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沉睡去之前,谱写了一首《梅花三》,天光微亮之后,徐妙锦还在沉沉睡梦之中,黄昏已经醒来,于是贼手贼脚的折腾醒了子,又是风雨大作。 风雨之后遍地泥泞。 两人偎依着说了你侬我侬,情到深处花儿又开,隆冬早晨便有初之意,莺莺燕啼,让一夜几乎不能入眠的绯在院子里东也不是西也不是,心里越酸,又有些酥。 准备好的热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几乎当午,新婚小夫才出婚房。 徐妙锦还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除了走路时的小碎步越发细碎之外,倒也没其他不适应,大多时候,徐妙锦是不愿意走动的。 黄昏略惨。 扶墙而出,下台阶腿软。 神面貌倒是极好。 同样的,徐妙锦的神也是极好,从女生到女人,如今是正儿八经的少妇装扮,大家闺秀的气质中平了一股雍容的成风情。 便若挂枝桃,经过一夜风雨后,透。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简单午膳。 今是要回娘门的。 不过因为昨夜之事,此事后延——黄昏要去诏狱,这叫以退为进。 徐妙锦一个人回娘们容易惹非议。 所以只能暂缓。 吃了午饭,黄昏就穿着常服准备出门去南镇抚司,徐妙锦贴心的拿了一厚衣服,给夫君披上之后,微笑着说早归来。 黄昏笑眯眯的拧了拧她下巴,“要不了几。” 一旁的吴与弼啧啧叫唤。 黄昏斜乜他一眼,戏谑道:“小孩子看什么看,又是读书人,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吴与弼哈哈笑着走了。 刚到南镇抚司衙门,赛哈智一大早就等着,见面之后一同去往诏狱,细声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昨夜陛下派锦衣卫去把宁国公主府抄家了,以往和梅殷往过密的臣子也没能幸免,北镇抚司的诏狱一夜之间,几乎填。 又说那个女秀才刘莫,在锦衣卫上门时,饮毒自尽。 可惜了。 没办法通过刘莫挖出最多的人。 再说了一件事。 说一大早,陛下就宣了李景隆觐见,谈了什么无从得知,连狗儿太监都被赶出了御书房,只是知道李景隆离开大内时,脸惨白。 想来被陛下敲打安逸了。 最后赛哈智问道:“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处置你?” 黄昏想了想,“大概是要关几天的,毕竟是我把杜金明等人带回的应天,不过倒也还好,毕竟也是我和徐辉祖救了陛下。” 按理说功过相抵。 不过这事没这么简单,事关刺驾,朱棣不会轻饶自己。 功劳大概会堆到舅子徐辉祖身上。 罪自己一个承担。 所以在黄昏的设想中,很有可能是被一到底,南镇抚司的官职大概是没了,能保留个恩赐同进士就算万幸。 正好,自己可以趁机和子多腻几天。 食髓知味嘛。 子徐妙锦还略有羞涩,很多东西还没领悟,等过些天无官一身轻了,倒可以让子多去看看庭院之中的莲花。 快要开了。 莲花是很美的,黄昏很喜,莲花之美,宛若观音。 进入诏狱。 南镇抚司本就是黄昏和赛哈智的南镇抚司,此刻陛下还没有旨意下来,黄镇抚使主动进入诏狱自囚,诏狱里的锦衣卫岂会懂不起。 好吃好喝好住,甚至还打扫了牢房。 黄昏一并斥退。 说不能搞特殊,你们寻常时候怎么对待犯事了的锦衣卫,今后就怎么对待我。 这当然是面子话。 上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但吃喝方面得苦一点。 乾清。 朱棣兴致懒懒的坐在书桌前处理了文宴阁那边送来的批折,多是些京畿臣子关于昨事情的后续处理问题。 其中以应天府最多。 今朝会,关于奖赏昨功臣的旨意已经发下,两个儿子因为带兵在外追缉梅殷,暂时不奖赏,天子亲卫军中的人则正常因功擢升。 关于京营五卫,也得想办法补缺。 这不是一两之功,需要从京营五军都督府直隶的卫所中调人手来京畿补缺,但这个动作又不能太大,因为要提防梅殷。 梅殷若是到了福建建立小朝廷,就涉及到平叛用兵的事情。 对福建用兵? 一想起这事朱棣就头疼。 那边地势复杂。 一旦打仗,各种麻烦事情一大堆,尤其是运送粮草辎重方面,受限于福建各种山林沼泽的地形,其实很不方便,转念一想,应天这边不方便,福建那边也一样。 况且福建经济不怎么样,要支撑小朝廷养兵的话,其实难度更大,甚至很可能难以形成数十万以上的大规模兵力。 基于这一点,朱棣对梅殷去福建一事,并不悲观。 打仗,朱棣没怕过谁。 打就是! 狗儿太监匆匆碎步跑进来,“万岁爷,徐辉祖和锦衣卫指挥佥事赛哈智求见。” 朱棣嗯了声,“宣。” 片刻之后,徐辉祖和赛哈智两人并肩而入。 朱棣先问赛哈智,“你来做甚。” 赛哈智急忙道:“微臣来请罪。”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