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想过,是不是他身体不好,不易有孕,但此刻,一直困扰着她的团解开了。 宿玉敛眸,不敢去看她,他轻语,“我过会就离开。” 离开? 这么晚,他要去哪? 纪衣容还沉浸在刚才的想法中,却突兀的被他说的离开打断。 她抬眸,看着他,恶狠狠的说道,“离开?阿玉你此生都休想离开我。” 突然,她眼神一变,真挚的看着他,“阿玉,对我而言,重要的一直是你,有没有孩子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若喜孩子,我们就去收养一个,你若不喜,那就我们二人共度余生。” 纪衣容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信誓旦旦的道,“阿玉,我只想要你。” 宿玉咬着,无声落泪,他想了千百种她知道真相后的可能,唯独没想到是这种。 他想,他此生都无法走出她给的意了,他愿意画地为牢,从此被困在其中。 纪衣容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抱住他,眼中的温柔似微漾的水波,她想,她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等他哭够了,纪衣容后退半步,弯,视线与他平齐,乌黑的眼眸直视他水润的眸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玉,我不在意,现在你能同意与我成婚了吗?” “我想成为你的主,往后余生与你同在,护你一生无忧。” 清凌凌的泪珠,再次从他眼中滚落,此刻宿玉很想点头,可他真的不想成为她璀璨人生中的一抹污点。 他含着泪摇头,“我愿意无名无分的跟在你身边。” 纪衣容快被他气死了,可这是自己打算宠一生的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柔着眉眼耐心劝说他。 “阿玉,我知你心中的担忧,可你无名无分的跟着我,我一样会被口笔伐诛。” 宿玉泪眼朦胧的咬着,想了想,似乎也是,他眨了眨眼,两颗晶莹的泪珠再次滚落,他泣着,“那,那怎么办?” 纪衣容眼中的光一闪而逝,她抬手,轻柔的为他拭去泪,“阿玉,答应与我成婚,我会为你扫平一切阻碍。” 宿玉再次坚定的摇了摇头。 纪衣容深头疼,又换着法的劝说了好几次,任凭她如何劝说,宿玉都是摇头。 在不为她正夫这件事上,宿玉贴了心的执着,不论纪衣容怎么说,都无济于事。 最后的结果,以各退一步,宿玉为她侧夫收场。 宿玉还是拒绝,“我无法生子,为你侧夫也是不可的。” “阿玉,要不为正夫,要不为侧夫。” 宿玉还想摇头,说拒绝话,但劝说他的话,纪衣容已经说累了,这一次他选择换种方式,以吻封缄。 纪衣容抬起他的下巴,低头,温软的瓣相贴,鼻尖是彼此的味道,仿佛两颗心也紧紧的靠在一起。 两人吻的绵,吻的难舍难分,似乎连月亮也不忍直视,悄悄的躲进了云层里,只留下一缕细碎的月辉,默默洒在二人身上,似是无声的祝福。 最后的结果自是,宿玉答应做侧夫,纪衣容仍对这个结果有些不,因为,侧夫是无法办宴席的,只能一顶小轿从侧门而入。 而真心实意的喜一个人时,无时无刻都想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奉上,却仍觉不够。 可宿玉在不为正这件事上,太过执着,她做不到去强迫他,也只能无奈认命。 但好在,宿玉终于名正言顺的属于她了。 —— 因着纳夫的事宜,宿玉重新住回了,三年前住过的那处庭院。 看到庭院的第一眼,宿玉仍有些不可置信,当时的火,是他亲手放的,也是他亲眼看着庭院化为灰烬。 而现在,庭院一如当初。 回忆勾起了太多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宿玉突然侧眸,看着她,认真道,“对不起。” 纪衣容自然明白他为什么道歉,她淡笑着,抬手抚上他的侧脸,“阿玉,我不能原谅你,我要你永远记着。” “阿玉,答应我,不会再有下次了,好吗?” “好。”宿玉立即点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以后不会了。” 纪衣容勾一笑,吻又轻轻落在他眉心,“阿玉,真乖。” “走吧,进去看看。” 一踏入门,一切都是庭院还未被烧之前的样子,一件一物都让他如此的悉,宿玉便眼眶一。 遇见她,三生有幸。 “阿玉,我带你去看个东西。”纪衣容神秘说道,随即牵着他的手向屋中走去。 门一被推开,宿玉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浅粉芍药,青瓷白盆,茎直顺,大朵大朵的芍药格外娇。 芍药——表慕之意 赠君芍药,寄卿相思。 仿佛一切都还未变。 酸涩让他心口的,鼻子一酸,庆幸一词,他已说了太多次。 但他仍要说。 他无比庆幸能遇到她。 发间突然一紧,宿玉下意识看向她,却见纪衣容笑眼盈盈的看着,温柔道,“去看看,喜不喜。” 时隔三年,那支白玉海棠簪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宿玉来到铜镜前,他看着镜面,一支栩栩如生的白玉海棠簪正在他发间。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