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了。 十几米外乌泱泱的人,喧闹声源源不断从人群中传出。 一队人又走了几分钟,闹哄哄的声音若隐若现传来,有笑声有嘘声,还有吹口哨的声音。 胡平抬起左手虚指了一下前方。 叶枫知道问了也白问,黄友成肯定要卖关子,反正一会到了就知道了。 大家眉头顿时拧成一团,听着喧嚣吵嚷,现场围观人群不少,现场痕迹收集起来费劲了…… 特别是村里的小路还浇筑了柏油路面,平整干净比他们来的土路状况好很多。 “幸好我不晕车,要不然这破地能让我原地辞职,小叶你晕车吗?”黄友成问。 叶枫听明白了,艾家村属于灵泉县,那天乔天说的慈善活动主场地也属于灵泉县,都在饶安边上。 看起来好像里面都是案件相关人员,生怕他们跑了一样。 不过胡平难得地回答了一句:“这边的事都是能上卷宗的事。” “嚯,这特么的开会呢。”黄友成一吆喝,叶枫猛然抬头。 不可能警方来了不管,围在旁边看热闹啊。 “你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一声揶揄传来,听声音叶枫和胡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旁边近处大树下,穿着黑风衣的宴笙脚边搁着勘察箱,抱着膀子着烟。 大王小王,古振乐还有叶枫悉的肖萍萍杵在旁边站了一溜。 大王小王撇着嘴,古振乐面无表情,肖萍萍捧着手机看得眉开眼笑。 个个神轻松,一点没有大案当前的紧迫。 “嘿,你们怎么今都跑这么快啊?飞过来的啊?”胡平笑着问古振乐,刚才路上明明只看到了宴笙超车,怎么转头几个人都到了。 “我们本来要去隔壁市里的,接到消息改道了。”古振乐回答。 一位年轻一点叶枫叫不出名字的痕检,站在外侧竖着耳朵听着人堆里的动静,脸上不时出微笑。 “你个泼妇,你出来老子一铲子拍死你。” “个傻女人,打死你。” “啊啊啊啊……” “杀人啦……” “先撕你的嘴,再拍烂你的头!” 胡平皱着眉头,带着人往前走。 “合着叫我们看热闹来了?” “闪开,闪开,警察办案了。” 胡平硬生生从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里扒拉出了一条道,带着大伙走了进去。 中途不知道谁小声喊了一句:“抓人的来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自动闪到了两侧。 乌泱泱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半圆,内里是一片房前的空地,站着两帮人正在对峙。 背对着人群的是一个举着铁锹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蓝土布衣服,从背影看不算年轻。 刚才叫骂的应该就是他。 他身前四五米处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妪,脸的褶子一看至少七十岁。 老妪身后距离不远处是一栋平房。 房门打开,屋内地上躺着一个头发散,浑身是土的女人。 屋里没开灯,室外的光线照进去勉强照亮门边的一小片地方。 女人脸上,衣服上,头发上都是土灰,厚厚的灰尘遮盖了本来的容貌,分不清年纪模样。 男人侧前方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神矍铄的老人。 他伸开双手强行在两拨人中间划出了界。 胡平踱着步走过去,摸出烟盒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钱村长,什么个情况啊。” 胡平不屑地瞧了一眼举着铁锹的男人,男人对上胡平的眼神,把铁锹往`前收了一点,退后了两步。 “哟,胡队,怎么把你们给招来了。”钱村长接过烟,顺道掏出打火机给胡平点上。 胡平深一口气吐出:“你们谁报案,说村里发生了杀案,还发现了嫌疑人。我们不来干嘛,等着你们把嫌疑人打死吗?” “嫌疑人我看出来了,受害人呢?” 胡平说完看看老妪,又看看门里躺着的女人。 钱村长气得狠狠跺了几下脚:“刚才叫你们去报警,你们谁说呢!” “叫你们报案打架,谁报的,给老子站出来!” 人群里嬉笑一片,没一个人出来认这事,钱村长一摊手。 “胡队,您看?” 胡平一巴掌拍在了蓝衣男人的肩头:“老话怎么说来着?” “来都来了……”黄友成立刻说。 “对,来都来了,又是老人,聊聊吧,怎么回事呢?”胡平又拍了两下。 “行了,警察来了,都散了,回家烧午饭了。” “看热闹就能管啊!” “再不走,警察给你们全抓了,聚众闹事啊!” 钱村长骂骂咧咧,在警察的帮助下把围观的大部分村民驱散了。 剩下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一脸高兴,大有不看到解决不走的架势。 屋里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安静,叶枫忍不住问。 “钱村长,里面躺着那个怎么回事呢?生病了?” 钱村长一挥手:“闹腾呢。” “来个人,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胡平干脆冲着那几个舍不得走的村民吆喝了一句,让他们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BJzjnF.Com |