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调整着花洒的水温,轻柔地把钱的头发用手梳到脑后。 水温刚刚好,细细的水冲洗着钱的头皮,仿佛一场轻柔的按摩。 “嗯,好的。”他仰头看向陆天,后者也正低头看着他。 这距离似乎太近了些。钱心里想着,不自觉动了动喉结。 “这个力度可以吗?”du,jia,wen,tao 陆天在手里挤上洗发,替钱按摩起头部。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温柔清朗,没有一般男人的低沉,又比少年更浑厚,有种恰到好处的美。 “……好的。”钱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半闭眼皮,不敢再去看陆天。 陆天一边给他洗头一边哼歌,一开始他哼的是刚出道时公司给他做的出道曲。唱着唱着就变调了,变成了一首民间小调。 钱半闭着眼睛,正享受着陆天体贴的服务。突然听到他哼起悉的歌谣,猛然睁开眼睛。 “你怎么会这首歌?”他看着陆天问。 “嗯?什么歌?”陆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刚刚哼的曲子。” “啊?你说那个?”陆天了然,他笑了笑,“我随口唱的,这个调很常见吧?” 钱却不淡定了。这曲子是他小时候总唱给他听的安眠曲。他长大后怀念,一直想找人复刻出来,可是问了许多音乐人都说没听过这个调。并且有专家告诉他,这个调非常古老,可能是哪个少数民族地区的活化石,肯定不是近代人编写的。 可是陆天怎么会唱?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的收藏一下吧!软萌小貔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你们呢! 第二十六章 “你真的只是随意哼的?”钱皱眉盯着陆天。 陆天替钱把头发冲洗干净,又用干巾把头发包了起来,这才回道:“是呀,怎么了?哥你不喜啊?那我以后不唱了。” 钱连忙坐起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了想才道:“我是觉得这曲子耳。像我小时候给我唱的安眠曲。” “?”陆天没想到钱会向他提到家人。在他的印象里钱从不提家人。 钱点了点头:“我在我八岁时就去世了。她如果还活着如今得有一百零几岁了吧。” “等等,你多大?”陆天一脸疑惑。 “我?我今年28呀。”钱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什么,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四十岁才生下我爸,我爸又结婚晚,也到四十才生下我。你不会以为我四五十岁了吧?” 他说得没错,按寻常人家算,如今一百多,孙子辈可不就得四五十了么? 陆天想了想,一百多岁,那不是正好他被贬下凡间的时候么?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他试探地问钱:“你叫什么名字?” 钱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道:“我叫李香兰,香水的香,兰花的兰。” 陆天脑中轰隆一声,瞬间回到了一百年前。 那时他才刚被贬下凡间,人间正是兵荒马的时候。他在荒原之上捡到了一个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小女孩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陆天就给她用了路边的兰花取名阿兰…… 那是一个恶人横行妖怪世的时代,人间犹如地狱。他又对人间之事全然不通,漫漫逃荒路上,幸好有这个小女孩一直陪着他。虽然走得磕磕绊绊但是也算一起渡过了短暂但是温馨的十几年。直到某天,陆天才猛然发现小女孩早就长成了大女孩,她害羞地说她喜上一个人,就要嫁人了,以后再也不能陪他浪。 陆天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风雨飘摇的人间四处浪。 原来钱就是阿兰的后人么?陆天仔细看他的轮廓,果然在眉眼之间找到几分悉的影子。 钱看到陆天的神突然变得惆怅而忧伤,夹杂着他看不懂的光。这一刻的陆天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让钱忍不住伸手,几乎要贴上陆天的脸颊。 “叮当,回家!” 又是那个该死的电子锁自动语音! 钱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换了这门锁! 陆天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对他道:“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他说着走进客厅,就看到吴尽气吁吁跑进来,一见到他就冲过来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钱总呢?你为什么让钱总受伤了?” 陆天还来不及说话,钱就走了出来。 “吴尽,你在干嘛?放开他!” 他声音很冷,吴尽条件反地松了手。 “钱总,你的手……” “我没事,不过一点皮外伤罢了。”钱并不打算多谈,只淡淡问道:“那个人底细查得怎样了?” 吴尽深深了一口气,把结果汇报给钱。 “那人叫秦楠,是于素素的大学同学。他一直喜于素素,听说她的事后就抱不平,恨上了陆天。他之前已经在嘉世的车库蹲守几天了,今天才找到机会。” 这结果跟钱预想的差不多。他点了点头,对吴尽道:“行吧,你让人把他送警察局吧,但是不要把事情闹大,让警察局那边保密。” “等一下,我想见见他。”陆天突然开口。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