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萱是谁?”戚中鸣问。 “花花梨影花店的店员。”戚蓝不甘心地回答。 “一个花店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花店做的?”戚中鸣觉得很荒唐,着烟,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 “花店的老板是唐暮烬的太太。”戚蓝低着头,嘟囔道。 她肯定没有底气,毕竟这样一句话出口,就说明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什么?唐总的太太你都敢惹?”戚中鸣震怒,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手上扬起的巴掌眼看就要扇在她的脸上,被闻讯赶来的戚母拦住了。 “戚中鸣,你连蓝蓝都打,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女儿才是受害者!”戚母上前,又气又恼又难过。 戚蓝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大喊:“是她!是那个童月萱抢走了祝泽!一个卑微的打工女,一无所有,也敢觊觎我的男人,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戚中鸣举在空中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不忍心,大幅度地颤抖着。 “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戚中鸣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蠢的女儿?”戚中鸣终于是放下了扬起来的手臂,颓败地坐回了椅子上。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想想怎么解决,骂蓝蓝,打蓝蓝能有什么用?”戚母抱着戚蓝,恶狠狠看着戚中鸣,大声斥责。 “孩子就是这样被你惯坏的。”戚中鸣冷静下来,声音里透出无比的绝望。 唐暮烬这个人,手段一向匪夷所思,没有任何套路可言,甚至商界当中,没有任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面上的他和暗地里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但,正因为如此,才是个本不能招惹的男人。 戚中鸣想到之前短短四个月,被寰裕一夕之间破产的企业,后背不一阵发麻,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戚氏了呢? 他摇了摇头,把烟头掐灭,无力地扔进烟灰缸里,抬头看向戚蓝,眼神里的无情和绝望让戚蓝不得不往戚母的怀里躲。 “下午,你跟我去一趟寰裕。” 戚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躲到戚母身后,大喊:“我不去,我不去!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不去也得去,这是你捅出来的篓子,不能让整个戚氏给你买单,几千员工的生计难道就要毁于你的手上吗?”戚中鸣加重了语气,但是仍旧透出无力。 “蓝蓝,去吧,或许好好跟唐总说一说,还有转圜的余地……”戚母搂着戚蓝,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安抚道。 …… …… 颐泽公馆不远处的湖岸边。 唐丽华从花市回来,手上拎着待移植的花植株。 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拦在她的面前。 那个男人衣着很旧了,散发着很久没有洗澡的臭味儿,枯瘦,但是油腻。 很狈落魄,但是不像是生活所困,倒像是在某些不正经的场合呆久了,显得很颓废。 等他转过头,正视唐丽华的时候,唐丽华吓得手上的花植株都掉落到了地上。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