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也乐呵呵的,暂时放下了对黄昏的成见,说小姐让他们羞愧死。 徐妙锦莞尔。 乐道:“那你再唱两遍,我先学会。” 有的东西真是天赋,黄昏又唱了一遍,徐妙锦就已完全掌握《左手指月》的韵律。 酒上。 黄昏和许两人翘着二郎腿,准备欣赏美景。 徐妙锦思索了一阵,对许道:“剑给我一用。” 如此仙灵的曲儿,当配剑舞。 握剑,望月起舞。 随着古筝清脆悠扬的声音响起,仙灵空寂的歌声便若海中鲲鹏扶摇而起,径上九天,仅仅是开口一瞬间,便惊了时光。 空灵而清脆的声,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又似琼瑶仙境里,薄雾浓云青松间,清泉石上,淙淙溪水敲打着是青苔的石头,淌在众人在心底里,叮叮咚咚敲着心扉,一发泛滥不可收拾。 白裳飘舞,剑光映月照九州。 有仙子天外而来。 长袖翻飞,白底染翠的长裙迤逦飘摇,宛若鲜花盛开,粉藕臂若隐若现,欣长美腿回转浅踢,秀发飞舞青丝缭绕。 但见莺飞,但见燕舞。 四肢舒展长袖飘悠,一颦一笑皆风情,一一拨皆胜景,如白雾山间漾,如仙鹤云中来,如霓虹伴月飞,又似月下灵。 世间风情,尽敛一身。 光影摇曳,明月清冷,女子温情如水,柔软香。 似鲜花盛开。 再有古筝清越,剑光如莲,瑶池仙子来,不降人间美。 黄昏看痴了。 许也痴了。 两个大男人端着酒杯,忘记了杯中酒,忘记了红尘烦事,直看得心旷神怡,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觉这人生已经圆,哪怕此刻即时死去,也无怨无悔。 许久,一曲舞罢。 徐妙锦纤纤美腿一字马贴地,左手拈花指月,右手舞剑问地,飞舞的裙衫和青丝垂落,香鬓隐汗,神情幽幽。 好美的曲儿! 黄昏居高临下,看得真切,发现我家锦姐姐真的不小啊,而且抖啊,还很颤啊,估计也很弹啊,一时间热血澎湃,倏然想起什么,一把蒙住许眼睛,“非礼勿视啊。” 许无语。 我本来就没看好么。 徐妙锦起身收剑,盈盈一拜,“献丑了。” 黄昏呵呵笑乐,“不丑不丑。” 徐妙锦微笑盈盈,深呼了一口气,虽然跳了一曲,气息依然平稳,看向黄昏,正问此曲出处,却发现黄昏的异状。 眼神…… 嗯,有点炽热,像要吃人。 徐妙锦岂会不懂。 这眼神……充斥着赤的望。 大囧,羞恼的剜了黄昏一眼,“我休息去了,你继续自娱自乐罢。” 丢了长剑转身就跑。 一路小跑回了厢房,留下地芬芳。 黄昏追悔莫及。 完了,目光太过赤,把她羞跑了,今夜不能取得阶段进展,简直浪费了这皎洁月光。 不过……锦姐姐这身体柔韧度,瑜伽高手啊,这不得不让人遐想连篇,已经可以预见,若是今后和她修成正果,自己大概是要扶墙才能出新房了。 厢房里,徐妙锦靠在门上,捂着口,脸蛋儿快要贴到襟里去,脸蛋儿火热般发烫,脯更是起伏不定,咬着嘴羞臊得不敢见人。 哎呀呀呀,太羞了太羞了…… 怎么就没忍住,真在黄昏面前跳了一曲呢。 都怪这夜风,拨人心,又怪这月,太人。 绯急忙去侍候小姐洗漱。 许咳嗽一声,将心飞得很远的黄昏拉回来,两人重新坐下,就着花生米浅斟漫饮——米酒不醉人,一斤两斤不在话下。 许先开口,“黄昏,自靖难之后你在应天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有时候我很茫然,完全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黄昏哦了声,“哪里惑了?” 许浅啜一口,丢了颗炒豌豆在嘴里,“你救黄观,是不得不救,因为黄观被朱棣问罪的话,夷族甚至灭三族,你都会被牵连,但你为何想救景清?” 黄昏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救景清是顺手的事情,最主要还是阻止瓜蔓抄的出现。 许又道:“你为了简在帝心,走了一跳极为凶险的道路,也还好,平安度过并且洗白,如今已是天子麾下宠臣,按说你应该奔仕途,可为何要经商,在钟山下折腾两个工坊之余,又组建了时代商行。” 经宋元后,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依然被鄙薄。 黄昏依然不语。 忽然起身,对许道:“跟我来。” 许不解。 和黄昏来到驿站外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竟然有人,身穿飞鱼服配绣刀,豁然是之间见过面的锦衣卫南镇抚司小旗赵芳生。 赵芳生对黄昏行礼。 黄昏低声音问道:“没发现可疑人?” 赵芳生点头,“确实没有人,先前你们唱曲起舞之时,是刺杀的最佳时机,可我和苟布、张凤巡查了整个驿站,并不见驿丞、驿卒以外的人,应该是没人准备刺杀。” 黄昏松了口气,“如此看来,消息没有走漏。” 今夜为何要搞这么多闲事?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