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张通天梯,由不得他不动。 而王士良神则要淡然许多,自小父母早亡而养成的谨慎格,让他不至于在高澄面前失态。 陈元康没有久留,他还要回相国府处理公务,这几天四处游,着实荒废了不少公务。 他煞费苦心的在旁人不怀疑的情况下,先后认识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 又特意在与两人谈之后称赞他们的才能。 并不止如此,陈元康在两人之后,依旧游访贤,直到今才带两人与高澄相见。 厢房中只留了高澄与王士良、独孤永业三人。 高澄与两人由军旅之事到元魏立国以来的行政得失,都有不俗的见解。 尤其是王士良,俘虏的身份能先后当上纥豆陵伊利的孙女婿,以及高的幕僚,自有他的不凡之处。 而独孤永业也不是一个莽汉子,作为一名都督,他不止通武事,还善歌舞,懂算筹,能书会写。 在晋一众文盲胡将中,别具一格。 高澄倒是对文盲没什么意见,受他喜的高敖曹、高季式两兄弟不就是一对文盲么。 就连他姑父厍狄干,出身豪族,不也一样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也不耽误他上马为将,下马治民。 但是多些学识,终究是好的。 相谈许久,高澄对两人的欣赏溢于言表,大有相见恨晚之。 当光线暗淡,才反应过来天已黑。 高澄一左一右,紧紧握住王士良与独孤永业的手,动道: “二位都是国士之才,若是不弃,澄愿向父王求要,使二位先生随澄归洛。” 两人今天能踏进渤海王府的门,自然是心里早有期盼,又哪会再拒绝高澄的招揽。 不然陪他畅谈一下午,只是闲得慌了不成。 “大将军不弃,卑职愿意追随左右。” 独孤永业动道。 王士良则委婉道: “若是相王准允,卑职愿供世子驱迟。” 这也是应有之理。 王士良与独孤永业身份不同,独孤永业是军中都督,而王士良却是高幕僚。 名义上来说,独孤永业是公职,王士良则算私臣,虽然高、高澄是两父子,但王士良要改投高澄还是需要征询高的同意。 当初高澄索要赵彦深,好兄弟司马消难自作主张,被司马子如吊起来打的事迹也没过去多少年。 高澄先是对独孤永业笑道: “澄得都督,如鱼得水。” 随后十分自然地将手从独孤永业掌中出。 手上沾了独孤永业手心的汗渍。 又抚着王士良的手背安抚道: “君明(王士良字)且放心,澄在晋访贤,自然是得了父亲准许。” 王士良这才表态愿意接受高澄的招纳。 高澄将两人送出府门,代道: “时间紧迫,还请二位先生回去好好收拾,明便要携带家眷随澄南下。” 两人领命而去。 高澄送走了王士良与独孤永业,径直去向高汇报。 “王士良确实是个处事谨慎的人,这独孤永业,阿惠又是从何处寻来?” 高听说后,疑惑道。 高澄当然是推到了陈元康身上,说是陈元康为自己荐贤。 高闻言不悦,训斥道: “为父让你自为之,你又怎能推给旁人!” 高澄没有辩解,连连称罪。 高倒也没有细究,说道: “既然你与长猷都认为此二人能用,你便放手用之。” 说罢又提起了统率军的领军将军之事: “为父考虑许久,你既然手握京畿军权,不妨也将军一并挑了,切记,具体代领人选,当以忠心为先。” “父王教诲,孩儿不敢忘怀。” 高澄恭敬道,心底闪过一丝得意:果然没有猜错。 旦,高澄拜别了父母,一行人连带着王士良与独孤永业的家眷启程南下。 相国府,高与司马子如闲对弈。 自从读了谢安故事,高越来越喜下棋时谈论大事,这种云淡风轻的觉。 但奈何高水平就那样,可苦了司马子如要装臭棋篓子。 “孤将军给了阿惠。” 落下一子,高突然说道。 “下官也听闻世子这些时在府中深居简出,除了陈元康外,不曾与人接触。” 司马子如落子,故意在棋局出破绽。 高笑道: “阿惠聪慧,猜到了孤临时起意要考验他,这些子都在跟孤装模作样。” 说罢,一子落下,吃下司马子如数颗棋子。 司马子如对着棋局挠头,似要补救,落下一子,回道: “相王为何这般说?” 高将一颗棋子按在关键位置,傲然道: “因为他是我贺六浑的儿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职位调动 高澄回到洛的时候,侯渊也收到了高澄从晋寄来的回信。 翻阅后,侯渊将信递给幕僚,慨道: “有子如此,高氏当为天下主。” 信的内容很直白,开篇就是简述高氏如今的军势,以作恐吓。 之后便是回忆韩陵并肩作战的情谊,以拉拢人心。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