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了晚上,狗会被带进自己的房间睡觉,有吃有喝,不会打扰到两个主人休息。 这天晚上房子里只有南嘉恩和狗,当听到门后传来的狗叫声,甚至很歇斯底里,南嘉恩还以为狗身体不太舒服,他在门外犹豫了半天,最终小心地推开了门。 和那双表现得很乖巧可的狗狗眼对视,南嘉恩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被一只小动物这样盯着,很真诚地望着自己,他心生一种别样的情绪,心里酥酥麻麻的。 小房间很,里面的狗粮被打翻了,狗还在自己的小沙发撒了,就开门这一会儿,狗就狂跑了出去。 狗本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想去院子里玩泥。 南嘉恩不知道要怎么把狗抓回来,想了想还是没有上前,任由他自己玩了。 所以晚上回来的时候裴司琛在自家门口偶遇一只脏得要命的灰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垃圾桶翻出来的或者窜出来的。 甚至一开始他还没认出来这是家里的狗。 狗有一种不要命的乐观开朗,很开心地蹦蹦跳跳接着主人回家。 最终狗被制裁了,股被挨打了,并且狗和人发生了对峙,脾气都很倔,狗晚上只能在院子里睡。 连绵的雨天气,南嘉恩看了天气预报,半夜会下雨,于是对裴司琛说:“晚上可能有点冷。” “它皮厚,管他干嘛。” “……” 最终还是南嘉恩给他开的小侧门,趁着裴司琛在书房呆着不会出来。 狗很看人下碟,被关在外面是有些愤怒的,一回来就在门口汪汪大叫,气鼓鼓地站立着,好像在和南嘉恩诉说着自己有多么委屈。 它一身都是泥巴,臭臭的,还妄想靠过来。 其实这只狗潜意识里受到这个主人会避着他,用自己的爪子踩在南嘉恩的拖鞋上也没有再靠近了。 “嘘。”南嘉恩小声地做了一个手势,明明是一只宠物,却还是对待人一样跟他耐心地解释要是被书房里面的人听到了,会被再次赶出去的。 这中间狗抬着头望向他,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似乎住着星星。 裴司琛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只看见楼下客厅留了一个灯,再一听,狗的小房间里有几声吵闹的狗叫声,但仅仅是小小一声,发出一种呜咽的声音。 他推开门,发现一大一小都坐在地上,南嘉恩拿着一个大巾远远地伸着手臂给狗擦着发,狗浑身不舒服但是却仰起头一动不动。 天知道南嘉恩主动去碰狗迈出了多大一步,做了多少心理准备。 但确实狗不会咬人,大多只会han着他的手指玩。受到犬齿的摩擦,南嘉恩很谨慎地收回了手。 里面的灯光昏黄带着温馨,一人一狗被裴司琛的突然出现惊到了,狗闷闷低呜了几声,想发力再进行烈的对峙,又被裴司琛一记狠厉的目光定格在原地,很怂地用爪子呜呜呜地在原地磨着地板。 裴司琛半着手走过来,用鞋子轻轻推了推狗的股,低头问道:“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大晚上净吵人休息。” 虽然话是那么说,却也蹲下来接过南嘉恩手上的巾给它擦着背。 怪狗就像脾气差的留守儿童突然被父母围在身边,尾巴情不自地又高高竖起来,重新变成一条可乖狗。 “好了,明天把他给阿姨洗澡,不用管他。”裴司琛对南嘉恩说道。 “它…它不会冒吗?” 即使每天狗在树丛和草坪上窜来窜去,并且进行多种危险行为,南嘉恩还是把它当作没有成年、只有几个月的宝宝,认为它弱不风、楚楚可怜。 裴司琛瞥了一眼地上的狗,告诉南嘉恩说:“不会,但你现在该去睡觉了。” 医生制定了上时间和起时间,裴司琛以此严格要求着南嘉恩的作息规律。 但其实南嘉恩也不是很困。 门关上的那一刻,狗还在后面拼命磨着门板。 南嘉恩回头看了一眼,又被裴司琛带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臭狗又被洗得很干净,焕然一新,发白皙。外面很热,狗也不跳动了,它只能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纳凉,往后伸着两条短腿,耳朵半搭着,虽然有点胖,但从远处看小小一只。 偶尔也会主动跑到南嘉恩腿边趴着。 南嘉恩很小心地观察着这个小动物,观察了很久,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电视机里播放着纪录片,狗在看着比自己凶猛更多的动物。 脾气是有点古怪,不时跳起来对着里面的兔子吼着。 它一身躁躁的,连着头顶的几都竖立起来了。 待播放到狮子狩猎羚羊后,它又趴坐下来,变得安静许多。 南嘉恩屏住呼,慢慢地用手给他顺着,手很软很舒服,又像是在很紧张地在安抚狗的情绪。 狗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挣或者窜出去,像是很平然地接受了主人的第一次抚摸,甚至抬起了脖子。 很久以前南嘉恩是认为自己和这些动物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不会养宠物的想法,路上碰到遛狗的人,最多看上一眼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觉,但在此刻他在心里想小狗好可。 第42章 恒利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留学回国了,在一次酒会上无意碰到过裴司琛,正坐在她的对面。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