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敛水了尚唯的头发,复而捏起尚唯的下巴,“而且,你不是知道我的心了吗?”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尚唯恍惚间觉得敛水说的喜是喜他,他有些动摇,却又厉内荏的掩盖过去,敛水昨天的动作其实对于尚唯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刺,硬生生的把他的心防撕扯出一个大大的口子。 “谁和你开玩笑了?”敛水有些生气,猛的凑过去,吻住他的。敛水的冰凉异常,尚唯挣扎着躲开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敛水。 “拿着。”敛水递过一个玉牌,那是千机楼楼主的标志,“去找千机楼分部,他们会告诉你徐家家主在哪里。” 本来敛水想自己告诉尚唯的,但尚唯惹得她生气了,便还是让他自己找千机楼去问吧,敛水有些小坏小坏的想。 “这是……”尚唯认出这是什么,所以他有些迟疑着不敢接。敛水笑的很好看,仿佛所有的霾都被驱散了似的,她低声的说,“你是我的,不用在意这些。” 一句话,对于尚唯来说,比任何的情话都要令他动,尚唯有些扭捏的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敛水冰凉的额头,然后便有些惊慌的跳下,说:“我,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说完,人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这男人!敛水哑然失笑,想起刚刚递出去的那块玉佩,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这倒是个问题。 敛水笑的像只狐狸,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敛了笑容,冲着空气喊,“还打算观察多久?” 由于受伤,敛水的知弱了太多,所以如果不是她把代表千机楼楼主的玉牌递给尚唯时那老人起了情绪波动,她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那老人。 敛水跟那老人聊了很久,但聊了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那天老人站在院子里,沉默了良久。 尚唯一心挂念着敛水,所以出了红黑馆正打算用轻功赶路,却听见马的嘶鸣声,尚唯寻声望过去,发觉那匹马有些眼,那正是敛水载着他来红黑馆的马。 虽然有些疑惑但尚唯还是骑上了那匹马,快马加鞭的往千机楼最近的分据点赶去。对于分据点,各势力与势力之间也是知道七七八八的,但都一直默不作声的保持一定的平衡。 尚唯拉住那飞驰的马,看着那一间有些破破烂烂的典当行,栓了马,往里走去。正窝在典当行悠哉悠哉的想偷懒的袁亮一抬头就看见了尚唯,一时之间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袁亮忍不住问。 “谁来了?”屋内传来男子的声音,开门帘,那扎着红头巾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徐红鲤,看见尚唯,他也是有些愣住,不过很快他就笑着说,“尚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尚唯也很吃惊,他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徐红鲤脸有些红,“难得跑出来跟这个笨蛋一起。” “喂!谁是笨蛋!”袁亮不甘示弱的叫嚣。尚唯有些羡慕的看着袁亮与徐红鲤之间的相处,看着他们斗嘴,等到吵吵闹闹了许久袁亮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咳了咳停止了争吵。尚唯温温婉婉的笑了笑,把敛水给他的玉牌递了过去。 袁亮接过那玉牌,仔细看看,“大人她把这个给你啦。”袁亮了然的说,“想问什么?”袁亮问。 “我想知道徐家家主的消息,还有……”尚唯顿了顿,“我想知道你们和她是怎么……”怎么认识的。 “救命之恩。”徐红鲤回答了尚唯的后一个问题,目光温柔的看着袁亮,“如果不是大人,怕是我们两个,早已天人永隔了吧。”那时候的徐红鲤是如此宁折不弯,如果那时候袁亮没有求到人去救他,估计他便会宁死不嫁。 “大人是个好人。”袁亮如是说到。尚唯沉默。“至于徐家家主……”徐红鲤笑了笑,“其实我还蛮羡慕你的,作为徐家的分支,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够在家主的见证下成婚。” 徐家人,对于成为传奇的徐家家主有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崇拜,哪怕是再离经叛道的徐家人也不例外。 “我在……徐家家主的见证下成婚?”尚唯愣住了,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让他不知所措,他什么时候有人证婚了?除了…… 尚唯的心神一震,他终于想起徐青这个名字哪里耳了,那时候在临江县,那个朗的喝酒的老女人,那个与敛水是忘年的人,便是叫做徐青。 那个人是徐家家主?尚唯觉得今天一天所受的刺比一辈子受的都多,自家主居然是千机楼的楼主,而袁亮与徐红鲤却是他家主第一次去帝都所救下来的人,而所谓的一直在寻找的徐家家主兜兜转转的不过是他当时的证婚人。 尚唯的脑海里一片糊,无数的念头纠结在一起,打成了死结。 “尚公子?尚公子?”徐红鲤伸手张开五指在尚唯的眼前晃了晃,尚唯有些心神不宁的糊糊的应着。 “我……我先走了。”尚唯拿回那个玉佩转身就走,心如麻,出门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 尚唯骑上马,往临江县的方向赶去,再是吃惊,他也不能不完成任务,敛水这么的能耐,他也不能太弱!尚唯在心底暗暗发狠。 作者有话要说: 哎多……如果不是小彩叶提醒都差点忘了今天要要加更啦【捂脸】 作者君29号完结,番外什么的包包包也就写到150章哟你们有什么更新建议吗?23333 嗯,征集番外创意√ ☆、临江县 道路两旁的景飞速的往后退,尚唯总是觉得他好像遗漏了什么,但却一下想不起来,刚刚在典当行撞到的那个人,好像有些眼啊…… 却说那间典当行里,黑衣女子摘下斗笠,袁亮与徐红鲤皆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源大人”,那人赫然是那时候敛水身边的侍女,只见他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尚唯身上扯下来的,袁亮与徐红鲤给尚唯的木牌,喃喃的说了一句,“主夫倒是有些进步了。” 那边的敛水得知源把尚唯身上的木牌摘下来了,便是松了一口气,那个木牌,虽然以尚唯现在的功力是无法知出来,但是如果尚唯的功力再上一层楼他就会知道,那所谓的木牌,不过是追踪器一般的功效,所以敛水便遣人去追回了那木牌。 那时候的她,其实也很没有安全,害怕被背叛,却又盲目的相信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这种论调。 “啊,对了,好像还有什么忘记跟那男人说了。”敛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什么,挥手召来那只蓝的小鸟儿——蓝鸢,从一旁的屉里拿出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些什么,便把那纸条绑在蓝鸢的腿上,示意它去寻尚唯。 偶尔做做飞鸽传书这种事,其实也浪漫的说,敛水意味不明的想,有些时候,浪漫这种事情,只要你把对方真的放在心上,那么肯定就会无师自通的。 蓝鸢虽然很悲愤自己居然跟鸽子做同一种活计,但是面对敛水的高政策,它也无从反抗,这次还只是把它当作鸽子玩飞鸽传书,如果它不识趣的话,指不定就得被当成鸽子炖汤了,敛水那家伙,可是绝对做得到这种事情的! 蓝鸢扑腾扑腾的飞着,尚唯则骑着马快马加鞭的往临江县赶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尚唯看着越来越悉的道路,居然有种近乡怯情的觉,他有些……不敢回去,他想起那个妖媚的,飞扬跋扈的被敛水称作“小狐狸”的男子,呼一窒,握住缰绳的手也有些泛白。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尚唯咬了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他并不是正君,只是个夫郎而已,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时之间,尚唯的脸也有些泛白,远远的看着临江县的大门,却不敢再靠近半步,马匹不停的在撅着蹄子在刨土,尚唯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什么声音,猛的一个机灵,抬头看去,发觉是蓝鸢。 摊开手任由蓝鸢落下,尚唯猛然间发现蓝鸢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条,有些愣住,能在蓝鸢腿上绑纸条的,尚唯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毕竟蓝鸢可是机灵着的呢。 扯下那张纸条,尚唯摊开纸条,一笔极为清俊的字,透着随意的气息,这是尚唯第一次看见敛水的字,但却觉得敛水的字本该如此。 那纸条上如是写着:“那只小狐狸可不是我吃的,他有他自己的主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尚唯如释重负,心里跟抹了糖似的,甜甜的。 其实也是只有尚唯这般单纯的子才能信着敛水说的每一句话,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喜呢? 尚唯踏入了临江县,来到那曾经承载了他好些光的宅子前,静默的看着那锁着的大锁。 “尚哥哥!”隔壁走出一个只能算是青年的男子,脸上的稚气尚未褪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痕迹,是莫画。 尚唯柔软了笑容,看着莫画,两人对望,一瞬间好似什么隔阂都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了。 “真的是你!”莫画不稳重的还想是个少年,开开心心的朝尚唯奔过来,猛的抱住尚唯。 “好久不见。”尚唯也给了莫画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了,你的孩子……”莫画小心翼翼的看着尚唯的脸,问道,生怕尚唯有什么不对劲。 “没事,她叫尚明曦。”尚唯笑着说,脸没有任何霾,看得莫画舒了一口气。 “尚哥哥,进来坐吧,一起吃饭吧!”莫画的脸上溢了开心的情绪,拉着尚唯就往一旁的徐家宅子里走去。 尚唯也没有阻止,任由莫画拉着他往里走去。一路进去都是人。 “徐大姐,徐大娘,金大叔。”尚唯依次喊着,依次与她们打着招呼。 徐大娘意味不明的看着尚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不过倒是有些醉醺醺的跟尚唯打了个招呼,“是小唯啊。” 金大叔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徐大娘然后埋怨到:“你个死酒鬼,又偷酒喝!”金大叔向来是不赞成徐大娘喝酒的。 “哎呀呀呀,小敛不在这,我找不到人陪酒啦,只能自己一个人偷酒喝啦!”徐大娘状似无意的说,扭过头来看着尚唯,“小唯啊,你现在跟敛水怎么样啦?”那个孩子,让人看不透啊,明明喜着尚唯,却又…… “她……还好。”尚唯的脸有点红红的,但在场的哪个不是过来人,自然是了然的不能够再了然了。 “那就好。”那孩子应该是看清自己的心了吧,徐大娘的心里跟有面镜子似的,透亮的不能够再透亮了。 徐大娘仰头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看着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手足无措的尚唯,两只眼睛像是能看透人似的看着尚唯问道,“你到这儿,是有什么事的吧?说吧。” “朝廷太,我想……”尚唯没有把话说完,但接下来的话,尚唯知道徐大娘听的出来。 “还真是跟小敛学了几分啊,都知道剥削我一个老婆子。”徐大娘颤巍巍的装模作样的调笑了一下尚唯,心里却不住想起尚唯离开的前几天敛水跑过来跟她说的,尚唯有什么事就多帮衬他,人情算她敛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qvq作者君才不要写超呢讨厌! ☆、算计 情敛水早就算计好了,但这事……徐大娘苦笑,这两口子都是会差遣人的主儿。 尚唯也不接话,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自然是听不出徐大娘是在看玩笑,以为她要拒绝,他只能站直身,定定的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徐大娘。 “真是……怕了你们。”徐大娘无奈,挥了挥手,“先吃饭吧,小唯,坐下吃顿饭先。” 莫画与金大叔都进去布菜,尚唯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想拒绝,但却没人理他。 吃的七七八八了,尚唯也由一开始的拘谨变得随和了许多,兴许是悉得多了的缘故吧。 “肯定是敛水那丫头告诉你我是谁的吧?”徐大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提溜了一壶酒出来抿了一口,无视了一旁金大叔那瞪的跟什么似的眼睛,反正她也量准了有人在这儿金大叔或多或少都会给些面子不会得太过,但徐大娘也不敢太过大胆去拨金大叔的底线。 “差不多。”尚唯说。“很吃惊吧?”徐大娘笑着问,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敛水那家伙似的,就连小的时候也一点儿也没有小孩子的模样,一点也不可。 想起来那也是喝酒的孽缘啊!徐大娘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和敛水饮酒的时候醉酒不经意间说岔了嘴才暴了身份,这在宁国的土地上,哪个不是知道徐家家主的名号? 偏生那时候的敛水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问了句:“徐家家主?那是什么?” 差点没把徐大娘气得背过气儿去,人老好名说的就是徐大娘,好不容易说岔了说出了身份,却好巧不巧的碰见了个不认识的。 想想徐大娘就觉得来气,那丫头,实在是太那啥了。 “嗯,很吃惊。”真的是很吃惊,那个邋遢着的喝酒的邻居居然是举国皆知的徐家家主,想想尚唯都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 “呵,那丫头也是挖了个坑给我,可我又不得不跳哟。”徐大娘只是摇头,算是答应,在海上那么多年,谁没有个危机时刻,徐大娘要欠人情,都不知道欠了多少回了。 “您是……答应了?”尚唯很是开心的说,知道是徐大娘是徐家家主,连称呼都不由自主的更为尊敬了一些。 徐大娘摇摇头,“随意叫就行,不用叫敬称。”不然按照敛水那小气吧啦的子,指不定得闹出些什么事呢。 “敛水她……”徐沪的脸有点怪,“她应该没有让那个……”徐沪话进来,她想起那妖媚的男子,不住问道。 “那个,不是她的人。”尚唯干脆利落的说,声音又脆又甜,听的出来心情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徐沪叠声说,她就说她的姐妹定然不会是三心二意的主儿嘛,尚唯怀孕几个月都没有招新人,怎么这下子就突兀的多了个呢?还好,不是敛水的人。 徐沪想起那天她也在见证的初遇,那时候如果不是那些所谓的媒公得太紧,敛水也不会去所谓的奴隶市场看看吧,哪怕是她说的再惑按着敛水的子那都是不会去的。 不过,也好在是去了,也算是多了一桩不差的姻缘不是,就是这尚唯,平白的多受了苦啊,徐沪想着。 好不容易吃完饭,尚唯与莫画聊了一阵,就打算是告辞了,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在红黑馆的敛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哪怕是回想起来尚唯也是觉得一阵后怕。 看着尚唯匆匆离开的背影,徐家一家人站在门口,金大叔看着徐大娘问:“你真的决定要去?” “不去哪儿行啊,那丫头的人情,可不是这么好欠的。”徐大娘苦笑着摇头,“不过也正好,可以多问那丫头讹些好酒,小敛的手上,总是有些不错的酒。” 想着说着,徐大娘又恢复了斗志,看来那杯中之物对于徐大娘的惑,还真是不小呀。 徐沪与莫画十指,看着尚唯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现在,他们这种安逸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哪怕没有敛水一家的波澜起伏刻苦铭心,但也贵在细水长。 其实尚唯不知道的是,那天敛水被他刺伤以后,动静闹得这么大,作为邻居的徐家不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是还没等她们细细的想下去,就被敛水阻止了,是敛水让她们闭口不谈的。 后来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了,不过是大家好聚好散罢了,尚唯的不告而别,敛水的离开,顿时让徐家隔壁的宅子安安静静的陷入封闭的模样。 尚唯其实,并不敢去推开那扇被敛水亲手锁上的家门,哪怕他知道,那钥匙,定当有一把是在徐家,可他却也不敢去触碰,就好似一道伤疤似的横在心底,他还是等未来的某一天,敛水会亲自握住他的手,带他回来吧。 尚中想着美好的场面,笑意也不深了几分,心情更加的愉悦,纵马飞驰。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