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可以沿着湖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肆意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两人便是这样骑着马极畅快又自由地在草原上奔跑。 周望舒跑在前面,陈迟俞跟在她后边儿,她不时会笑着回头,飞扬的发丝充着野和生命力。 他就这样看着他,不知不觉,和她骑着马跑出了好远。 当一场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时,他们周围只有辽阔的草原和雪山下的艾柏尔湖。 这边车辆止进入,他们只能骑马回去。 雨不大,却也不小,淋一路衣服肯定会透,也一定会冷。 在雨里骑马更是一件蛮危险的事。 调转马头后,陈迟俞朝周望舒伸手,“过来我这边。” 在他怀里至少不会太冷,他也会能护她周全。 周望舒当然想去,但是,“马呢?” “丢这儿,我赔。” 在草原上,马总饿不死,还能得自由,周望舒立马翻身下马,上了陈迟俞的马,坐在他前面。 他一手拉缰绳,一手揽着她的,在雨里带着她回去。 后背紧贴他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周望舒能清晰地受到他坚实的肌与强有力的心跳,他的体温传过来,是滚烫的。 上的那只手,也是烫的,护着她的力度极具安全。 她觉自己像在雨里溺了水,鼻腔里没有空气,都是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明明骑马的是他,她的心跳却剧烈无比。 又一次,她以为是她勾引他,结果成了被勾引的那个人。 这个叫陈迟俞的男人,真的很令人心动。 * 到酒店,果然如周望舒所料,两人衣服透,她身上那件白骑马服成了摆设,内衣的形状和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和在泳池那还是有不同,泳池里可以大大方方的穿泳衣,而今这情形,有种忌的l惑。 看过来不足半秒,陈迟俞便将视线匆匆移至一旁,可想到其他人也会看到这样的她,他又将视线转回来,仰头看着她,伸出手,“下来,我抱你进去。” 雨仍在下,对上那道视线,周望舒双眸微颤。 做了那么久的计划,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却还是紧张。 她暗暗深了一口,而后俯身,伸手搂住他脖子,被他抱下马。 陈迟俞双手托着她的腿,像抱小孩儿那样抱着她走进酒店,这样便无人能看见她身前那一片l旎。 酒店里很安静,只有陈迟俞一个人的脚步声,但四周站着不少工作人员。 一道道目光投过来,她红了脸,将脑袋整个埋进了陈迟俞脖子里,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如新雪覆松林的味道,沉稳,清冽,还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 男人一路将她抱回了房间。 到沙发前,他弯,想将她放下去,怀里的人却不撒手。 “松手。” “不松。”周望舒抬眸看他,眼底带着股倔劲儿。 “又闹什么?” “我知道今天会下雨。”她说了句听起来不相干的话。 陈迟俞似乎料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眸沉了沉。 “我是故意把自己淋成这个样子,”她红着脸直白的告诉他,“陈迟俞,我在勾引你。” “周望舒,”陈迟俞嗓音略沙,“在小渔岛那天我是说得还不够直白吗?你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那还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吗?”她贴近他,用身体,蹭着他膛往上,视线始终不离开他的眼,“我想跟你做一。” 两人在一起的目光似在一瞬间得更紧。 周望舒明显觉到男人身体的紧绷。 僵持片刻,陈迟俞别开眼,声音低而沉,“没有,怎么做? 周望舒歪头过去,偏要和他对视。 “没有,有啊。”说着这种话,她的笑容却烂漫至极,不掺杂一丝晦,仿佛她所说的是一件人们应当坦诚相待的事,是人最真实的本质。 陈迟俞神情微怔,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而且,我提前测试一下不行啊,”她将刚在路上想好的话说出来,“要是你那方面不太行,我就算上你了,估计也不久吧。” 这话,陈迟俞更是无言以对。 他沉默着,似无动于衷,体温却在不断攀升,灼热的温度透过浸的衣物传至另一个人身上,只是另一个人已经分不清,是他的体温太烫,还是自己太烫。 这种事情,都是第一次,更别说还是女生那一方,周望舒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作为女生做到这种地步,对方要是一直是这副死样子,她真的要气死。 “我都这么说了,也都这样了,你是戒过毒吗,这都忍得住?”她鼓起腮帮子埋怨,声音却像撒娇。 终于,某人抬眸,目光深深望进她的眼。 “真的想?”他喉咙发紧,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 周望舒心头也跟着一紧。 “真的想。”她颤着双眸回答。 “好,”他猛地将他到沙发上,近距离定定看着她的眼睛,“给你。” “都给你。” 他低颈,重重吻上她的。 舌尖抵入,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一下子就强势地攻破她的城池。 后脑勺被用力扣住,以便他肆意掠夺。 他一手拢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颌,完完全全的掌控。 周望舒的头越来越仰。 对方不停搅动着她的软舌,来回在她口腔里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完没了的深吻。 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很大,却怎么也浇不灭这一室点燃的烈火。 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随着男人重重的亲吻,正一丝一丝的被剥离走。 房间里热气蒸腾,像溺进一片热雾,快要窒息。 越来越用力的力度,滚烫的呼。 晕眩、疯狂、暴烈。 和之前的吻都不同,这次他的吻,带着侵略,带着。 …… 雨后的晴天格外澄澈明亮,光洒在窗前,从窗帘隙漏进房间。 许是这光线太强烈,正对着这道光的周望舒醒了过来。 在睁开眼之前,她下意识抬手遮住了晃着她眼睛的光线,于是,第一眼,她看到的是那张清隽的脸。 因为窗帘没完全拉上,又因为窗帘遮光极好,房间里只有那昏沉沉的一点光,如朦胧夜里透进的一抹月。 在这暧昧不清的昏昧光线下,那张脸近在咫尺,呼与她在一起。 清晨的第一次心动,就这样轻易发生。 明明在过去的十多个小时里,她曾无数次靠他这样近,甚至更近,到了负距离。 他像昨天拥吻她时那样闭着眼,不同的是,此刻他身上有种不沾酒的清介之,可昨天从白天到黑夜,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淡而的人拉着沉溺在l望的深渊里,一次又一次,近乎疯狂。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在上,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平里的他,沉敛且克制,虽冷淡却也温柔,而上的他,有种要将过去三十年的抑全都一次释放出来的放纵,还带着强烈的控制意味,不论是进出的尺度,还是与她紧拥和接吻的姿势。 不过也是她自讨苦吃。 他们的第一次其实并不怎么顺利,他太大了,疼得她直泪。 陈迟俞不忍心继续,但她铁了心要跟他来一次,着他非要来,而他又纵着她。 本来,他一直是很温柔的,可没多久她又哭了,他以为她是疼,遂停下,问她:“还是疼?” “不疼了。”她嗒嗒地说。 “那为什么还哭这么凶?” 她回头,用噙泪光的一双眼瞪他,“你这条死鱼,装傻是吧?为什么你能不知道?” 她这样说,陈迟俞当然是明白的,但大概是出于男人在上的劣,他偏要她说出来。 “不知道,”他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她不说,他便不继续,还问,“是不喜吗?” 大概是因为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她脑子一来了句:“能不喜吗?都哭了。” 听完,他顿时眸一沉。 后边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迟俞大约睡得不沉,又或许本就是陪着她睡,毕竟这个人的生物钟是在五点多,在她盯着他看了没一会儿后,他也睁开了眼。 两人在昏暗暧昧的光线里对视。 气氛微妙中透着点小尴尬,因为他俩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已经睡到同一张上。 “早啊。”周望舒扬冲他笑。 “不早了。”说着,他收回放在她上那的手。 她却又将那只手拽回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你要真想把手收回去,早干嘛去了?你这个生物钟五点多的大变态。” 陈迟俞没反驳,刚刚那句“不早了”也表明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既然知道,那肯定是之前就醒来过。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