 废物的范畴不大,不能照顾自己的,十指不沾水的人对于敛水来说就是废物!还用她照顾?呵。 “我改!”男人急急的抬头,有点迫切,深怕说迟了会被送走。敛水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的面前,看着他。“我买你,不是让你浪费我家粮食的。”毫不迟疑的冰凉的话语,让男人的心跳一下子有停住的错觉。 他始终还是奴。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但,他还能骄傲么?还有资格去骄傲吗?曾经抚琴作诗的人儿,如今却被农家的一顿晚餐难倒;曾经的锦衣华服,如今的他却衣不蔽体,险些堕为娼~。 敛水轻而易举的把男人提了起来,靠近她。“你在引我,等着被我上么?”敛水的眼里的不屑刺痛了男人的眼。她看见了男人的受伤,但,那又怎样?她的地盘,就要守她的规矩。 她看不惯男人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她喜他梨花带雨的模样,她想品尝那泪水的滋味。 她想看男人哭泣,却不愿看他像木偶一般任人宰割。她就是这么矛盾。敛水吻上尚唯的,用力的吻,像是在与人斗,而不是绵。 男人只穿了一件薄杉,身体温度有些低。她靠在男人的耳边低低的说,“晚餐吃不到,吃你可好?”虽是问句,可敛水却没有给尚唯丝毫反对的权利,她就像一个王者,否决了所有她不愿意听闻的事情。 男人的耳朵变得通红,领口微微开着,以敛水的角度自是可以轻易的看到领口下那是不是被衣裳蹭过的小红花。尚唯告诉自己,他不能沉沦。 耳边女人呼的热水传到他的耳里,化作一条动的虫,一下一下的往他脑海里钻动,搅他的思绪,纵他的身躯,而那虫的名字,叫做~望。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