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叠。 他箍着她的手,同样在使力, 把她的身体不断往后拽向他,他自己的身体却用力靠向她。 她退,他进。 在反复的进退中,鹿鸣身体渐渐软得像泥,变成水, 最后化成了气, 漂浮在空中。 ……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到上的, 只知道,背一挨着, 眼睛就合上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酸溜溜的,像在醋水坛里面浸泡过。 趴在她身边的男人,息许久,平复了呼,手指碰到她的头发,发现还是的。 靳枫爬起来,跳下,从浴室里找到一个吹风机,回到房间,把头上,给她吹头发。 女人睡得很沉,吹风机的声音这么大,都没把她吵醒。 靳枫把她的头发吹干,重新在她身后躺下来,从身后抱住她。 两人手臂叠,他把她两只纤细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这种拥抱姿势,让他觉两个人成了一体。 你在我的怀里 我住进你心里 默然相 寂静 喜 …… 就是这种觉,靳枫嘴角上扬,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鹿鸣也没有睡多久,觉到男人一直在动,又把她当棉被拧着,她很快就醒了。 她掰开他覆在她小腹前上的手,转过身来,面对他,移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体坚硬的的部位。 男人眉头一皱,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四目相对。 “这样痛吗?”他哑声问道,转移注意力。 “不痛。” “喜不喜。” “……”鹿鸣想转回身,再背对着他,却已经迟了。 他揽住她的,往他身上拽,在她耳边低语: “老婆,你应该是喜的。” “为什么?” “因为你这次不只像小呦一样叫,高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鹿鸣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往下说。 每次他很淡定地谈论这些,她都胆战心惊。她觉得没叫,他硬要说她叫了,也不知道他是编的,还是真的是他说的那样。 小呦的声音她也听过,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她每次想起来,脸面有点挂不住,觉很失态。 可她突然很想知道,在灵魂出窍的那一刻,她会说什么话? 靳枫把她的手掰开,“你不想听,那就睡觉吧。” 他抱住她,闭上眼睛,像是真的打算睡觉了。 鹿鸣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他:“我说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最喜哪种姿势?”他依然闭着眼睛,“必须说实话。” “就……今天。”鹿鸣声音比蚊子哼的声音还低。 她脑海里闪过以前拍到的雄兽和雌配的画面。所有的动物几乎都是这种方式,她一直觉得动物比人真实,直接,这样没什么不好。 男人嘴角上扬,弯出一抹胜利的笑。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也喜这种。” “那你还问?”鹿鸣把话题扯回去,“我说了什么? “你能说什么?”靳枫笑容淡去,声音里有些许失望,“什么也没说,我倒希望你说点什么,比如,老公,我你。” “……”鹿鸣气得直接把他推倒,趴在他身上,咬住他的。 男人心里偷着乐,被咬得心花怒放,虽然痛,却甘之如饴。 火,又点着了。 …… 这一晚,两人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回。 第二天,鹿鸣睡得正酣,手机设的闹铃响了好几次,她起不来。 最后还是被男人从上抱起来,直接扛进浴室,冲了个澡,才清醒过来。 鹿鸣洗澡的时候,靳枫出去买早餐。 她洗完澡出来,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他刚好提着早餐回来。 又是那种大大的馕饼,还有豆浆,蛋。 两个人各坐一张,吃早餐,边吃边聊。 “奇怪,这种馕饼吃起来硬邦邦的,但怎么觉越吃越好吃?”鹿鸣昨天就发现了这个现象,“这个你会做吗?” “不会,云杉会。她也很喜,说这是中国披萨,还一直想着开个饭店,做这种杂七杂八的。” “那她怎么不开了呢?如果她和达哇一起开个饭店,有事做,达哇应该会好得更快。有了经济来源,她以后还可以去学画画。” “云杉可能还没从老靳的事情中走出来。” 鹿鸣没有往下说,如果她没有和他重逢,云杉是不是会更快地恢复? 靳枫吃东西一向很快,吃完以后,给李章程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离开的这几天,支队里的情况。 “三哥,你就不要人在曹营心在汉,在昆仑山多玩几天。队里一切正常。达哇有云杉陪着,我们有空也会过去看她们,这两天情况好多了。” “山月谷森林氧吧清明火因调查结果出来没有?”靳枫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电话里的人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含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会不会出什么问题?”鹿鸣听到了李章程的声音,觉有些不妙。 靳枫给袁一武打电话,电话却无法接通,刚要给张小雄打电话,有人打电话进来。 他看了下来电显示,立刻接了电话。 “阿牧,联系到冠头了吗?” “今天早上联系到了,他还在昆仑山附近,带了一个登山队。他今天在滑雪场,东晴山滑雪场,他女朋友在那里工作。我把滑雪场地址发给你。” “好,谢谢你。”靳枫刚要挂电话,电话里的人让他先不要挂。 “三哥,你找冠头,是有什么事吗?他以前跟应龙关系好,你现在去找他,如果是有求于他,他肯定会刁难你。” “我心里有数。” 他们的对话,鹿鸣自然也听到了,等他挂了电话,向他解释: “我昨天说的那两件事,不是非得马上就要解决。要先找到合适的人。如果那个冠头跟你有过节,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有问题就应该马上解决,越往后拖,就越难解决。冠头是国内排名前十的职业登山运动员,他们活动的地方,就是雪豹出没的地方。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鹿鸣想想也是,没再反驳他,打算见到那个冠头再说。 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下楼,退房,驱车出发,出了镇以后,进入盘山路。 靳枫按照阿牧给的地址,大概经过一个小时左右,到达了目的地。 他们进入滑雪场里面,门卫拦住他们,问他们来做什么。 靳枫没说来找人,说是来训练,还说出了一个叫阿东的名字。 门卫显然认识这个阿东,让他们进去了,还给了他们滑雪场内的平面图,告诉他们去哪里可以找到阿东,怎么走。 滑雪场不是一般的大,并且多是上坡路段,越往上走,气温越低。 周围很安静,空气清新,光照下,雪道上像渡了银,闪闪发光。 “累不累?”靳枫见她爬得气吁吁,眼睛倒是光彩熠熠。 鹿鸣摇了摇头:“东晴山滑雪场,这个名字起得真好。” 她想起杨万里的一首诗: 只知逐胜忽忘寒,小立风夕照间。 最东山晴后雪,软红光里涌银山。 “最东山晴后雪,听起来很美,但放在这个时代,并不值得。”靳枫想起很多年前的经历,面有些凝重: “很容易让人想到,全球气温升高,高山积雪融化,引发一系列的灾难。” 鹿鸣侧头看了她一样,刚要问,他是不是也经历过,一个黄身影突然从山坡上滑下来,带来一阵疾风,从他们中间嗖地掠过。 黄身影沿着雪道,左右盘旋,最后一个回转,停下来,看向他们。 “哟,这不是三哥吗?什么风把你从玉仑河,吹到这里来了?”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靳枫拉着鹿鸣,往后走,把距离拉近只剩大概十来米,停下来。 鹿鸣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叫他冠头了,他的发型就是一个冠,挑染成了银。 “我看到新闻了,你们登山队从南北两侧双跨珠穆朗玛峰成功,登山队10人全部成功登顶,其中5人进行了南北大跨越。恭喜你,阿东。”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你比龙哥更早登上珠峰,龙哥比我早,我比你们晚了十来年,有什么好恭喜的?” “只有你坚持下来了,你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冠头冷笑一声,“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女朋友要做一个雪豹保护联盟,想和你们登山队合作,你们登山训练途中,顺便帮他们布置红外相机,拍摄高山雪地的雪豹……”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