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高氏发家后,高澄久居洛,来晋的时间屈指可数,常常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高也没有为他引见侧室,毕竟国事为重。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 只看了妇人一眼,高澄就认出了身份。 她与元季模样有几分相似,毫无疑问是这位便是元季的姐姐,被高收入房中的元娘。 高澄向她行礼,元娘赶紧避让,她怀抱着婴孩道: “幸有世子为舍妹进言。”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高澄不以为意,他仔细打量着元娘怀中的婴孩,问道: “这是阿弟?可有姓名?” “大王为他赐名浟。” 元娘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脸慈。 原来第五子还是叫高浟,高澄还原以为历史上高将元子攸皇后尔朱英娥所生的第五子,取名为高浟,是出于什么恶趣味。 倒是冤枉了贺六浑。 刚出生的婴孩嗜睡,逗起来没意思,高澄又与元娘言语了几句,才辞了这位庶母,继续往娄昭君的院里去。 一进屋,高澄便望见了着大肚子的娄昭君。 怀孕了? 亏他还慨高的衰老,原来不只是岁月催人老,还有女。 “阿惠!” 娄昭君望见高澄,笑容洋溢在脸上。 高澄行礼道: “孩儿请母妃安。” 娄昭君大着肚子,起身很不方便,她坐在踏上招手道: “阿惠快过来,让阿母好好瞧瞧。” 高澄快步近前,娄昭君摩挲着高澄的脸,又是如高一般慨不已: “阿惠长高了,也长大了。” 高澄指着娄昭君的肚子问道: “父王可想好了名字?” 娄昭君抚着肚子笑道: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不过你父王说若是个男孩,便为他取一个演字。” 高澄心道果然。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高第六子,娄昭君第三子,北齐孝昭帝高演。 高演比起高洋来说,算是一个靠谱的弟弟。 他在位的两年,极有作为,选贤任能、关注民生,大力发展屯田,解决粮食危机,在武功方面,他亲出长城,北征库莫奚,是一位文武方面都有作为的皇帝。 个人道德方面,在登基前,基本没有黑点,在一众嫡亲兄弟中也能算是道德模范。 但就这样一位稍微能进眼的嫡亲弟弟,在权力面前还是没有把持自己,继位之后,瞒着娄昭君杀了侄子,废帝高殷。 高洋嫂,高演杀侄,高湛既嫂又杀侄。 当然,同样是杀侄,他可比未来的高老九,高湛可好多了。 高演至少知道羞愧,被娄昭君一番责骂后,从此患上神疾病,神情恍惚最终二十七岁便因坠马受伤而亡。 人在权力惑面前不堪一击,连品行端正的高演都不能把持,恶迹斑斑的暴之君高洋,又怎么可能受到高澄的信任。 高澄每每领军出征,却从不亲上战场,只是居后指挥,并非他懦弱,只是担心自己的家眷。 就如同高不知道自己的旦夕祸福,因此给高澄放权,让他将来能够顺利继承家业。 高澄也不清楚自己的将来,所以更要提防兄弟,免得不止辛苦积攒下的基业,被弟弟们夺走,妾更要被他们把玩。 又与娄昭君说了好一会话,眼看天渐晚,猜想陈元康已经返家,高澄才告辞离去。 陈元康听说了渤海王府今晚没有设宴,下值后换了常服便在门外等候。 果然,太如期而至。 “长猷!” 隔了很远,两人都只能看见模糊身影,高澄便忍不住大声呼喊。 陈元康动地走下石梯,快步与高澄相拥。 “世子如今连身形也有了人主之姿。” 面对陈元康的戏言,高澄笑了笑。 没办法,青期,个头窜得快,这些人一见他,便要惊叹一次。 两人执手进门,高澄入门前回身对高季式道: “子通快回去好好歇息,我今夜与长猷同寝。” 高季式依言安排了两批侍卫在陈元康府外轮班值守,这才去寻大哥高乾、二哥高慎。 因高乾为高澄游说河北,高便将高慎由光州刺史调回晋,拜为大行台尚书。 兄弟三人再见,自是摆酒设宴。 一番畅饮后,略有醉意的高慎有而发道: “子通,我可真羡慕你与敖曹。” 高季式疑惑道: “二兄这话何意?” 高慎慨道: “主臣相得,岂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话音刚落,就被高乾厉声训斥: “仲密休要胡言!” 又耐心与高季式解释起来。 原来高慎虽然逃离了光州,被高调来晋。 但他在光州放纵部下民的行为却招致高的厌恶,但有小错,便加以斥责。 听闻二哥遭遇,高季式唏嘘不已。 其实他们兄弟之间关系并不亲近,自小大哥高乾与三哥高敖曹便搭伙胡作非为,多有牵连父亲高翼,因此父亲偏二哥高慎。 随着父亲去世,儿时的矛盾早就烟消云散,但到底是不如高乾与高敖曹,高敖曹与高季式之间的情。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