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期间,昆特岛的居民可以死在家里,却不允许出海逃亡! 否则此例一开,引起各地难民效仿,形成一股逃难风,那还得了?! 平民都逃光了,往后靠谁替术士老爷们种地、做工、服役,生养农民、劳工和奴仆? 除了阻止难民出逃,哈尔西将军,还肩负着一项秘密使命。 听说,昆特镇出了一个药剂大师,叫做艾伦·潘瑟斯,被难民们尊称为“大善人”? 此人配制的药水,号称什么潘瑟斯圣水,真是好大的口气! 然而换个角度想,如果这种药水比传统的颠茄酊剂更可靠,可以彻底治愈兽化症,还不会造成副作用,绝对是一株摇钱树! 哈尔西将军,心急火燎的赶来昆特岛。 就是要抢在其他术士家族发现这株摇钱树之前,将其配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至于发明这种特效药的艾伦·潘瑟斯。 乖乖合作也就罢了,否则…… 哈尔西将军,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 三天后。 七艘军舰,如同漂浮在海面上的高楼,缓缓开进昆特港。 军舰两侧的三层火炮甲板,敞开舷窗。 黑的炮口,指向码头,彰显威慑! 艾伦、潘森和谭雅,在码头上接舰队。 师徒三人,表情各异。 潘森眉头紧锁,难掩愁容。 “一个在海军服役的朋友,私下告诉我,哈尔西将军,来意不善!” “咱们的移民计划,恐怕不得不放弃了。” 听了父亲的话,谭雅怒气上涌。 “哈尔西,身为海军将领,非但没有尽到保护国民的义务,还要阻止难民自谋生路,简直丧心病狂!” 潘森横了女儿一眼,警告她慎言! 谭雅还是气不过,低嗓音,盯着海港中耀武扬威的军舰,恶狠狠道: “咱们不是正缺移民船吗?” “我瞧那些军舰倒是大的,正适合用来运载难民。” “艾伦,咱们把舰队劫持过来怎么样?” “啊?!”艾伦面惊恐,“师姐!饭可以吃,话不能讲!” “你这是要造反啊!” “别拉上我,我还没活够呢!” 谭雅看他这副怂样,就知道这小子在装。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说说而已,哪敢真的造反……” “师姐啊,这种玩笑,还是别开为好。” 艾伦正叮嘱。 “万一被人听见,当了真,后果很严重。” “谭雅!你师弟说的对!”潘森乘机教训女儿,“有些事说得做不得,有些事做得说不得!往后管严自己的嘴巴,别给我惹祸!” 谭雅嘁了一声,委屈巴巴的沉默了。 艾伦站在师姐身后,悄悄发送“传讯术”。 指甲盖上,一枚蜘蛛造型的秘法印记,一闪而逝。 不多时,将军的副官登上码头。 点名潘森、谭雅和艾伦,要求三人立刻跟随他登上旗舰“蓝宝石号”,觐见哈尔西将军。 父女俩对视一眼,多少显得有些忐忑。 艾伦也装出紧张的样子,登上旗舰。 哈尔西将军,在简报室接见三人。 艾伦等人进来的时候,将军阁下坐在一把扶手椅上,股都懒得抬一下。 翘着腿,镶嵌宝石的指挥刀横在膝盖上。 冰冷的灰眼眸,以一种慵懒而又傲慢的眼神,在三位来客脸上一一扫过。 潘森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行礼。 接着,双手奉上一份提前写好的陈情书。 哈尔西将军并没有伸手接陈情书。 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问潘森。 “你,什么意思?” “将军阁下,本人代表昆特岛全体难民,郑重的向您发起请愿!” “恳请仁慈的将军阁下,准许难民离岛避难!” “如果能派遣一艘军舰,为移民船护航,那就再好不过了!” “岛上全体难民,必会念您的大恩——” 唰! 寒光一闪,打断潘森的陈述。 潘森手中的陈情书,被军刀劈成两半。 纸片纷飞,手落地。 潘森愕然。 哈尔西将军从容收刀入鞘。 “潘森啊,你也是年纪一把的人了。” “可不可以,稍微长点儿脑子,别再做这种幼稚的蠢事!” 哈尔西将军嗓音冰冷,隐含怒意。 “什么狗陈情书?!” “篇废话,不值得我浪费一秒钟!” “将军阁下!”潘森恳切哀求,“拜托您亲自上岛看一看吧!看看难民过的是什么子!再这样下去,大家真的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呵呵,我看码头上的人多啊,他们不都活的好好的吗?” 哈尔西将军沉下脸,不耐烦地说: “潘森,我把话放在这里,听好了!” “昆特岛的居民,一个也不许走!” “谁敢违抗,当场处决!” “这道命令,就由你来负责执行。” “放跑一个民,我先拿你开刀!” “你——” 脾气火爆的谭雅,忍无可忍,正要开口抗议,却被艾伦一把拉住,示意不可冲动。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