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光穿过窗户,撒在上那个睡姿不好衣衫不整的人儿的身上。 只见尚唯正“挂在”敛水身上,像只八爪鱼一般,七手八脚的紧紧住敛水。敛水表示略头疼,太的青筋有些跳,虽然一晚上没睡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被人这样抱一个晚上,她还是极为不习惯的,也是睡不着的,常年的独身果然会有后遗症! 正想着,身上的人扭了扭,也不知想着什么,一个劲的在她身上蹭啊蹭。敛水在想,她能不能一脚把这货踹下去?答案是,不能,不管尚唯再不知死活,只要没触到敛水的底线,她都会暂且容忍着。 不过,这男人是不是有点过了?温温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挂在她的肩上,腿也了一在她身上,还在这蹭啊蹭。男人的蹭过敛水的脸,滑滑的,像是一匹绝好的丝绸。敛水的眸变得有些深沉,昨夜未足就因为男人累的求饶而放过这男人果然是个错误,不然敛水绝不至于让这男人还有力气在这动来动去。 “嗯……”男人无意识的着,想在唱一曲之颂歌,吴哝软语的。敛水忍不住捏住尚唯的下巴,开始掠夺。“唔……唔唔……”男人如受惊的飞鱼,一下子变得动起来,猛的睁开眼睛,手不停的捶打着敛水。不疼,但敛水觉着不高兴,于是没有停。发觉是敛水,男人便停了躁动,乖乖的配合着敛水,像是赔罪,只是,敛水越来越过分,不曾给他换气的机会。敛水看着脸红的尚唯,大发慈悲的放开让他歇息一会儿。 “昨晚了我一夜,觉如何?”敛水问,妩媚异常。尚唯这才发觉自己的模样,让他顿时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见他不着寸缕的趴在敛水身上,敛水那完好的衣服都被了几个水印。 “暖不暖?”她可不会让他退缩回去,送上门的调戏啊。 “……暖。”尚唯羞得赶紧把自己藏到锦被里去。 敛水弯了弯眼,亮如星子。 生活逐渐趋于平静,几个月过去了,敛水也开始习惯尚唯的笨手笨脚,也慢慢的学会一点点的宠溺着尚唯,只是这些,尚唯都不知道。 在尚唯眼里,敛水还是那个捕鱼女,那个朝五晚九整天见不到影的女人,这些子,对于尚唯来说,算是平静,也不平静了。 当尚唯还沉浸在新婚之夜的温柔和温暖的时候,敛水便用行动告诉他事实,她是不在乎他的,毕竟谁刚结了婚就往外跑。尚唯一个人待在家里,来来回回的将敛水到内厅的每一块瓷砖的个数。 两千五百块,需走一千三百步,这是敛水需要的路。 如此,也过了几个月,尚唯觉得,他该从梦里醒了。距离上次见到敛水,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久到,尚唯都出现了幻觉。而一个月之前,敛水越来越暴的要他,很用力,没有一丝温情。尚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被厌倦了呢?才多久,就不被需要了?尚唯暗暗苦笑。是不是只要她不喜,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尚唯以为,敛水是不喜他的,一点也不喜。他不会是她手上的那个小心呵护的宝。认命吧,用温顺维持的那一丝几乎是奢求来的温暖,终是不可长久的。尚唯抹了抹眼,起身走到厨房去烧饭了。他的手艺已经见长了,会蒸煮些简单的菜了,虽比不上大家的手艺,也是可以入口了。即使那一双玉儿般的手已经伤痕累累,曾经只握茶琴笔画的手,也只能颤巍巍的握住那一碗饭。这样算不算是生存? “尚唯尚唯,在不在在不在?”门外传来活泼的声音,是莫画那小孩子的子使然。 莫画,是幸福的吧,每天都是笑着的,被人宠着的。尚唯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忧愁丢出体外。“我在的,在烧饭。”已是快入夜了,门外晚霞遍布,尚唯恍惚想起,他便是在这样的晚霞下,来到她的身边的。 “哎呀你怎么还在烧饭啊!”莫画匆匆跑过来拍开尚唯拿着碗的手,急急的扯着尚唯的袖子往外跑。 “……”尚唯有些呆滞,不知道莫画是什么意思,今天的莫画,打扮的格外漂亮,还画了淡淡的妆。“去哪儿?”尚唯呆呆的问。 莫画瞪着眼睛看着尚唯,上下打量着如同在看远古的怪兽一般,但当莫画真的看清尚唯那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不由得有扶额叹息的冲动。“去接主啊!”莫画基本上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面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要……要接的吗?他……他不知道,尚唯有点茫。 “服了你了。”莫画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别告诉我你嫁给敛姐姐这么久,都没有去码头等过她?”语气里是的惊异。 “嗯。”尚唯乖乖的诚实的承认了,这也没人告诉过他啊! “罢了罢了,算算子,今个儿应该是远航回来的子了,快,拾掇拾掇,去接人!”莫画推着尚唯入了里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人 平,莫画不曾来叫过尚唯,因着徐沪与敛水皆是出三两天的短航,莫画皆是在门口侯着便是,也就没有叫尚唯,尽以为是尚唯懂得的,毕竟自己家里人久久不回,按理都会为着心安去门口那儿看看吧?谁知道尚唯那木头脑袋,硬是不按常理出牌。 尚唯对着屋内的铜镜,望着镜里的人儿出着神,还白净着的皮肤,光滑的没有一丝褶皱,年轻着的,是他的模样,身着一身宽松的染着粉青的衣物,麻的磨得皮肤有些发红,他还记得,敛水说那时的他穿着粉青的衣物还不错。 “好了没有?”莫画不耐烦的拍着门。“好了好了,等一会儿。”尚唯如梦初醒般匆匆起身,挥手时袖子扫偏了些镜子,尚唯忙去摆好。 尚唯跪着翻动着衣柜里的衣物,敛水特地找人为他打了个衣柜,上边有一位染绘画的锦鲤,生动异常。尚唯小心的拿着一个用麻布包着的物什,打开,映入眼中的便是那一身粉青的绸布衫,比他身上的要致许多,那是敛水从莫画那为他拿来的,他一直舍不得穿。 尚唯小心的套上了那件衣裳,围上那水墨画般的带,提着下摆快步走到镜边,简单的用着雕花不甚致的木簪绾了一个普通的已嫁的男子头饰,这算是他最好的衣物了。 尚唯开了门,匆匆而动的拉着莫画的手往门外跑去,临出门才发觉不认识路,不由得有些讪讪的放了手,摸了摸鼻子。 而莫画,则是好笑的望着他。莫画是一贯知道的,尚唯当的上天生丽质这四个字,平里简衣素装的还不觉着,一旦穿着光鲜些,那爆发出来的气质便把莫画生生的给惊住了。 “来,我带你去,你这模样可真俊俏,敛姐姐一定会被你惊着的。”莫画捂着嘴调笑着尚唯,看着尚唯脸上开始堆起红云。 尚唯脸皮薄的很,却又无法不对莫画为他刻画出来的场景给住,会……那个人会被他惊着吗?他想她了。平里冷冷淡淡的似是不在乎该做什么做什么,像是活的有滋有味的,可尚唯骗不了自己,因为明明在乎的要死。一个月的不见,尚唯也有些变得怯懦,开始胡思想起来,他……不会被嫌弃?快步行走着的人儿咬起了,眼里是不确定。可他又想见她,现在,立刻,马上,想见,不然尚唯也不会为了莫画的一句话,打破了往的淡漠怡然,匆匆的奔进屋里换了最好的打扮。 码头依旧是有许多人,多是男子和孩子,热闹异常,男的都扎着堆,三三两两的形成各自的圈子,聊的火热,而孩子则是在一旁嬉笑打闹,跑来跑去,时不时撞着聊天的人儿,讨到一声轻骂。 第一次见着如此的盛况,尚唯显然是被惊着了,紧紧的握住莫画,把莫画掐的生疼。 “痛痛痛痛,手下留手啊!”莫画死命的甩开尚唯的手,收到了尚唯歉意的眼神,气也消了大半。体贴的莫画自是不会再去喧哗。 有眼尖的男子看着了莫画,远远的挥手打着招呼,这就得益于莫画讨喜的直子以及徐沪那能干的人儿了。 “呀!徐家小夫君怎也来了?难不成是你主和那敛水又带了些什么稀奇玩意回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中年男子调笑着莫画,周围传来阵阵善意的笑,却也使得莫画面红耳赤直跺脚。 “就别再与那徐家小夫君嬉笑了,小心又被你那主说了。”一个穿着青衣的中年男子捂着嘴笑道,看见了尚唯,不由问到:“这面生的小哥儿是谁家的?长得可真俊哟。” “这可是敛姐姐家里的呢。”莫画倒是那种特可以被开玩笑的,不是脸皮厚,只是子使然罢了。 听着别人夸他俊,尚唯的脸倒是不自觉的红了几分,低了头,不敢去看。 “难怪!”青衣男子一副了然的模样,“虽说敛娘子是冷了点,可却是实打实的好人儿呢,又能干。”青衣男子称赞着。 水面上泛着粼粼的金光,孩童们惊叫着指向水面,一只只船破浪而来。 开始返航了! 孩子们都叫喊着蹦着跳着来到码头,而那本聊着正兴起的男子们也都聚拢到码头。 尚唯也被莫画牵扯到一个较近的位置,等着,那个人。 尚唯只觉得心跳在加速,有些忐忑,临见她,他突然想逃,却被莫画抓的紧紧的。 敛水心情很差,很差,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徐沪小心翼翼的看着敛水,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个月来敛水的脸越来越黑,像是谁欠了敛水几百万一般。 看着越来越近的岸边,敛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法子去折磨尚唯,那个男人,真是不知好歹,嫁给她这么久,竟然都不来接她,哼,惩罚他他还一脸无辜闪泪花,再这么下去…… “妹妹啊,快到岸了。”徐沪谄媚的说着,就怕踩着敛水这个易爆炸的地雷,她可不是家里那个老鬼,能和敛水把酒言,她徐沪,怕是只够得上做炮灰的份儿了。徐大娘曾对徐沪说,别看敛水一副冷冷冰冰和和气气的模样,那是没遇着事儿,要真遇着事儿,那怒火,准跟海啸一般有破坏力。于是乎,徐沪有了影。 “嗯。”敛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天已经有些暗下去了,慢慢的起风,有了些凉意,敛水闭着眼,受着船只随着浪的涌动,慢慢的晃着,慢慢的平静。她知道,她失态了。睁眼,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徐沪心里惴惴不安,她发誓,下一个月绝对不要和敛水出远航了,喜怒无常的,她可不想被敛水一脚踹进海里,那觉绝对不好受! 近了,近了,岸边离船已经很近了,已经近到可以看见岸边没什么人了。也是,这么晚了,该回来的怕是都已经走在她们的前边儿回家了吧。 尚唯有些失落的站在莫画的身旁,低着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她,没有回来,他,有点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倔强 莫画显然也是不好受的,但也习惯了,毕竟不是每次在这岸边守到夜里都能看见自家主的,夜水难走,比起让徐沪在晚上靠岸的危险,莫画显然愿意让自己再煎熬一天。今夜,怕是又无眠了吧。莫画拍了拍尚唯的肩,却突然在最后的一丝余晖里,看见了船的轮廓。 身边的男子也已失望的三三两两的散去了,莫画隐隐的有些希冀,或许,这就是主的船呢?“你看,还有船!”莫画踮着脚,靠的更近了些,指给尚唯看。 也不知道她家夫君等急了没有,徐沪暗暗的想,又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敛水,若不是敛水拖磨了一些时间,怕是也到岸了吧。说起来,徐沪倒是不曾见过尚唯来岸边接敛水,敛水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气恼吧?徐沪越想越觉着可能,不由得想暗笑,被敛水冷眼扫着打了个哆嗦,又立马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却是用眼直直的看着岸边。 到岸了。 尚唯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幸福的有些眩晕,虽没有看见敛水脸上的喜悦,可尚唯却依旧沉浸在喜悦里。 敛水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脸上的霾却是退了几分,嘴角倒是翘起了一些弧度,算他识相!不然有他好看!敛水看着眉眼里都带着喜庆和思念的男人,心不软了几分。这男人瘦了,眼底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真是不会照顾自己!敛水暗骂。 尚唯到敛水看着自己,而后又突然变得差劲起来的脸。不然有些紧张,他是不是哪里又惹着她了?另一边的莫画正拥着徐沪,温暖热切的让尚唯觉得有些嫉妒,尚唯望着敛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个丑角一般,令人发笑。尚唯局促的扯着衣角,他,是不是不该来? 明白男人又想歪了,敛水不有些好笑的了男人的发髻,扯开了那只木簪,男人头的青丝都垂散开了,莫名的魅惑。 敛水头上戴着的,是前些子在县里自己打磨的簪子,雕着花样,挂了一颗墨的黑珍珠,从海里捞出来的圆润的极品,显得有些秀气。那本是想送给男人的,所以打磨的很致,可惜男人又有些不识好歹,便迟迟不曾送出去。 敛水用那木簪绾住了头发,那本就是她的簪子,显得古朴而狂,没有多余的装饰,戴在尚唯的头上,显得格格不入。敛水倒是忘了,男人没有置过衣物首饰,原本的簪子也早在跟着她回来时被她扔掉了,而新婚时的簪子则是不适合这个时候戴。敛水拔了头上那只亲手打磨的发簪,轻柔的抓着男人顺滑的发,为男人绾了个发。 男人着白净的脖颈,仰着头看她,她送的耳饰在他的耳边一晃一晃,闪着微微的光。 尚唯摸着头上的簪子,冰凉的触觉也挡不了他的喜悦,他欣喜笑着。 敛水拿出一个抛过光的海螺,递给尚唯。“礼物。”敛水淡淡的说。 尚唯接过海螺,试着对着口子吹了一下,声音低沉悠远,复而把海螺靠近耳边,风吹过,起海浪拍岸的声响,尚唯如孩童般笑着,主动抱住了敛水。“我想你了……”尚唯低低的说,脸迅速的红了,为了自己难得的热忱。 敛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心里那平静的如同水面一般的境界,被骤然打破。似乎,她是被想念着的,她,有些开心呢。 “喂,妹妹,回去没有?”徐沪高声的喊着,搂着莫画,一脸的足。 “嗯。”敛水应着,往徐沪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发觉不对,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如同被遗弃的猫儿,可怜兮兮的。终究是心软的过去牵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人儿,看着那双眸子瞬间被点亮,心里竟意外的有些喜。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回家的路上很平静,也很黑,天气有些沉,月儿也没有探头出来。尚唯握紧了敛水的手,大步的走着,其实,他是怕黑的,因为在黑夜,他曾遇过一些事,所以如今,即便有人陪着,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瑟瑟。平的夜里,他总是一个人点完所有的灯,照着每一个角落,拥抱光明,就算是如今没了条件,却也是整夜整夜的点着灯。 敛水疑惑的看着尚唯,天气并不冷,还透着暖意,她看着男人把紧紧的抿着,眼里带着些微的恐惧。她似乎没对男人做什么吧?难不成,他怕黑?敛水越看越觉得可能。转头望望,徐沪二人已经走远了,敛水思量着,看着男人,若是往常,她会选择以毒攻毒,让男人一个人就在这儿回去,可今晚……她心情还不错,因着想宠一宠男人。 尚唯随着敛水停了下来,觉到敛水打量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害怕,被嫌弃,所以僵硬的迈着步子,强迫自己往前走。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敛水摇了摇头,甩开了尚唯的手。尚唯急急的往后看,停了步伐。 敛水上前,猛的以公主抱的心态搂住男人的脖子,再挽起男人的膝。 骤然失去重心,尚唯不由的惊叫出声,手也下意识的搂住敛水的脖子,被敛水一个拧头,躲过了,尚唯的手僵在那儿,搂又不敢不搂又有些危险。 “搂吧。”敛水淡漠的说,好似搂着尚唯的不是她一般。尚唯依言把手放好,仰着头,恰好能够看见敛水光滑的下巴,不由的恍惚。她抱了他!尚唯把脸埋进敛水的前,偷偷的笑,鼻尖是悉的冷莲香,心,逐渐安定下来,睡意也慢慢的袭来。 敛水看着前男人小啄米的脑袋,又看着男人疲惫的神态,轻叹一声,便也由着他去了,步子变得小了起来,也稳了许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抱着人,并让人在她怀里久留,心底有些不安,敛水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夜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凡凡】的支持跟催更√作者君表示非常开心啦啦啦(n_n) ☆、出游计划 次早晨,光正好,昨夜的霾似乎已经散了。 敛水躺在上,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还有些余温。敛水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她需要休养,她有些倦乏,不想动。门外传来响动,不用睁眼,敛水都知道那是尚唯,也只有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人走个路都能跌跌撞撞绊这绊那的。 有点糊味的粥,捧着那碗粥,尚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很认真的在那守着了,怎么了还糊了呢?这下,怕是又要被说了吧……要不,趁着敛水还没醒,再去煮一碗?尚唯探出身子看了看闭着眼的敛水,暗自决定着。猛的,尚唯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敛水嗅了嗅怀里的味道,嗯,淡淡的烟草味熏的她有些不习惯,敛水蹙了蹙眉,却还是没有说什么。敛水撑开眼,怀里温香软玉的,让她很是快活。只是,“你又把粥煮糊了?”除了一开始喝过一次,敛水这么久都不曾尝过男人的手艺,如今看来,似是没什么长进呢。 “我,我守着的……”谁知道它怎么又会糊了!男人涨红了脸想要解释,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他觉着有些别扭。 敛水放开了尚唯,坐起身,头乌发散着,柔顺的坠着,有几丝调皮的,一下一下的磨着敛水的脸,睡眼朦胧的,让人心醉。敛水了眼,懒散的伸了伸。 “主,穿衣。”男人急急的站起来,俯下身子说道,只是那局促的站姿出卖了男人的内心,终究是个羞涩的人儿啊。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