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悉的声音,被风灌进耳朵里。 鹿鸣叠在小腹上的两只手,猛然握紧了拳头。 她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像他真的就在她身边。 这怎么可能?!她太想他了,所以通灵了? 可她是个无神论者,相信科学。 “想我吗?”男人悉的声音,再次像风一样拂过她耳边。 “想,很想,很想。”她自然而然地回答。 “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很快乐,很快乐。” “还喜我吗?” “喜,很喜,很喜。”她像个智能机器热一样,答案是她大脑里的程序,接到指令,自动回答。 鹿鸣突然很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通灵这回事,甚至希望这种超自然的事情能发生在她身上。 “那好,我们重新在一起吧。这是我非常郑重做的决定,不需要你做任何选择,也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 他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 “我一直担心,你会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怕你被垮,总希望你能把自己从心灵桎梏中解出来,却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一天成了你的枷锁,带给你烦恼,得你要在我和你最在乎的亲人之间做选择。我活该受到惩罚。” 声音停顿了半秒,似是在做一个痛苦而艰难的决定: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婚。你要和别人结婚,一个幌子,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快乐的,哪怕只是今天,没有未来。如果有一天,我又成了你的桎梏,不能让你快乐,你尽可以一脚把我踢开。” 男人声音低沉,轻缓,如管弦乐器奏出来最动听的曲调,突然停止了。 鹿鸣鼻尖过来一阵热气,似是他靠了过来。 她上突然一热。 男人悉的抿住了她的下。 重重一番,炙热的舌,打开她微阖的齿关,闯入她嘴里,悉的动作,悉的温度。 鹿鸣呼瞬间停滞。 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把她团团笼罩住,伴随着三紫罗兰浓郁的花香,沁入她的心脾。 这不可能! 她确信,她一定是在做梦。 就像她经常梦见和一只雪豹人兽结合,雪豹突然变成了他。所有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都会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发生。 可现在这样的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听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身体的温度,他呼的节奏,他的每一个动作,也都非常清晰真实。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把这个梦做下去。 鹿鸣紧握成拳的手中渐渐松开,双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轻抿了一下他的,并不灵巧的舌,跟随他的引领,进入他的口中。 她像一只好奇的小鹿,闯入一片陌生的森林,左碰一下,右撞一下,甚至去逗他的舌,引他来追,他碰到她,她立刻逃跑了。 如此反复。 她觉好玩极了,不知疲倦地继续。 …… 鹿鸣听到了越来越重的呼声,她的心跳也开始变得急促,脉搏快得像被施了高。 紧密织的瓣突然断开了,耳边响起男人闷哼声。 “鹿鸣,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极度抑而痛苦,似是隐忍许久,“我想做……每天都在想……” “……”鹿鸣一惊,越发觉得这梦真实得不可思议。 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拒绝,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想……很想……很想……” 靳枫呆愣住,难以置信,她这种人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她是不是以为,她是在做梦?不相信他还活着? 靳枫突然起身,跨过她,转了个身,头和脚方向变得和她一样,欺身住她。 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身旁的披毯上,身后摸了摸她的脸。 “鹿鸣,睁开眼睛。” “不!”她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把他的手掰开,贴着她的身体往下滑,一直滑到她前,“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靳枫手触到女人柔软的山峦,身体猛然一震。 女人身体越来越软,几乎跟水一样不成形了,细长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头顺势往上抬起。 “吻我。” “……”靳枫嗓子发干,呼通道像被什么堵住,呼很艰难。 他是该先叫醒她,还是继续? 理智告诉他,要先叫醒她,向她解释一切,身体却不受控制,几乎又要炸开。 他低头吻住她,一边开始衣服。 中断的吻很快又继续,越发炽烈。 他衣服也得很急。 八年多了,他是真的过够了没有她的生活。 两个人吻了许久,男人着上身,在她窒息之前,放开了她。 鹿鸣沉浸在与男人烈炙热的吻中,突然被拉了起来,一双大手把她身上的外套拉链扯开,把她的外套了。 她里面穿的是短袖t恤套头衫,衣角被掀起,她立刻觉到了风直接吹在皮肤上的觉。 她心脏紧缩,手却配合他把t恤上掉,迅速躺下去,两手抓住披毯的两端,把身体裹住,甚至把头也包住了,像个刚出生的婴儿。 整个动作过程,她眼睛一直闭着。 靳枫嘴角一弯,不知道她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的。他现在没有耐心去确认这一点。 他把两个人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尽,钻进披毯里面,她也很配合得打开双臂,再迅速用披毯把两个人都裹住。 两人身体之间再没有丝毫阻拦,既悉,又陌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对方靠,双双抱紧对方,仿佛绳索的两股,在一起,密不可分。 靳枫咽了一下被火烧干的嗓子,低头吻住她,身体不受控制地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跟随他亦步亦趋。 两个人热情高涨,义无反顾,就如那次,他们一同携手去峡谷看桃花。 几番辗转,跋山涉水,他终于笃定有力地闯入她的世界。 第50章 鹿鸣觉身体仿佛被穿透,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不觉想起他们被困在火场里,被火烘烤的那一幕。他们像是火场里的可燃物, 火势已经无法阻挡, 只能任其燃烧。 许是冲击太大, 她一直紧闭的眼睛也终于打开了。 悉的俊脸,连绵青山一样的浓眉, 月同辉般的黑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他同样凝视着她。 两个人凝望彼此, 如同他们进入峡谷,看到桃花的那一刻, 双双屏住了呼。 “靳枫?”鹿鸣忍不住叫他。 “嗯?”在她身上的男人, 黑眸凝视着她, 眼神离得仿佛隔了一层纱,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宝贝,别叫我停下来好吗?我停不住了。” “……”鹿鸣终于相信,他还活着,喜极而泣,抱住他的, 拼命摇头, 却说不出话来。 靳枫哭笑不得, 她抱得实在太紧,他不想停, 可也动不了了。 “鹿鸣,“他双臂撑在她身旁两侧,低头吻住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吻掉,在她耳边低语: “相信我,这不是人鬼情未了,我没死,还活着。原因,我们能不能做完再解释?” “我没死,你当然不许死……”鹿鸣口说道,说完,忍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靳枫倒一口冷气,这女人一定是属狗的。 他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笃定说了一个字,“好。” 他低头,双再次紧紧锁住她的。 这个吻,温柔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化掉。 她化成了水,紧抱住他的手自然而然放开了。 男人终于能动了,薄顺着女人光滑细的脖颈继续往下亲吻,和身体双管齐下,彰显他天野地、狂天狂地的存在。 …… 这一刻,靳枫同样是亢奋的,有些难以自制。 八年了,多少个夜夜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生那么漫长。 他把他的望眼穿,付诸在了身体上。 近乎忘乎所以的时刻,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坠落悬崖的那一幕,腔狂躁的火不知不觉化作文火,低头吻她,很温柔。 当你意识到,死亡终有一天会结束一切,你的心会变得柔软,会对自己人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温柔起来。 你会挣世俗名利的羁绊,抛下一切顾虑,只想和你最的人在一起。 毕竟,人终究是要死的。 经历了生死劫难,两个人似乎都达成了这个共识。 鹿鸣同样回以温柔。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