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就舒服许多了,眼前的场景也清明许多。 “司琛啊。”他嘟囔着,“司琛,你怎么出现了?” 裴司琛眉头皱得很深,将人从那脏兮兮的垃圾桶上扶起来,看着他抖得厉害,便将自己的外套下来,盖在他身上。 一番收拾打包后,裴司琛将他带回了车上,放他在车后座。 “呀,他这是喝了多少?”越闻博看着南嘉恩醉醺醺的脸蛋,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他和裴司琛创业初期,也是被人往死里灌醉。 将越闻博顺路送回去后,裴司琛又将车头调转,开了十几分钟才回到公寓。 好在南嘉恩这段时间很安稳地躺在后座上,并没有闹什么动静。 其实喝醉酒的南嘉恩非常安静,只会呆呆地跟着他走。 坐电梯的时候,猛然间,南嘉恩又想起来了那点不太美好的回忆。 他壮着酒胆,脸上红了一圈。他用小拇指勾了勾男人的手指,于是便得到了裴司琛的回复,男人脸不太好,两人的手生疏地分开了,他问道:“牵手干嘛?” 再一次被拒绝后,南嘉恩用很低的声音说:“谈恋…谈恋是要这样的。” 裴司琛甚至已然忘记他们在谈恋了,他毫无作为南嘉恩男朋友的自觉。对他而言,牵手是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两个男的牵手算什么。 但是南嘉恩用一种很期待、以及怕被拒绝的紧张不安目光看向他,于是裴司琛勉为其难地向他伸出了右手。 第13章 醉醺醺的南嘉恩十分乖巧,只会跟在裴司琛的身后,看着男人主动伸出的手,他急不可耐地握着,似乎生怕下一秒就要离开了。触手可及的温暖慢慢上升,那样的距离,将两人逐渐拉进。 裴司琛单手开着门,换鞋的时候,才松了松手,他偏头发现,在两人的手分开的时候,南嘉恩的神情带着一丝淡淡的低落和忧伤,那样子,和被拿走玩具的小狗没有什么区别。 他拿出在生意场的苛刻,提醒道:“换鞋。” 南嘉恩糊糊的,实际上他随时可以倒下,他噢了一声,又晃着脑袋,便蹲下身开始换鞋。 裴司琛自顾自地走去吧台倒了一杯水,冰箱里随时储备着冰块,他喝了一杯冰水,白的喧嚣浮躁才渐渐褪去。 冰冷的事物总是能让大脑更为清醒,人一旦接触到温热舒服的东西,就会着其中,那和烟酒带来的麻木没有什么区别。 南嘉恩亦步亦趋地走到他面前,脸红,眼神离,大概是体力透支了,颓然地趴倒在大理石台面上,但是脸却朝着男人,直愣愣的,眼里的恋和依赖毫无遮挡。 他潜意识还在跟随、寻找着裴司琛。 裴司琛其实不太喜别人赤的直视。 但也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对他说:“喝一点。” 这时候南嘉恩又很清醒的样子,正襟危坐起来,接过那杯凉水,两只手紧紧抱着,往嘴里灌着。 他喝得很急,裴司琛拿起手机看明天安排的这个空袭,一不留神,那杯水就倾倒在了醉酒人的衣服上,南嘉恩愣了愣,他受到了衣服打的不舒服,开始了酒后的胡言语。 “了…” “不舒服…” “裴司琛…你帮帮我。” 他使劲地扯着衣领,衣口被他拉得越来越大,那细细的脖子被他自己勒得发红。 裴司琛终于舍得走上前,制止了南嘉恩这种自杀式的衣行为。他按住南嘉恩的作的双手,似乎他只要更靠近南嘉恩,这人就会立马安静下来。 即使如此,南嘉恩也抱着那个空杯子,好像很怕打碎被人骂。裴司琛帮他把玻璃杯出来放置在一旁,用很不客气的口吻安抚道:“别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嘉恩要跑去喝酒,喝得这番呆痴,也会随便尾随一个陌生人回家吗?也会任人随便摆吗? 裴司琛认为南嘉恩缺少很多成的安全意识。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南嘉恩今天只穿了件衣,外面还是自己的大衣,如今都重得不成模样,裴司琛让他坐好,一面听着南嘉恩嘟嘟囔囔的声音,一面从下往上掀开他的衣服。 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司琛还是会叹南嘉恩瘦得皮包骨,肚皮也是薄薄的,本没有什么,再往上就是很显眼的肋骨,再到腹、锁骨,换下衣后,裴司琛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戴着自己送他的手表。 南嘉恩冷得抖了一下,裴司琛才回过神来,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在浴室帮他,在这里随时都会着凉。他又抱着人送去浴室,试了试水温,就将南嘉恩丢在了浴缸里。 或许是浴室灯光足够明亮,南嘉恩的脑袋垂在浴缸的边沿上,额前的刘海慢慢飘开,便出了额头上那个疤痕,这个印子至今还未完全褪去,这样倒显得他楚楚可怜,水面不时微颤,裴司琛眼底却毫无波澜,他站了一会儿,也去冲了个热水澡。 万幸南嘉恩没有冒,在裴司琛鲁又专制的伺候下,他被套了一件大大的短袖就被男人随便进了被窝里。 第二两人醒来,一个看起来脸毫无起伏,一个错愕、像丢了魂一样。 工作的上午,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开了无数遍的门、自上而下的电梯、兢兢业业的电梯广告播放声,而后还有拥挤的主干道、车内首都频道的天气预报、办公桌肯定堆着一大批未批的文件。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