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琛说了句谢谢,最后把越闻博送出门的时候,越闻博难得和他聊了几句,关于南嘉恩的事情。 “你打算把人关在这里多久?”越闻博看向他,“你在你那个圈子也应该知道,这样做的结果都不太好,你知道华生集团的太子爷吧,都把他小情人关傻了,出来神都有问题,说话都说不清楚。”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越闻博笑了笑,“你也知道他对于你不一样啊?” 裴司琛去国外也带上了南嘉恩。 南嘉恩从来没出过国,也不会语言,小心地问:“我可以不去吗?” 对此,裴司琛否决了,因为要在那边呆一个周,他不放心南嘉恩一个人在这边。 目的地是纽约,要坐很久的飞机。 一下飞机,南嘉恩就觉到不适,他听不懂英语,只能全身心依附于裴司琛。 可能裴司琛要的就是这种觉。 前面几天裴司琛都很忙,留南嘉恩一个人在酒店呆着。 酒店整体装修风格老式复古,又带着奢华。穿过金的凯旋门,头顶是辉煌的壁画,像穿越到了百年之前是时代。 他们入住的是高级套房,南嘉恩觉周边的东西都很贵,不太敢去摸。管家服务可以帮忙整理衣服和行李,送咖啡和茶到房间,但南嘉恩都不太习惯。 陈景良叫人送来了一些吃的,有黑松蘑菇烩饭,南嘉恩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然后便是在房间等着裴司琛。 他今天从窗户看向外面,楼下有的大道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的样子,但是窗户玻璃隔音很好,也听不见什么吵闹的声音。 晚上裴司琛回来的时候还在和国内开视频会议,睡觉之前南嘉恩悄悄地问,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裴司琛能觉到他的不适,手摸着他的头发,问:“你很想回去吗?” 南嘉恩很利落地点了点头,并且睡觉的时候和他靠得很近,头朝着他的方向。 忙完事情后,要回国之前终于有点空闲时间,想着酒店紧邻第五大道,和中央公园仅一步之遥,裴司琛便带他去附近逛逛。 好像很少有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 南嘉恩眼睛好奇地看着四面八方,很少见地和裴司琛挨得很近,可能视线停留在旁边的商店多了几秒,又马上转头看向裴司琛,唯恐害怕走丢了。 今天上午裴司琛开了个短会,穿的衣服还没有换,领口的纽扣开了两个,有点高冷的意思。路上还有外国女人对他吹口哨。 路过一家式可丽饼,销量很好。 裴司琛给他也点了一份店里主打的草莓焦糖布丁可丽饼,等的人也不多,中途他手机又响了,便告诉南嘉恩在这里等着,他去旁边接个电话。 从这一刻起,南嘉恩就开始紧张了,脸都变了一个度。 他的目光紧紧地尾随着裴司琛的背影,而后服务员递给他可丽饼,他转头去拿,但是服务员又给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懂是什么意思,服务员又笑眯眯地重复着,以为他听不懂就没再说了。 而南嘉恩再次回头却发现裴司琛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了。 猛然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是呼困难,他的耳朵嗡了一声,旁边车的喇叭声、路人的聊天声极速地变大,他半张着嘴,急切地在四周找着裴司琛。 但又不敢离这家可丽饼店太远,走太远了裴司琛会找不到他。 他没有手机、钱包,离开裴司琛在异国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乞丐。 南嘉恩双眼瞳孔紧紧地收缩着,后背直冒冷汗,手里的可丽饼越握越紧,里面的馅料已经不成样子。 而在离他不远位置的裴司琛终于出现了,再一看,发现南嘉恩正站在店门前,很明显地用一种焦急的目光寻找着自己。 先前挂完电话后有人问他指路,可能是看他混血长相觉得大概是很懂的,恰好裴司琛也知道这家店,便走了几步对他指了一个方向。想着南嘉恩还在等他,他几乎是没有走多远的。 在这时,他发觉他以往困束南嘉恩的时候,是很想要这种觉的——南嘉恩只能依靠自己。捕捉到南嘉恩眼里的焦急时,他生出一种偏执的畸形的足,但并没有维持很久,在看出南嘉恩很无助后,心情跌宕起伏。 他想,南嘉恩是一个很没有安全、很怕被人抛弃的人。 上层圈子的人会跟裴司琛分享让人变得更依赖自己的技巧,不管是男人女人,把驯服他们变成自己的小狗,其中的不妨有一些调j用具。 事实上,裴司琛有留意过。 可是,他想要的不止是依赖,还是,最彻底最真实的意,想要南嘉恩和以前一样喜他。 再次寻找到裴司琛的身影后,南嘉恩明显没有那么害怕了,他可能是想伪装成没有那么恐惧的样子,裴司琛直直地走过来的时候,他又认真地盯着可丽饼看。 服务员这时候又出脸说了句话,裴司琛很有礼貌地回应了。 但这次南嘉恩心脑子平复下来,听到了“my boyfriend” 但到底还是心有余悸,回去的路上,南嘉恩突然手伸了过来,动作很轻地握住了裴司琛的手腕,就像一阵轻风一样,这让裴司琛也刻意走路走慢了一点,呼也轻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