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被他拉下来在他的上面,笑嘻嘻的亲了他一下,然后又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还伸手去摸他上长出来的。 她的眼睛全是笑,盈盈如水。 萧重一使劲,翻过来把她在底下,低下头去,两个人接了一个长长的绵的吻,待分开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是怎么从礼单说到长胖的了。 方婉瓣嫣红润,微微上挑的眼中好似有一点离,息不止,萧重也觉得心如擂鼓,忍不住又亲了下去。 一边伸手去拉她家常晚间惯穿的撒脚子,疾风骤雨般的来了一回。 …… (方向盘给大家了,自由发挥,想开多少码就开多少码,千万别客气) 原本在门外头等着伺候的丫鬟们,听见里头的声响,对望了一眼,都悄悄的坐到了堂屋的门口等着。 橙花现在已经是领头的大丫头了,她觉得心中跳的有点厉害,不由的想,以前听说过许多丫头爬爷们的,她只觉得她们想不开,别说没名分的丫鬟多了,就是真过了明路的通房大丫头,混不出来的也数不胜数,还不如实心伺候主子,挣个大丫头的体面,到了岁数求了恩典嫁了人,回来就做嬷嬷了。 没宠的姨娘,还没有管事嬷嬷体面硬气呢。 可这会儿她开始觉得那些丫头多半都情有可原,天天在这门口听着声响,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她们这些人,谁不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就如这会儿,里头那样的声音,她们两个坐在门口做衣服,连对看一眼好像都不敢,两个都埋着头,好像鹌鹑一般。 若是伺候的主子相敬如宾又要好些,她就听说过里头年纪大些的姐姐说过,有的差不多没什么声音,而且一月也就几回,偏她们伺候的这主子,新婚情浓,自从王爷伤好点之后,就不大消停…… 她听到王爷说:“我的伤好的慢,全赖你。” 然后整个肩膀都在外头的王妃得意的咬了王爷一口。 橙花自己的脸上都发烧了,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位王妃吃醋的厉害,在她跟前做个混出头的大丫头,绝对比做通房大丫头容易的多。 她只望王妃能早点开恩让府里的大丫头们都出去嫁人就好了。 橙花绝望的发现,自己刚才做的衣服的领子接反了,她偷眼看一眼对面的茉莉,她也低着头,可前头她在做的是哪片花瓣,这会儿好像还是做的那一片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要水了,两人连忙带了服侍洗漱的丫头们去伺候,热水先前就预备在了拐角搁着的风炉上了,此时提了壶倒进大铜盆里端进去,橙花和茉莉都低着头不敢看,可眼角只见王妃衣服是披上了,可人还是软绵绵的依在王爷的怀里。 而且衣服也没仔细穿好,出来今才上身的鲜红的肚兜边儿,还有一截白腻的惊人的肌肤。 王妃的衣服首饰从来都素净,可这肚兜总是选鲜娇的颜来做,越发衬的皮肤雪白……橙花不由自主的胡思想。 热水送进来了,萧重两只手抱起怀里人:“来。” 方婉鼻子里“嗯”了一声,可是软绵绵的,只巴着他不动,一只手好似还在王爷的脖子边摸索着什么,萧重低头在她耳边笑了句什么,方婉懒懒的动了一下,终于才肯撑起身子了。 怪道外头都传王妃是……狐狸变的呢,橙花只在心里想了这样一下,就再也不敢想了。 一时两人都洗过了,方婉换了一身衣服,还是那样的款式,不过颜是浅蓝的,夏天还没彻底过完,先前又闹了一回,方婉额间微微见汗,叫人端冰镇的绿豆汤来喝:“怪热的,也给王爷下下火。” 说着,方婉白了他一眼,可落在萧重眼里,上挑的眼睛水盈盈的横过来,简直就是媚眼如丝四个字,男人哪个经得起?他就笑道:“你别这样看我啊,别绿豆汤都喝不成。” 这真叫血气方刚呢,而且萧重又没别的女人,有好几回,方婉早上说什么都起不来,叫人扶着起来,喝半碗粥,又睡死过去。 她成亲这几个月,围又细了一指,别人多半还以为她是忧心萧重的伤势呢。 可说是这样说,两个人还是不知不觉的又凑在了一起,方婉拿着一把团扇扇扇,就觉得萧重肯定也热,难免要挨过去一点,让他也得点儿风,萧重摸了一下她的脸:“这搽的什么油,怪香的。” 说着凑过去闻一闻,方婉噗的一声笑,赶紧又移开一点儿。 一时丫头提了食盒进来,两碗冰镇的绿豆汤,还有一碟枣泥山药糕,上头浇着鲜红的山楂酱,一碟水晶饼,另外还有一大碗鸭血小馄饨。 方婉一见就饿了,叫人拔一小碗小馄饨给她吃。 她觉得宋薇虽然不是个嘴头子伶俐的,不大到她跟前来献勤儿,但心眼还是活动,尤其在这吃食上,比她自己还能知道她想要吃什么。 方婉叫的是绿豆汤,可她不声不响放进来一碗小馄饨,方婉立刻就想吃这馄饨了,宋薇大概是真是燕王府一脉相承的手艺,燕王府虽然是王府,但燕王自己开府以来就不大用御膳房出来那种食不厌脍不厌细的厨子,吃食向来平民化,尤其喜食物的本味,与开水白菜那种煮两块白菜就要几只吊汤的做法南辕北辙。 以前方婉是没在燕王府吃过,但听说过,这会儿她开始觉得燕王的吃法有道理,至少合她的口味。 这馄饨虽然平民化,但王府做法又要更细致一层,馄饨只比指头大一点,皮子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又韧又滑,看着那么薄,却一点也不软塌塌的,馅里除了一截虾仁,也吃不出别的是什么,可香浓软滑,配着清澈鲜香的汤,立刻就滑进喉咙里了。 方婉叫人拨了一小碗,剩下的全被萧重吃了。 方婉瞧他一眼,他一口就吃两三个,怪不得上一圈呢。 吃了热的馄饨,又出了点汗,反倒觉得没那么热了,这会儿就不能吃冰镇的了,只搁在那里,等常温了喝两口,就叫人撤了下去。 到了第二一早,方婉才想起:“咱们昨晚说什么来着?” 萧重在院子里散步,说:“别管那礼单的事了,咱们横竖今年不出门,到年底再说,我有别的事跟你说,昨晚让你搅忘了。” 方婉笑道:“那你今可别让我搅。” 萧重也笑:“那母后打发人来瞧我,我让问了一问,今年生辰,想去给母亲磕个头,不知行不行。昨儿母后吩咐了,叫那一,我们进去瞧一瞧母亲。” 太后娘娘这心! 方婉不得不佩服,这恩典是施给皇上看的呢。 到了七月二十四,萧重生这一,府里大开中门客,里外摆了七八十桌席面,外头各府诸王爷、驸马、公爷,侯爷,各府世子爷们等的二十桌,是皇上里赏出来的,御膳房做的席面,其他略次一等,是在外头一品楼叫的八珍席,其他酒水、小食、点心、茶水等就是府里的膳房伺候的了。 不过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萧重就穿了王服,带着方婉,进去了。 萧重和方婉先去太后处磕头,太后没有叫进,只吩咐了人出来送他们去长,长依然门紧闭,此时才终于开了一道小门,让他们一行进去。 里的殿其实都不很大,名为,实际上就是几间房或者十几间房的院子,这里虽然天天门紧闭,但里头一应照旧,依然打扫的干干净净,廊下有女恭敬的等着伺候。 方婉心中有数,太后让萧重进来看一眼,就是让他看看,袁太妃虽然被圈在这里,但太后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太后娘娘既然是胜利者,当然犯不着在明面上把她怎么样。 第83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不过就是有数,方婉进去后,见到袁太妃,还是有一点出乎她的意料。 袁太妃的气不如以前,这个并不奇怪,但她神还是很好,而且行动间还是雍容,看不出很大的改变。 这对于一个犯了大错,被圈在里,甚至有可能这辈子都再也恢复不了之前的生活的人来说,袁太妃有点太过于镇定自若了,不管是气和心情,都有点太过于好了,她这会儿的神情甚至有点亢奋,不过这个倒是好解释,毕竟她被圈快一年了,终于获准见到自己的儿子,心情也是有的。 难道因为这一次太后娘娘的开恩,让她觉得她还有翻身的机会?伤了皇上,这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啊,太后圈她,非常站得住脚,连皇上也没说话的立场。 莫非她对皇上有信心到觉得过上几年,事情冷了一冷,皇上还能念着她?还能把她救出来?或者是……方婉站在萧重后面一点儿的地方,心想,大概是对这个儿子还不死心吧? 萧重当然是希望自己的母亲好的,但是他凭什么能把袁太妃放出来?太后就是去世了,还有遗诏一说呢,说不定就把袁太妃一起带下去了。 话又说回来,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开恩让萧重见她呢?真的是因为皇上求了情吗?方婉很清楚,现在的情势之下,太后娘娘只需要顾及皇上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是讨好她老人家的。 在这一场会面中,方婉既然不是主角,就不太开口,只是在心里头转着这些念头,顺便观察着袁太妃的神情,她随着萧重跪下磕头,这殿里站着八个监视的大太监,袁太妃甚至不能亲手把他们扶起来,不能有任何接触。 他们说话,中间隔了有快一丈远。 但是袁太妃还是情绪很动的,萧重就要稳重的多,萧重睁着眼睛说瞎话:“母亲这些子欠安,儿子心里一直惦记着,只母亲要静养,不敢打扰,只每月送些药材来,母亲可赏收了?” 袁太妃克制了一下,才说:“我看到了,你们都是有心的。” 她既话里捎带上了方婉,方婉就在凳子上略欠了欠身。 萧重又道:“母亲今后也只管安心静养着,有什么想用的,只管告诉儿子,今后好给您送来。前儿儿子成亲,也没敢惊扰母亲静养,只在外朝上磕了头,这便和媳妇一起来给母亲请安,也给母亲磕个头。” 其实这种见面,重点在见面上,话是什么也不能说的,这已经算是额外开恩了。 袁太妃听他这样说,就开始拭泪:“你们好好的,不必惦记我,能早些给我生孙子孙女儿,报给我知道,就是你们的孝心了。” 她出帕子擦擦眼角,又说:“你们成亲,我没看见,也没给媳妇妆,今难得你们进来,我有些东西给你们,都是我早年使的,如今也用不着了,你们拿着,也是个念想。” 方婉听着,微微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她就没推辞,只是起身道:“母亲也不宽,您自己留着使也罢了,倒想着我们。” 袁太妃里的女就捧出了两个小的大红描金喜鹊的木漆盒,因方婉进长,丫鬟都不能带进去,只留在院子门口,那几个女就要捧到门口去,旁边站着监察的太监上了一步,接过来。 他对萧重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恭敬的:“奴婢须查看一下东西,这是里规矩,还请景王殿下见谅。” 萧重点点头,没怎么理会,这种规矩当然是必要的,别说里,就是他的王府,府里伺候人等出府都是必要查的。 方婉的眼睛看着袁太妃,见她泰然自若,不由的有点诧异,难道自己猜错了? 这见面的时辰也不长,横竖问起居,也没更多的话说,又说了两句话,旁边站着的一个个子高瘦的嬷嬷就上前来请袁太妃了:“娘娘不能劳神,该歇歇了。” 这种情况下,最尴尬的是萧重方婉都不好跟这嬷嬷说话,更别说打赏银子了,这里的规矩,跟之前那必定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出了门,那监察的大太监也出来,把袁太妃赏的盒子给了方婉留在院子门口的丫鬟,又回头恭敬的对萧重道:“王爷,奴婢擅越,请王爷随奴婢去见太后娘娘回话。” 萧重微微皱眉,那大太监手里捧着一只乌木套金云头簪子,这簪子不小,乌木外头隔一指嵌着一圈金套,木质油润光滑,雕工致,就是嵌的那一点金,略微有一点发乌,应该拆开来炸一炸了。 场面成了这样,方婉就知道她先前心中的预成了真,轻声对萧重说:“既然母后宣,自是不能怠慢了。” 太后在旧年冬天还是病了一回,但比往年的状态好,新年里还起来了,中设宴,她老人家也见了人,就是神不济,只坐着让品级高的贵妇们磕了头,就进里头去了,并没有人人都宣进来见一见。 方婉就没见到,只是听段双儿说是体虚怕冷,烧暖炉暖炕,再好的炭都有一点儿烟味,受不了,而且不敢劳神,实际上没什么要紧的,胃口其实比秋天还好一点儿。 天看起来,老太太就果真有了点了,比起枯瘦的那个时候,看起来更慈和些,如今一个夏季过来,瞧着似乎清减了一点,态度还是很和气的,两人刚跪下去,就叫扶起来,又叫人搬凳子来。 她老人家也不跟萧重多客气,只是说:“你大婚那一回,其实我就想着你们第二必定进来磕头的,正好叫你们进来看一看,你们一起给她磕个头,敬杯茶,也是她养了你一场,只偏巧那时候,你亲的路上出了那样的事,自是进不来,就只有罢了。这会儿你好了,也是个整生,好歹是喜事,就叫你来看看。” 老太太叹气道:“你是个懂事的,从来不说,只我知道,你再怎么着,到底是你亲娘,你哪里有不惦记的。” 萧重起身回道:“母后疼我,儿臣心里知道,母亲此事,也是一时糊涂,母后已经施了恩了,儿臣自然不好再叫母后为难。” 太后摆出这样一副场面来,萧重当然就不好如同平里那般随便,说话就规矩起来。 太后点了点头:“你娘还不如你呢。” 然后,太后停了一下,淡淡的吩咐:“拆开吧。” 那太监上前来拿起簪子,也不知道怎么一扭,就把那簪子拆成了两截,里头藏着一指卷的紧紧的纸筒。 又是夹带! 方婉虽然没抬头,可眼角瞄着太后的神情,看她看着那簪子,一副意料之中,偏又有一点点慨的神情,甚至还有一点好像是时光悠远的觉。 太后没有去碰那纸条,萧重已经起身跪下请罪了,方婉也就跟着跪下,太后道:“我知道跟你没有关系,是太妃的主张,你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呢?太妃既赏你,你自然不能不要,起来吧。” 方婉觉得太后这话是话里有话,萧重不知道这个,难道太后早知道的?其实在看到袁太妃的情绪是那样的时候,方婉就觉得这一次的见面,其实是太后为袁太妃设的一个局,她在等着袁太妃趁着这个时候做点什么。 太后知道袁太妃不会死心,袁太妃的救命稻草当然第一就是萧重,太后想必是认为,袁太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很可能太后知道袁太妃有这样带机关的首饰。 方婉的思维发散开去,不由的想到,说不定这就是皇上送的呢! 哎哟这思想太危险了,快拉回来,方婉正襟危坐,已经想到不知道多少年前去了,待她回过神来,不由的便又觉得太后娘娘高明了。 太后娘娘最高明的地方就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施恩就达到了自己所有的目的,不管是谁,袁太妃、皇上还是萧重,她都已经仁至义尽,谁也不能怨她。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