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冬回来的那天,刚好他姑姑一家上门赔礼道歉加谢。 严以冬一进门就听到他姑姑在抱怨赵子月友不慎,都赖赵子月的朋友着赵子月赛车才会出这事。 严以冬听得面更冷了几分。 赵子看到大表哥回来,示意他妈妈不要再说了。 本来今天他妈妈是不愿意来大舅家的,但是他知道严夏是赵子月喊出去的,出事的时候严夏还马上打电话通知自己,他才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给赵子月擦股,于情于理他们一家都该上门一趟。 一向最闹腾的赵子月此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上和腿上打着石膏,脑袋上着一圈白的绷带。 赵子月不敢看这个比自己大了快二十岁的表哥,她低着头心虚地喊了他一声:“大表哥。” 严以冬冷淡地点头。 他不动声地看了一圈客厅,没看到严夏的身影。 严母向他解释:“夏夏在楼上,一会儿就下来了。” 赵家留在别墅吃过晚饭后才离开,严夏对自己的容貌很在乎,她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有些明显,她只在吃饭时候面,吃完饭又躲回楼上。 她坐在梳妆台前,苦恼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伤疤,她真的很怕留疤,尽管医生和她保证留疤的概率很小。 想着想着她又往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祛疤霜,这是小叔叔送她的。 她正烦着呢,听到身后房门被打开。 进来的人是严以冬。 严夏透过镜子和身后的男人眼神相撞,对视了一秒她马上侧过脸,有意遮挡住脸上的伤疤,怯怯地喊了一声:“爸爸。” 男人沉默着走到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细细打量。 漂亮的小脸蛋上有两道突兀的伤疤,他皱眉开口道:“不是让你离赵子月远点吗?” 严夏有些委屈,赵子月又不是一般的朋友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她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戚,但她在爸爸面前一向习惯认错,这次也不例外。 她敛下眼眸,乖巧地说:“爸爸,我错了。” 严以冬听说她身上其他地方也有擦伤,但是他没看到,于是开口询问:“除了脸上,还有哪里受伤?” 严夏指指自己的手臂,想了想拉开衣服的领口,点了点锁骨下面的位置,这里没有出血,只是一大片都红了,好几天了还没消下去,她皮肤本来就白,那片红痕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严以冬眼神变得有些尴尬,马上把目光移开,丢下一句让她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严夏还保持着拉着衣领的姿势,还没反应过来爸爸就关门出去了,等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红了脸。 她刚刚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本来只想让爸爸看看锁骨下面的位置,她没察觉到刚才拉领口的动作有些大,出来半截臌的子和一小片晕。 难怪刚才爸爸忽然变了脸。 严以冬这次出差是因为国外的分公司出了个棘手的问题,他还没处理完,听到严夏出车祸的时候他还在开会,不得不中途叫停会议,让助理留下处理后续问题,他还回h市,确认严夏没事以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国外。 严夏知道以后多少有点难受,她以前一直以为爸爸是不喜自己的。 严夏下定决心,她还是回学校好好上学吧,她这个年纪就是读书的年纪,不读书就会没事干,没事干就会无聊,无聊了就会做离谱的事情,就算不能做个让爸爸和爷爷骄傲的孩子,也不能让他们为自己心。 等一个多月后,严夏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没留下疤,为了庆祝自己痊愈,她和罗真仪还去了一趟上海迪士尼。 严以冬再次见到严夏的时候,有点意外。 严夏剪去了快齐的长发,发也染回黑,扎着一个马尾,因为长度不够,有些碎发不听话地掉落下来,整个人青又活泼。 连都说她现在这样很好看,之前的打扮太成了。 严母好久没见儿子了,让严以冬留在别墅多住几天,严以冬没有反对。 晚上他照例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严夏敲门给他送水果,放下水果后,严夏也没有离开站在书桌旁。 严以冬从厚重的文件里抬起头,问她:“还有事?” 严夏揪着裙摆,酝酿了很久才说:“爸爸,我不想出国了,下学期我想回学校继续上课,然后高考。” 说完她有些忐忑,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知道爸爸会不会生气。 严以冬没有说话,沉默着看着严夏,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夏穿着一套JK,裙子本来就很短,她还揪着一节裙摆,隐约出她穿着的安全。 严以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点点头:“我知道了,出去吧。” 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文件。 离开前,严夏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说:“爸爸,开学后我能和你住在御景苑吗?那里离学校比较近,我可以自己上下学。” “可以。” 从书房出来后,严夏和说了自己的决定,表示很支持:“这样也好,学生还是该好好上学。”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