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命人回府传话,他今天要在尚书省彻夜办公,不回渤海王府。 尚书省有没有彻夜办公的先例并不重要,高澄要死蹲尚书台,谁也不敢撵。 黄昏时,一众尚书省官员们见高澄不走,本不敢照常下值。 高澄也发现了这一情况,但他就只是为了躲一躲家中女眷,真没有别的深意。 找了个借口与过来请示的李元忠、高隆之说明情况,让官吏们照常归家。 就连高季式也在安排好侍卫值夜后,也给遣回了家休息。 夜渐深,高澄寻了一个睡处,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正寂静时候,外边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房门被推开,晚风涌了进来,晃动了昏暗的烛光。 高澄看着走进来的尔朱英娥,面惨白。 “事情都已经忙完,怎地就不肯回府,偏要睡在这里?” 尔朱英娥眉眼含嗔。 “时辰晚了,这时候回府,担心吵扰了你们休息。” 高澄打着呵呵道。 尔朱英娥才不信他这番鬼话,吩咐婢女们将带来的陶罐、碗勺一一摆在一旁的桌案上,屏退了外人后,说道: “真以为妾身不知道夫君所虑,姐妹们苦熬多年,这几天是无度了些,夫君又怎能畏我们如虎。” 说着,尔朱英娥自己也不住红了脸,又想起了那一夜的荒唐。 当时姐妹们都只顾着自己快活,索求无度,从入夜到天明,少有休息。 也没顾及连着四天,高澄究竟受不受得住。 高澄辩解道: “澄并不是存心躲避,只是忧心力不济,不能侍奉好皇后陛下。” “面都这般差了,还在逗妾身。” 尔朱英娥瞋了高澄一眼,揭开陶盖,热气升腾,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 “汤?” 高澄闻见味道,就觉得很有食。 尔朱英娥温婉一笑: “特意让厨房宰的老母,配的也是老山参。” 高澄迟疑道: “又是老母、又是老山参,只怕会虚不受补呀。” “夫君只是一时劳累,又不是身子骨虚。” 说着,尔朱英娥盛上一碗,坐在榻沿,舀了一勺喂给高澄。 汤入口,味蕾得到极大的足,高澄嘿笑着赞叹道: “真香!” 尔朱英娥闻言,略带几分得意道: “这可是妾身亲自为夫君看的火候。” 高澄道: “皇后有心了,将来有了身孕,下官也为殿下熬煮汤。” “夫君志在天下,往庖厨费什么心思。” 嘴上这么说,但眸子里的喜不带半点掩藏,连血里里的含糖量都高了许多。 一陶罐汤被盛了一碗又一碗,然后一勺又一勺全喂给了高家大郎。 抚着撑起来的肚子,高澄慨道: “有殿下这样体贴臣属的贤后,真是大魏的福气。” 尔朱英娥放下了碗,略带几分妩媚道: “夫君可愿意随这样的贤后回府休息。”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时候的高澄又哪能说得出拒绝的话,不过他另外起了心思。 “皇后既然视察尚书台,何不让下官就在此处侍奉。” 高澄大笑着,起身下榻将尔朱英娥抱起,不理她带着笑意的惊呼…… 在总领庶政的尚书省,大魏前皇后与大将军的无聊游戏就不再叙述。 天还没亮的时候,尔朱英娥就从睡的高澄怀中身,穿好了衣服在他侧颜一吻,便匆匆离去。 高澄醒来后发现不见枕边人的踪影,不用找也知道她是担心被人瞧见了夜宿尚书省,提前回去了。 而回了府的尔朱英娥也特意指派了婢女过来为高澄梳洗。 打量着铜镜中的模样,高澄伤道: “我被女所伤,竟然如此憔悴。” 他下定决心: “自今始,强身健体!” 高澄准备挑一个休沐的子,带着一家人往城郊游猎踏。 一天的忙碌后,高澄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亲卫们的护卫去了清河王府。 十一岁的元仲华依旧被高澄养在了清河王府,不到年纪,高澄是绝不会把子接回家里。 她太小了,一如李祖娥。 也许是心里愧疚,与侧室们快活了好几天的高澄决定好好补偿子,带她踏游玩。 入了清河王府,亲卫时刻不离身,哪怕是去元仲华闺房与她说话的时候,屋外也是侍卫值守。 由不得高澄不小心,老丈人虽然是以暴毙的名义给送走的,但到底是他下令斛律光动手闷的棉被。 “过两天正值我休沐,仲华要不要与我一起游猎踏?” 元仲华一听就两眼放光,抑不住内心的兴奋道: “妾身听凭夫君的安排。” 高澄宠溺地着元仲华的小脑袋,笑道: “在家做好了准备,等我来接你。” 听见要接她,元仲华忍不住问道: “夫君什么时候才会将妾身接回渤海王府。” 在元仲华看来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可以陪伴高澄了。 但高澄还是不许道: “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我们再长相厮守。”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